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你帶錢了嗎
日本,箱根。
盧星兒穿的很涼快,很豪氣坐在居酒屋的前臺,“伙計,來份鰻魚飯?!?p> 自從有了師父的下落,盧星兒便一直留在日本,雖然她很想許諾,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盧星兒還是選擇了有著養(yǎng)育之恩的師父,而不是冷冰冰的許諾。
前段時間,她占卜時,發(fā)現(xiàn)許諾最近可能會有些不順暢,然后她火急火燎的給許諾打電話。然而,許諾并不領(lǐng)情,只是讓她照顧好自己。盧星兒也告訴許諾有關(guān)她師父的消息,說是深更半夜有個少女拿著師父的玉佩找她。許諾問了問那少女的模樣,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既然好不容易有你師父的消息,那你就自己慢慢摸索吧。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花癡如盧星兒,并沒有因為許諾掛電話而生氣,反而是習(xí)慣了,她就是喜歡這樣子的許諾,話多了,反而不那么冷酷了。
“小姐,你的鰻魚飯?!币粋€沒有感情的聲音響起,盧星兒心里一涼,又是他!
他是誰?他就是不悔大師坐下那個徒弟,不井。
原來不井除開修行,空余的時間都在這家居酒屋打工。上次酒店鬧鬼的事件,他倆不打不相識。盧星兒之所以記得這個小和尚,是因為不井這個小和尚跟著他師父走的時候,跟她說了句,什么記住他之類的話。
盧星兒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原來,只是盧星兒在放大招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這個小和尚的衣衫。說簡單點,就是可能離得比較近,不小心把不井的衣服撕破了。神經(jīng)粗條如盧星兒,根本就沒有注意到。
真的是有其師必有其徒,這個小和尚太小氣,又斤斤計較。
“小姐,你的鰻魚飯。”沒有感情的聲音又響起。
盧星兒沒好氣的說,“聽見啦,我跟你說了多少次,請不要叫我小姐,叫我小姐姐,OK?”
“小姐和小姐姐,只少了一個字,有什么區(qū)別嗎?”不井很認(rèn)真的問。
盧星兒真的被打敗了。她拿起旁邊的筷子,一口醇香的米飯下肚,有了力氣,她準(zhǔn)備正還口的時候,不井又說了,“小姐,你還沒買單?!?p> 氣的盧星兒差點一口飯沒噴出來,她極力的沉著冷靜的把嘴里的米飯吞下肚,又喝了一口味增湯,深吸一口氣,然后噼里啪啦的說,“小姐我,不是,小姐姐我看樣子是吃白食的人嗎?”
“可你上次不是沒給么,后來是賒賬了,店里面都有記錄,還有監(jiān)控,你要是耍賴,我們可是要報警的?!辈痪豢跉庹f完,接著又說,“而且,上次,你的招數(shù),那個什么冰把我的衣服撕破了,你也還沒有縫補好還我?!?p> 盧星兒快哭了,酒店事件后第一次在這居酒屋碰見這小和尚,他便把一件破破爛爛的白色袈裟給她,說是什么你撕破的,你就要自己縫好??杀R星兒那會什么縫補的活兒,以至于那件破爛的袈裟現(xiàn)在都還放在盧星兒的床邊,像是噩夢一樣,每天一睜眼就可以看見。
“小和尚,說了多少次,我不會縫補,我買一件,一箱,一車新的袈裟給你可好?”盧星兒眼淚巴巴的望著不井。
而不井仿佛沒看見盧星兒眼角的淚花,繼續(xù)沒有感情的說,“那件袈裟是我媽親自做的,所以買不到,你還是縫補好洗干凈后還給我就好,我只要那件,那件是唯一的。”然后不井話鋒一轉(zhuǎn),又說,“所以,今天,你帶錢了嗎,該不會又要賒賬?還是說需要我報警?”
盧星兒真的欲哭無淚,上次賒賬是真的沒有日幣了,這個居酒屋又不能掃碼刷支付寶??伤R星兒像是缺錢的人嗎?
許諾的原話是,也許盧星兒什么都缺,但就是不缺錢!只見盧星兒豪氣的從包里拿出一疊錢,斜眼看著不井,很解氣的說,“夠嗎?”
不井拿出一疊錢里的幾張,沒有感情的說,“嗯,夠了,等一下,我找零錢給你。”
盧星兒又刨了一口飯,說,“不用找了,算是給你的小費,話說,你家老板什么時候回來???”
盧星兒剛說完,不井已經(jīng)把零錢放在她面前了,這個小和尚是什么時候走開什么時候回來的,盧星兒都沒有看清楚,看樣子,小和尚的修行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好像快了吧,老板娘從南極回來,自然費些時間。”不井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