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綿綿,深秋時節(jié),西涼地區(qū)進入了雨季。
黃土古道上道路泥濘不堪,到處都是一個個的小水坑。
連續(xù)數(shù)日的急行軍,木易終于抵達了陳倉城。
天空陰云密布,淅瀝瀝的小雨仍就是下個不停,房檐的滴水也連成了一條線,放眼望去天地間白茫茫一片。
進入城中以后,木易第一時間就檢查了糧倉,首先要確定自己有多少糧草,是否因為天氣的陰云密布使得糧草受潮。
要說最悲催的莫過于董卓了,本來他還想準(zhǔn)備用對付張溫的那一套來對付木易,可是木易根本就不鳥他,都已經(jīng)來到了城中三天,一天到晚的除了在城中巡查,就是站在城頭上觀察地形,始終都未曾派人來傳喚他。
時間漸漸的久了,董卓就開始有些擔(dān)心,如果木易始終不搭理自己,那自己豈不是沒有立功的機會了?
想到這,董卓便下定了決心,既然你不來找我,那還是我去找你好了。
就這樣,董大胖子晃晃悠悠的走上城頭,身后還跟著幾個身材魁梧的士兵給他撐著一把竹傘。
董卓來到城門樓時,木易正打著一把竹傘眺目觀望敵人的軍營。
只見叛軍的營寨依山而建,營寨旁更是有一條小河緩緩的流過。
“卑職董卓參見將軍!”董卓用眼角的余光掃視一圈,只見木易兩旁各自站著一個年輕人,其中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四五歲,另一個和木易年齡相仿,只不過長的比木易帥了許多。
對于這種小白臉,董卓根本就沒有放在眼里,直接把他們當(dāng)成是朝廷哪一個官宦家的小公子跑到這里混功勞來了,所以直接把他們都給無視。
倒是站在一旁的周倉和裴元紹引起了董卓的注意,在他看來,只有這種身材魁梧,長的五大三粗的漢子才能上戰(zhàn)場拼殺。
木易知道董卓是個什么樣的人,不過暫時也不想去得罪他,如果現(xiàn)在和他翻臉,對自己也沒什么好處。
木易微微一笑,扭頭看了董卓一眼說道:“原來是董將軍,這么大的雨,董將軍怎么跑到這兒來了?”
“呃……是這樣的,將軍遠道而來,前幾日由于公務(wù)繁忙,卑職還未曾給將軍接風(fēng)洗塵,就在剛才已經(jīng)吩咐人置辦酒宴,還請將軍移步到卑職的營中一敘?!?p> 瞅了一眼身旁的郭嘉,木易伸了個懶腰說道:“正好這一路顛簸已經(jīng)渾身疲乏不堪,是該好好歇歇了!”
說罷,木易臉色陡然間變得嚴(yán)肅起來,伸手招過來不遠處的夏侯蘭道:“本將軍觀城中的士兵軍紀(jì)散漫,哪里還有一點當(dāng)兵的樣子?夏侯蘭聽令!”
“本將軍現(xiàn)在令汝擔(dān)任法正一職,盡快的整頓軍紀(jì),如果有抗令不從者,斬!”
“諾!”
一旁的董卓心中暗罵:“這個小白臉哪里是要整頓軍紀(jì),分明是給老子下馬威嘛!”
在董卓那里吃喝了一頓,木易將董卓穩(wěn)下來以后就回到了官衙。
衙門已經(jīng)被木易帶來的人嚴(yán)密控制,一般人根本就別想混進去。
衙門大堂中,木易將趙云、郭嘉、周倉、裴元紹、叫到了一起。旋即對著郭嘉微笑著說道:“二弟可看出了什么門道?有沒有破敵之策?”
郭嘉站起身,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道:“這段時間以來總是陰雨綿綿,甚至有時候還會出現(xiàn)大雨。如此的天氣對于行軍打仗來說真不是什么好事,可是今日在城頭上觀察敵營的時候,嘉到是發(fā)現(xiàn)了一些端倪,或許這接連不斷的雨季對咱們來說是一件好事!”
木易點了點頭:“嗯!不錯,羌胡叛軍擅長騎射,如此氣候弓弦受潮難以開弓,道路泥濘不利于騎兵沖鋒,對咱們來說的確是一件好事。不過咱們還需要給叛軍加一把猛料,在擊潰敵軍的時候?qū)⒓悍降膿p失降到最低!”
郭嘉深有同感的點了點頭:“自古以來戰(zhàn)爭之中殺敵最多的無非就是水火,如此陰雨綿綿的天氣想用火根本就不可能,那咱們也只能用水攻了?!?p> 木易點了點頭望向趙云:“子龍聽令!”
“卑職在!”趙云起身上前,拱手答應(yīng)一聲。
“如今有一個非常辛苦的事要交給汝去辦,事成之后子龍當(dāng)屬頭功!等一會汝帶一萬士兵悄悄出城,繞道從叛軍的軍營后面順著河流上游找一個大一點的峽谷修筑堤壩,將河水續(xù)集起來。等水量蓄滿之后掘開堤壩放水,事成之后快速撤離在通往天水郡方向的路上設(shè)下埋伏,一旦有叛軍經(jīng)過,狠狠地打!”
“喏!”
“記住走的時候多帶一些口袋,每個人至少要帶夠七天的口糧悄悄出城,盡量別讓人知道要去干什么?!?p> “喏!”
趙云趕緊走上前接過了木易手中的金批令箭。
此時的趙云別提多興奮了,怎么也沒想到木易會如此重用自己,第一戰(zhàn)就將一萬人馬交給自己統(tǒng)領(lǐng),而且還交給自己這樣一個重要的任務(wù)。
看到一旁躍躍欲試的周倉和裴元紹,木易搖頭苦笑道:“別著急,到時候本將軍會給汝二人更重要的任務(wù)?!?p> “嘿嘿嘿……多謝阿郎!”裴元紹摸著大光頭笑著說道。
木易臉色一變:“軍營之中只有上下級,如果再有下次,二十軍棍!”
“喏!”
安排完一切,木易這才伸了一個懶腰,打了個哈欠說道:“啊哈……還是家里面舒服啊!”
郭嘉走上前嘻嘻一笑:“大哥不妨先去休息,這幾天大哥也是有些操勞過度了,時間久了身體也撐不住啊!”
木易點了點頭:“嗯!二弟也抽空休息一會?!?p> 翌日,綿綿細雨依舊是淅瀝瀝下個不停,閑來無事等待趙云消息的木易,站在一張羊皮地圖前仔細的觀察著地形。
就在這時,一個士兵匆匆跑了進來單膝跪倒在地:“稟報將軍,外面有一個董卓的部將求見將軍!”
木易眉頭微微一皺,董卓的部將找自己干什么?貌似董卓麾下也有不少的有才能之輩,不知道來人是哪一位呢?
“帶他進來!”
“喏!”
時間不大,士兵就帶進來一個二十來歲的男子。
此人長的身高七尺開外,膚色黝黑,留著三寸的小胡須。
來人走上前,對著木易拱手施禮道:“卑職張濟參見將軍!”
木易眉頭微微一皺,上下仔仔細細地打量著眼前之人,心中暗自琢磨:“又是一個牛人!不過這家伙手下到是有幾個厲害的人物,比如他的侄子張繡,還有那個力負五百斤,日行七百里的胡車兒……”
“哦,原來是張將軍啊!不知將軍前來所謂何事?”
“將軍遠道而來,卑職在營中備下酒宴,望將軍能夠賞光!”張濟再次拱手施了一禮。
木易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張濟,心中暗想:“這家伙是董卓的部將,為什么要私下里找我?”
反正也是閑來無事,木易也沒有駁他的面子,當(dāng)下便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來到張濟營中,張濟立刻就將周圍的人全部打發(fā)走,與木易單獨待在了一個屋里。
等到二人坐定,從后堂中走出一個年輕的女子,女子長的膚色白嫩,鵝蛋臉柳葉眉,修長的身材前凸后翹,那叫一個苗條。
女子懷抱一把古琴,走到一個桌前叮叮咚咚地彈了起來。
張濟微笑著說道:“這是賤內(nèi),將軍覺得可入眼否?”
木易點了點頭心道:“原來是張繼的夫人鄒氏,難怪曹操為了她死掉了兒子和大將典韋,還真是長得禍國殃民啊!”
張濟露出一副無恥的笑容:“聽說將軍在京城頗有人緣,與當(dāng)今皇后也比較熟悉,不知將軍能否美言幾句,將卑職調(diào)到京城?”
張濟見木易不回答,趕忙指向他老婆說道:“將軍遠道而來,身邊怎么能沒有一個伺候的人,那些軍中的士兵笨手笨腳的根本就不會伺候人,卑職將賤內(nèi)送與將軍可否?”
“什么?”木易聽完后連忙擺手,這女人長得雖然美,他可不敢動。曹操就是因為動了這個女人,才引的張繡造反,結(jié)果就連曹操的兒子以及典韋,都被張繡給干掉了,自己沒事還是少招惹她吧!
“張將軍萬萬不可,此事以后休要再提。至于在皇上面前,只要將軍有功勞,某一定會一一稟奏?!?p> “如此便多謝將軍了!來,卑職敬將軍一樽!”
“請!”
兩人就這樣推杯換盞,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之后,木易才有意無意的問了一句:“聽說將軍有個侄兒叫張繡?不知現(xiàn)在何處???”
張濟還以為木易要提拔自己的侄兒,滿臉喜色的說道:“那個臭小子就在卑職營中,前幾年在金城郡府但是一個小吏,平時也喜歡結(jié)交江湖游俠,邊章韓遂反叛以后就從了軍。如果將軍看好他,卑職這就把那個臭小子叫來到將軍麾下聽令!”
木易一翻白眼,心想:“你那侄子我可不敢要,典型就是一個造反派。投了曹操,結(jié)果造反殺了人家的兒子和大將典韋,擺出了一副和曹操勢不兩立的樣子。結(jié)果打了幾年又投了曹操,這種反復(fù)無常之人我敢要嗎?不過他手下貌似有兩個我比較喜歡的人?!?p> 想到這,木易微微一笑擺了擺手:“將軍誤會了,某只是聽說他喜歡結(jié)交江湖游俠,想看看他麾下都有什么奇人異士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