說實話,木易兩世為人,這種冷兵器時代的陣前斗將還是第一次經(jīng)歷,也是第一次見到。
前世也只不過是在電視上或者評書中聽到,所以木易一上來就用了程咬金的馬前拼命三斧。還別說,這招真是管用,一個照面,周倉就被他輕松搞定。
正在為戰(zhàn)績洋洋得意,享受著將士們崇拜目光時,由打敵軍陣營中沖出一人。
來人身高將近八尺,光頭無發(fā),身穿木甲,頭裹黃巾,胯下一匹棗紅馬,手持一根狼牙棒,催馬揮棒殺向了木易。
“呔……小白臉休要猖狂,某家裴元紹來戰(zhàn)你……”
裴元紹?這不是想搶趙云的馬,被趙云手中龍膽亮銀槍刺死的裴元紹。
就在木易思索間,裴元紹已經(jīng)沖到近前,手中狼牙棒摟頭蓋頂砸了下來。
“我勒個去,你小子怎么也用拼命的打法?”木易暗自嘀咕一聲,身形一個微側(cè),手中長槍向外一拔,旋即掄圓了一個橫掃,抽向裴元紹的腰間。
裴元紹大驚失色,急忙抽回狼牙棒格擋。
“當(dāng)啷”一聲。
身材魁梧的裴元紹被擊飛,重重的摔落下馬。
隨后,幾名官兵匆忙跑上前將裴元紹捆綁結(jié)實,押回了本陣。
連擒兩員敵將,城頭上的戰(zhàn)鼓敲的更響亮,士兵的震天歡呼直沖云霄。
這時,從黃巾軍陣中打馬走出一人一騎,來人三十余歲,目露兇光,手持一根丈許長矛,胯下一匹黑色戰(zhàn)馬,橫矛立馬于兩軍陣前,凝視木易道:“某乃大賢良師麾下波才,汝是何人?”
“哈哈哈……老子管你是菠菜還是韭菜,聽好了,某乃穎川木易是也!賊子可敢與某一戰(zhàn)?”
對面的波才聞言,頓時氣的七竅生煙,二話不說催馬便殺了過來。
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這話一點不假,波才手中丈許長的長矛大老遠(yuǎn)便刺向了木易。
然而木易的鐵槍太短,根本就碰不到對方,對方的長矛就已經(jīng)奔著自己的胸膛扎來。
不知為何,木易突然覺得波才動作會緩慢之極,而自己的反應(yīng)能力比之前世不知強出多少倍。
準(zhǔn)確的說,就算是前世的十個自己綁在一起也不見得能和現(xiàn)在比。說實話,木易也不明白自己穿越后會變成這樣,只是眼下也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只能以后慢慢搞清楚了。
兩軍陣前可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否則稍有不慎就會丟了自己的小命,于是木易急忙雙手持槍使了招懷中抱月格擋。
“呲啦”一聲。
長矛被架開,緊接著木易長槍平端,揮槍橫掃了過去。
這一下雙方距離接近,反而一寸短一過險就體現(xiàn)了出來。
波才來不及撤回長矛,慌亂之下只能抽刀格擋。
“當(dāng)啷”
重力撞擊下,波才手中長刀被擊飛,整條手臂被震的發(fā)麻,虎口已經(jīng)破裂流出了絲絲血跡。
波才怎么也沒想到,皇甫嵩麾下一個小兵竟有如此戰(zhàn)斗力。一時間倒也光棍,不在戀戰(zhàn)調(diào)轉(zhuǎn)馬頭便逃。
逃跑之時高喊一聲:“全軍沖鋒!”
城頭上皇甫嵩見狀,立刻下令鳴金收兵,同時令弓箭手放箭掩護木易等人撤退。
等黃巾軍沖到護城河畔時,吊橋已經(jīng)緩緩升起。
密集的箭矢射擊下,城下又多留下了二百余具尸體,有些中箭未死的黃巾軍倒在地上哀嚎慘叫。
木易陣前揚威,打出了官軍的威風(fēng),間接的提升了官軍的士氣,使的皇甫嵩心情大暢。
當(dāng)木易押著周倉、裴元紹走上城頭后,皇甫嵩與朱儁立刻迎了上來。
皇甫嵩微笑著上前:“好小子,干的不錯,本將軍定要給汝記上一功,等擊敗波才后上奏朝廷給汝請功!”
木易撓撓頭道:“將軍……那個……記功就算了,只是將軍千萬不要忘了答應(yīng)小人的事……”
皇甫嵩氣的一翻白眼,差點一口氣給憋暈,這小子怎么就不開竅,年紀(jì)輕輕就總想著歸隱山林?以后必須要好好調(diào)教調(diào)教,否則一個好苗子可就廢了!
朱儁“噗嗤”一笑。
周圍的士兵一臉的崇拜。
片刻后,朱儁下令:“來人,將這兩個反賊拉到城頭斬首,讓黃巾叛賊看看和朝廷做對是什么下場?!?p> “喏!”
兩人就這樣被拉到了城頭,刀斧手手中的長刀已經(jīng)對準(zhǔn)了兩人的脖子。
“慢著……”
這一聲喊,對周倉、裴元紹來說,猶如天籟之音。沒有人愿意去死,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兩人后背滲出了一身冷汗。
要說他們不怕死,那純粹是騙人的。如果不是為了活下去,他們也就不會去造反了。
見有人阻攔,朱儁聞聲望去,當(dāng)看到是木易開口后,臉色一沉道:“大膽,竟敢阻擋本將軍行刑?!?p> 木易上前施了一禮:“將軍,怒小人直言,黃巾亂賊足有近百萬之眾,如果抓一個殺一個,那樣會把他們逼的與官軍以命相搏。到時候?qū)佘娖脚褬O為不利,何況吾等也殺不完那么多人,就算百萬只羊,殺起來也非一朝一夕。依小人之見,應(yīng)當(dāng)在黃巾賊眾面前展現(xiàn)出朝廷的大度,讓他們看到希望,那樣就可以打一批,安撫一批,對朝廷有利無害,還請將軍三思,萬萬不可逼的黃巾賊破釜沉舟與官軍死戰(zhàn)?!?p> 朱儁瞇眼沉思沒有言語。
皇甫嵩點了點頭道:“木易言之有理!依汝之見該當(dāng)如何處理這二人?”
“回將軍,小人覺得應(yīng)當(dāng)在城頭對著黃巾賊眾宣布,只要誠心悔過者,朝廷可以允許其將功補過。所以不但不能斬殺此二人,反而應(yīng)該將此二人編入官軍。這樣以來,只要不是鐵了心與朝廷做對者,就會借機投降朝廷。朝廷平叛乃是為了給百興一個安居樂業(yè),而非一味的屠殺,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方為上策!”
皇甫嵩滿意的點頭,越看木易越是順眼。捋著胡順道:“嗯~告訴城下黃巾賊,此二人愿意歸順朝廷,暫時令其在軍中擔(dān)任伍長一職將功補過?!?p> “喏!”
木易答應(yīng)一聲便走到城墻的跺口,扯開了嗓門說了起來。
足足一盞茶時間,木易感覺嗓子都已經(jīng)沙啞才停了下來。
木易和皇甫嵩的對話,周倉和裴元紹盡數(shù)聽在耳中。
兩人對視一眼,沖著木易磕頭道:“多謝小將軍活命之人恩……”
木易擺了擺手:“行了,某并非是什么將軍,只是一個什長而己。要謝就去謝謝皇甫將軍和朱將軍吧!正好某手下缺兩個伍長,爾等可愿意歸順朝廷?”
“愿意……愿意……以后小人定將功補過,暫死效忠朝廷……”
木易笑著望向皇甫嵩:“將軍,他二人就留到小人麾下聽命吧!”
見皇甫嵩點頭,木易撓撓頭:“那個……呃……將軍啥時候放小人離去?能不能先給個準(zhǔn)信?”
“滾!”皇甫嵩氣的一腳踹在了木易的屁~股上。
木易揉了揉被皇甫嵩踢過的地方,垂頭喪氣的對著周倉和裴元紹招了招手:“走,先跟某回營把身上的衣服換了,漢軍軍營穿一身黃巾賊衣服像什么?”
……
木易現(xiàn)在可是軍中的名人,給裴元紹和周倉領(lǐng)了一套軍服,反回自己營帳時大吃一驚。
十個歸木易統(tǒng)領(lǐng)的士兵眾星捧月般迎了上來。
“呵呵呵……大人,某叫鐵柱,吾等能跟隨大人,實在是榮幸?。 ?p> “大人,某叫二狗子,以后大人指東,某絕不往西……”
“某叫猴子,某想跟大人學(xué)武藝……”
經(jīng)過眾人的在三請求,木易來到了校場,木易隨意的演示了一套槍法后,走到兩個大磨盤前,償試著舉了起來。
結(jié)果,木易得出一個結(jié)論,自己穿越后,身體有了巨大的改變,五感敏捷,反應(yīng)迅速,力大無窮,兩個磨盤加起來差不多五百斤,竟然輕易舉過頭頂,而且臉不紅氣不喘。
據(jù)木易估計,自己應(yīng)該能舉起千斤。另外,木易還多了一項技能‘飛石打鳥’。二十步之內(nèi),有只鳥飛過都可以用石子給擊落。
現(xiàn)在木易所欠缺的便是就是熟練自己所學(xué)的武藝,使其形成一種本能的反應(yīng)。這種變化讓木易滿頭霧水,實在想不明白自己為何會發(fā)生這么大的變化,最終歸結(jié)為穿越才導(dǎo)致這具身體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黃巾賊眾波才受挫,士氣低落,今日便取消了攻城計劃。
長社城縣衙。
朱儁笑著說道:“義真(皇甫嵩的字),汝麾下木易不錯,驍勇善戰(zhàn),而且深謀遠(yuǎn)慮,是一個可造之才,汝是怎么發(fā)現(xiàn)這小子的?”
當(dāng)下,皇甫嵩將經(jīng)過細(xì)細(xì)講說了一遍。
“什么?簡直就是不思進(jìn)取,堂堂七尺男兒只圖享樂,簡直是豈有此理!這樣,汝將其調(diào)到某麾下可好?”朱儁直接開始挖起了墻角。
“不行不行,某麾下沒幾個善戰(zhàn)之人,這小子文武全才,稍加調(diào)教便能獨擋一面,此事以后莫要再提?!被矢︶杂质菙[手又是搖頭,果斷的拒絕了朱儁。
隨后的兩天,波才天天攻城,雙方互有死傷,城墻下尸體遍地,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血腥味和尸體腐爛的氣味。
皇甫嵩站在城頭一臉的愁容,初戰(zhàn)不利困于長社,照這情形,還不知猴年馬月才能平定叛亂。
木易似乎是看出了皇甫嵩的擔(dān)憂,指著城外山坡上黃巾賊的營寨道:“將軍無需擔(dān)憂,賊軍營寨建于山林,且營中堆放大量柴草,眼下氣候炎熱,賊軍居然用樹枝搭建房屋避暑。呵呵呵……將軍只需堅守幾日,待那些樹技曬干后選一個大風(fēng)之日,派出一批敢死隊攜帶引火之物去敵營放火,到時火光一起,大軍趁亂掩殺,波才賊軍當(dāng)可一攻而破?!?p> “哈哈哈……”皇甫嵩聽完后一拍城頭的箭垛,大笑道:“傳令三軍,固守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