杞真真匆匆忙忙的帶著那個小叫花出了訓練營。
冬霜不太明白杞真真為什么會這么做,不過看杞真真的臉色應(yīng)該很棘手。
一路上三人一言不發(fā),杞真真沒有帶她回杞府,而是去了洗衣坊。
那里可以說是杞真真?zhèn)€人的地盤,水流是自己人。
不過杞真真并沒讓冬霜跟著,這事太過蹊蹺。
“冬霜,去請王神醫(yī)來?!?p> 杞真真故意支開了冬霜,冬霜心里雖然很多疑問,不過還是照辦了。
邢知樂只讓她照顧好杞真真,并不需要做別的。
不過這件事杞真真似乎不愿邢知樂知道,自己當然也是不知道的好。
水流給杞真真準備好了房間,也知趣的退下了。
“你看到這個了?”
杞真真手拿起那個吊墜問道。
陶月已經(jīng)六七歲的樣子,并不那種還能看見臟東西的年紀。
而且這個東西雖說來得蹊蹺,但對杞真真并沒有任何的影響。
陶月點了點頭,“我能看見?!?p> 杞真真緊皺著眉頭,思考心中的疑問。
好一會兒之后,杞真真開口問道:“你的娘親呢?”
杞真真有些懷疑是不是那個給自己吊墜的神秘女人會是陶月的娘親。
“我沒有娘親,沒有親人,但我在你身上感覺到了親人的味道?!?p> 陶月很認真的說道。
杞真真后背上冷汗直流,若是這樣的話,是不是她也是和自己一樣從黃泉來的。
“親人的味道?”
杞真真喃喃地問道。
陶月眨巴眨巴著她那雙靈秀的眼睛。
“對,姐姐你身上的味道就像親人。”
陶月非??隙ǖ恼f道。
杞真真現(xiàn)在腦子里一片漿糊一樣的感覺,實在沒想出自己身上有什么味道回和陶月一樣。
那個所謂親人的味道為什么自己一點都聞不到。
“好,那吊墜的事情不能告訴任何人?!?p> 杞真真不想深究這個問題,既然她能看見這個吊墜那說明真的有緣,養(yǎng)在身邊也不是不可以。
“好,姐姐我能留來了嗎?”
陶月滿臉期待的問道。
杞真真點了點頭。
陶月蠟黃的小臉綻放出極大的激動,不過她還是在拼命的克制自己不尖叫出來。
對于這個年紀的孩子,杞真真實在不明白為什么她會有那么大的自控力。
“你身上的那些怎么回事?”
杞真真想起那畫面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陶月一臉無所謂,好像那些膿瘡不是長在她身上一般。
“不知道,姐姐不是請了郎中?!?p> 陶月并不是感受不到那些癢和痛,不過是不想把注意力放在上面只會讓自己更難受。
所以不論傷口有多癢,陶月都不會去看一眼,更不會撓一下。
陶月不記得以前的事情了,除了知道自己叫陶月,她不記得別的事。
但在杞真真身上她確實感受到了親人的味道。
“夫人,王神醫(yī)到了。”
冬霜輕生說道。
杞真真推開門,將王神醫(yī)請了進來。
陶月將袖子挽了起來。
那密密麻麻的膿瘡,讓久經(jīng)沙場的王神醫(yī)也有點驚嚇到了。
他那花白的胡子都被吹了起來,手顫顫悠悠的拿起陶月的小手。
王神醫(yī)瞇著眼睛,似乎在思考,不一會兒又睜開眼睛看看那些膿瘡。
好大一會兒之后,臉上訕訕的。
“杞娘子,在下無能看不出這是什么,先開些止癢消炎的藥方試試,我回去定然查出此癥然后治好這女娃子?!?p> 王神醫(yī)實在覺得自己神醫(yī)的招牌今天是砸在這了,那些白色的膿瘡和自己醫(yī)書上描述的癥狀沒有一處相同的。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王神醫(yī)也不多留,開了藥方。
然后匆匆趕回了自己的醫(yī)館,然后將門關(guān)上。
看樣子短期內(nèi)若是找不到醫(yī)治的方子他估計不會再開門了。
對于王神醫(yī)的診斷,陶月也沒放在心上。
咕嚕嚕~
此時陶月的肚子叫了起來。
杞真真笑了笑。
洗衣坊附近有家水飯很不錯。
現(xiàn)在這小丫頭也不適合大魚大肉,就拉著她直接去了攤上。
杞真真三人一人一碗水飯。
吃完飯,杞真真帶著陶月去布莊直接買了好幾套衣衫。
陶月乖巧討喜的樣子,讓冬霜也很喜歡,悄悄給她也買了一些日常用的東西。
買完東西,杞真真便直接帶著她回杞府了。
邢知樂去那里應(yīng)該一時半會兒回不來。
邢府的小院子這幾日不回去,杞真真也不放心將她一個人留在那里。
杞真真帶著陶月進了杞府。
小丫頭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跟在杞真真身后,不過卻不是害怕。
只是有些不熟悉這里罷了。
“真真,哪里帶回來的小丫頭?”
杞言剛好準備出去,遇到了杞真真就有些好奇那個面黃肌瘦的小丫頭。
“莊子里的孩子,以后就是你妹妹了。”
杞真真沒說她是撿來的,這種事這個二哥也理解不了。
“好啊,你先去問過母親,我是沒意見,挺乖巧的小丫頭,以后肯定比你好看?!?p> 杞言毫不吝嗇的夸道。自己妹妹帶回來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壞人。
杞真真笑了笑,拉著陶月直接讓陶月叫杞言。
“陶月,叫二哥?!?p> 陶月福了福身,然后甜甜的叫了一聲:“二哥?!?p> 那萌萌的奶音直接將杞言這個當?shù)哪腥朔@。
杞言也是幻想著自己的女兒叫自己,現(xiàn)在算是提前滿足了自己的小心愿。
那臉上的笑都快抑制不住了。
“哎~真乖?!?p> 伸手摸了摸陶月的頭發(fā)。
雖然還沒洗澡整理,但是那可人的模樣是掩蓋不了的。
杞真真看杞言那臉,心想這杞言以后肯定是個女兒奴。
“二哥,你要去哪?”
杞真真問道。
杞言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小陶月,待會哥哥給你帶好吃的回來?!?p> 說完,又摸了摸陶月的頭發(fā),這才趕緊離開了長廊。
杞真真看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
“走吧,先去洗澡,待會帶你去見我的母親。”
到了小院冬霜帶著她去洗澡。
那些剛買的衣服除了現(xiàn)在要穿的一套,都送去洗了。
因為實在沒辦法,也只能讓陶月先將就了。
杞真真坐在矮榻上,外面此刻下著雨。
“陶月會是那個婦人的孩子嗎?”
杞真真摸著脖子上的吊墜自言自語。
梳洗好,換上干凈的衣衫,陶月真是越發(fā)的可愛,這讓杞夫人一口就答應(yīng)了。
這些年杞真真大了,那些兒媳又不是很親昵,能多個乖巧的女兒,她可是十二分的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