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讓你半年給谷中傳一次消息,竟然兩年沒有蹤信,玩瘋了?!睆奶於狄晃谎G美人。
“母親?!边b兒諂媚地撲到母親的懷里。“怎么您親自來了?”
“谷中仆人都找不到你,我不來能行嗎?你叫為娘擔心地白頭發(fā)都出來幾根?!泵廊藢⑦b兒從身前移開,心疼地撫摸著頭發(fā)。
“出一趟門,把為娘教的都忘了不成,怎么情毒下到自己身上了啊。”美人看遙兒連連搖頭,似乎是不敢相信女兒竟犯這種錯誤。。
“情毒?”遙兒卷起衣袖看小臂上的紅線,小蛇從袖口鉆出來,遙兒與小蛇的目光一觸即離,對著母親吐吐舌,“弄錯了。”
“反正你還小,毒發(fā)不了,回去再給你解,你爹過壽,再不趕緊走就趕不上了。去年你沒回去,你爹都不高興了,委屈了好幾日?!边b兒的母親風風火火,扯著遙兒就離開了酒樓。
谷外的人心里想的,眼底藏的,嘴上說的全不一樣。
谷中卻簡單許多。
也罷,大皇子的情毒等她回來再給他解吧。遙兒被美人抱在懷中坐在馬上急匆匆回谷了。
“遙兒離開了。”
“不是讓你們攔住她母親嗎。怎么這么快就讓她找到了?!笔插\有些煩躁,在房間里來回踱步。剛把遙兒送到大皇子身邊沒多久呢。
阿四不說話。辦事不力,技不如人,都是事實,也沒什么可解釋的。
“遙兒這段時間做了什么吧。”
“小姐料事如神。他給大皇子下毒了?!?p> 什錦一聽,不覺得阿四是在夸他反而更像是諷刺。好似奉承的話,她聽著卻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阿四將她們母女二人的話一字不落地轉(zhuǎn)述了一遍。
什錦抬眼觀量阿四。
“你怎么知道的?不是說遙兒的娘親是個用毒高手,很難靠近么?”
“這是故意的,想是他們無意傷害大皇子,只是走得急,便提示我們留意大皇子的毒癥?!?p> “你這話,怎么好像篤定我會救大皇子?”
“不需救,依她們母女的意思,一時半會兒死不了的?!?p> 什錦想著想著又好笑,“也不知這情毒毒發(fā)是個什么境況?”
“遙兒既然說下錯了,她原本要下的是什么毒,她為什么要對大皇子下毒呢?”
“或許她原本就是要下情毒,只是沒有對她娘親說實話?!笔插\哂笑,自己真是見得多了,胡思亂想的本領(lǐng)也跟著見長了。
“大皇子,您沒事吧?!奔o彥表情痛苦,額上青筋凸起,一旁陪皇上看歌舞的大臣低聲關(guān)心道。
“我沒事?!奔o彥努力鎮(zhèn)定下來,望著舞女小腹劇痛,這?是怎么了?
回到府中,管家上前稟告,“殿下,遙兒姑娘不見了?!?p> “嗯?”紀彥不動聲色。
遙兒小姐一直都在府中,沒有出去過。可是府中上上下下都找了一遍,都找不到遙兒小姐。
一個人憑空從他的府中消失了。
“再找?!?p> 搜尋了一夜,還是沒有見到遙兒的身影。
“井里,水塘找了嗎?”大皇子確認。
“都打撈過了,沒有?!?p> 他皇子府層層保護下竟然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了。
他們現(xiàn)在甚至都不知道是幾個人,是遙兒自己走的,還是有人帶她走的。
“一群廢物!”紀彥惱羞成怒。
來路不明的遙兒,紀彥一直都覺得奇怪,小心提防。明知道他是大皇子,卻毫不畏懼,反而異常地親近于他。他數(shù)試探,遙兒卻滴水不漏,對遙兒的來歷一無所知。
現(xiàn)在人憑空消失了。
突然接近,又突然消失?
她的目的達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