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鑫垚一臉黑汗,心中埋汰道:“這逍遙長老怎么和師尊逍遙仙一樣啊,他們都是復(fù)姓逍遙,難道是兄弟?可是看年紀外貌不太一樣啊,有機會打探打探,嘻嘻?!?p> “逍遙長老,弟子準備了上好的玉管筆送長老,長老可還要這種木管筆?”林鑫垚俏皮地說道。
“快塊呈上來?!卞羞b長老大笑著說道。
林鑫垚從儲物袋里取出3個精致的木盒,遞給逍遙長老道:“逍遙長老,這是弟子親自設(shè)計的墨玉玉管筆,希望長老喜歡?!?p> “喜歡,喜歡,甚是喜歡,小九兒,你真的不錯。”逍遙長老迫不及待打開木盒,取出里面的墨玉玉管筆夸獎道,這墨玉通體透著一種沉穩(wěn)古樸的氣質(zhì),和逍遙長老發(fā)冠上使用的玉質(zhì)一樣。逍遙長老越看越喜歡。
林鑫垚看著逍遙長老開始把玩起木盒中的玉管筆,又從儲物袋中取出100個木盒,一一堆放到桌前道:“各位同門,這些是我在落凡城苗式木工坊定制的100支木管筆,剛才大家都見識過這種木管筆,想來也會使用了,這些就當是給各位同門的見證禮。”
臺下眾人已經(jīng)安耐不住心中喜悅,紛紛拱手一禮答謝道:“多謝九師叔(師公)。”
林鑫垚喚來小裙,臺上幾個雜役也紛紛動手開始分發(fā)木管筆。
“小九兒,明日到后堂長老處來尋我。”逍遙長老收起玉管筆,帶著憨憨師弟山峰離開了會場。
“是,逍遙長老。”等林鑫垚目送逍遙長老和山峰離開后,那個在喬慧身后安慰的女子走到林鑫垚身前拱手一禮說道:“弟子今夜酉時三刻到雪域峰拜訪九師叔?!?p> 林鑫垚對這個女子很有好感,毫不猶豫就點頭應(yīng)道:“好,我等你?!?p> 女子走后,又有一些同門上來給林鑫垚行禮表達感謝,包括姚凡也在其中。林鑫垚默默記住這些懂得感謝的弟子,那些得了禮物拿著直接走人的,怕是在林鑫垚這里失去了表現(xiàn)的第一個機會,等多年以后這些人一個個悔得腸子都青了。
用過晚膳一會兒,一個雜役弟子來報,說來了一個外門弟子拜訪,林鑫垚知道是白日講堂那個女子來了,整了整衣裙,在主位上端坐等待。
女子進屋就給林鑫垚行了一個禮道:“弟子是空山閣外門弟子苗伊人?!?p> 林鑫垚上下打量起身前的女子,微微皺眉思索起來,這女子越看越熟悉,沒等她開口詢問,身前女子微笑著說道:“九師叔不必疑惑,落凡城苗式木工坊掌柜苗方正是家兄。”
林鑫垚恍然大悟,回憶起那個樣貌和眼前女子有些相似的苗掌柜。突然明白為何會覺得眼前女子如此面熟了。她笑著說道:“難怪苗掌柜會答應(yīng)和我合作一起開發(fā)木管筆,想來這后面是你的功勞了?!?p> 苗伊人靦腆溫柔地低頭說道:“師叔見諒,我第一次在逍遙長老講堂上見著師叔,就覺得師叔的氣度和我們尋常女子不同,那日我?guī)熃銌袒垩哉Z沖動,出言冒犯師叔也是有原因,她平日里不是那個樣子。那日在講堂上聽師叔要研究一個法子,我就留意了。沒想到過了幾日母親病重,我趕回家中,才從兄長苗方口中得知有一個玄器門親傳弟子和兄長達成了一筆生意,我從兄長口中判斷出定制的物品或許就是師叔想到的法子,就把那日在講堂上發(fā)生的事原原本本和兄長說了,兄長決定如果有機會,一會要和師叔合作?!?p> 林鑫垚點點頭說道:“我派身邊一個侍從和你兄長談合作,他很干脆就允諾下來,我當時就知道后面有什么人在推動,原來是有這樣的曲折,那你母親的病好些了嗎?”
苗伊人有些低落道:“母親已經(jīng)重病多年,這些年復(fù)發(fā)了好幾次。我們用盡了各種辦法和藥材,母親都不見大好?!?p> 林鑫垚不知如何安慰這個女子,在醫(yī)學技術(shù)如此發(fā)達的前世,仍然有許多疾病得不到根治,這個世界也不例外,自己又不善醫(yī)術(shù),不能瞎添亂,只是默默點點頭。過了一會兒看女子情緒有些緩解,又問道:“喬慧是你師姐?你說她平日不是那樣的性子,我是和她有過節(jié)?你今日來拜訪我,是想替她出頭求我原諒嗎?”
女子抬頭認真地解釋道:“九師叔可知這雪域峰原來是何人為峰主?”
“嗯,我聽說了,是以前的程楓對吧?”林鑫垚說道。
女子點點頭,深色黯淡地說道:“我們空山閣的閣主是九師叔的三師姐,鐘若汐,她和四師叔,不,和程楓是戀人。我和喬慧還有幾個外門女弟子都是鐘若汐的弟子?!?p> 林鑫垚點點頭,當苗伊人說出空山閣閣主是鐘若汐時,她就明白喬慧的恨意來源了,只是她還不清楚為什么就恨上自己了,她又沒有搶走程楓的愛,也不認識鐘師姐啊。
林鑫垚微笑著說道:“那為何你師姐喬慧要如此恨我?我可沒有搶走程楓?。俊?p> “三十年前,程楓因故叛出師門,掌門一怒之下封了雪域峰,不讓人踏入,也不讓人提及。師尊因此意志消沉,發(fā)誓從此在絕思崖閉死關(guān),程楓一日不轉(zhuǎn)回心思悔過重回師門,師尊一日不踏出絕思崖半步。可是前些日子九師叔來了雪域峰,動了這屋中那幅畫上的禁制,師尊不知外界信息,正在修煉緊要關(guān)頭,以為程楓回來了,情急之下差點走火入魔,掉了三個小境界,喬慧師姐把罪責推到了九師叔身上,因此有了些恨意?!?p> 林鑫垚震驚地聽著苗伊人解釋,她那日見師兄曲明曉盯著那幅畫發(fā)呆沉迷,等師兄走后因為好奇觸碰過那幅畫,就因為那樣就碰到了畫上的禁制,引發(fā)了后續(xù)的一切事情。
“原來如此,我也不知畫上有禁制。也沒有人提醒我不能動那幅畫,真是不巧?!绷嘱螆惖驼Z道,雖然她不覺得這件事和自己有多大關(guān)系,但確實有一絲聯(lián)系。
“九師叔不必自責,其實我們還應(yīng)該感謝師叔才是!”苗伊人說道。
“哦?為何?”林鑫垚疑惑地問道。
“本來我們還不知師尊何時才能解開心結(jié),走出絕思崖,但那次突破失敗,掉落三個境界,又聽到我們弟子講述這些日子雪域峰發(fā)生的事,師尊似乎有些動搖,她這些時日已不再勉強自己修煉,愿意到崖洞外曬曬太陽,看看小花,我們幾個師姐妹估計師尊或許已經(jīng)解開心結(jié)放下往日的恩怨了,或許再需要些時日就能重回空山閣?!迸诱f完鄭重地給林鑫垚行了一禮。
女子繼續(xù)道:“喬慧師姐比我們?nèi)腴T早,和師尊關(guān)系更為親密,她把師尊當母親來敬重,所以當時發(fā)生那些事,喬慧師姐太過在乎師尊,被恨意沖昏了頭腦,失了分寸。其實這幾日喬慧師姐已經(jīng)有些悔意,只是她性子有些高傲,不太愿意主動低頭認錯?!?p> 林鑫垚不知要說什么,這一切的發(fā)生看似和自己沒關(guān)系,又處處有聯(lián)系。她沉默片刻后緩緩說道:“喬慧的事我可以不再追究,但要我原諒她,等她什么時候徹底明白也放下了,再親自來給我道歉才行。你回去也不必再勸諫她了,解鈴還需系鈴人,而且也需要時間,你們是旁人,她看不清自己的內(nèi)心,只能等她自己解開放下才能完全成長?!?p> 苗伊人眨著一雙大大的眼睛充滿驚奇地看著眼前這個年輕的九師叔,啞巴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師叔真是一位奇女子,和我們師尊一樣的好女子。我回去和其他幾個師姐妹說說。”
“嗯,你的善意我收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