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暖陽初照。
緊閉的灰白色窗簾不知何時被微敞窗戶露進來的風給吹動了邊角。
輕晃了幾下,好似在空氣中也多了幾分流轉(zhuǎn)的波浪。
簡約時尚黑白分明的房間零散的放著些必備的家具。那張床軟塌的深藍色大床、裝飾的如同主人一般嚴肅又禁欲。
那一雙從被窩之中顯露出來的修長雙腿,打破了這份沉寂。
往上擱在被子外的就是一雙嫩如蔥白手臂。
相比較于冬日的寒,屋子內(nèi)暖氣十足。
溫虞珂隱匿在被子中的小臉,泛著淡淡的紅。精致的小臉蛋,緊閉的雙眼、睫毛輕輕煽動。紅唇有意無意動了動,下一秒。一個哈欠打了起來。
翻了個身。
迷茫的目光鎖定在花紋不一樣的天花板上。
思緒這才清晰起來。
她回到了深城。
也不是做夢,也不是幻想。
而是真真切切再一次踏上了這片她曾經(jīng)深愛并且為之付諸一切最后遍體鱗傷匆匆逃亡的城市。
動動胳膊動動手。
最后抿了抿唇,正欲起身之時恍惚間想起昨晚在機場的畫面。
靠在床頭的人低眸想了想,不知想到了什么,那原本冷若冰霜的眸子跟遇上了三昧真火似的瞬間被軟化。露出淡淡的溫柔,目光柔和。一雙好看的眼睛,頓時就變的明艷動人。
新西蘭到深城距離。
她不知道。
她到紀瑾述的距離。
也沒有去計算過。
而昨晚那短短幾步,他就站在面前,好似從未離開過一樣。
恍惚之間。
那幾年的都像是一個漫長的夢。
她做了一個長達三年的夢,走馬觀花似的夢境。來來往往的很多的人,有的匆匆一眼從身旁走過,有的短暫停留。在她的生命之中的如璀璨的流星劃過,有了一條淡淡的痕跡。
只是那么多的人里面。沒有一個叫做紀瑾述的。
在機場、在那么多的人面前。
拋棄了自己所有矜持與高貴。
扔掉了所有繁瑣的東西。
朝向他飛奔而去。
‘咔噠’一聲臥室的門被打開,溫虞珂下意識抬頭看過去正巧撞上門外那雙含笑的雙眸。穿著黑色居家服的紀瑾述,不像商場上那樣冷冰、不近人情。
此刻在她面前多了幾分煙火氣。
溫虞珂朝他招招手,見他乖巧的朝著自己走近。落座到床邊,抬起手在她蓬松的頭上溫柔的撫摸兩下?!霸趺戳??”男人的聲音低低沉沉,含著一抹勾人的性感。
“紀瑾述你昨天怎么會在機場?”
她好像問過這個問題,當時他是怎么回答來著,好像并沒有回答。
只是當她朝著他飛奔過去撞進他懷中,腰間驀然收緊的手提醒著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她在懷中感受到的是炙熱的滾燙的像是要將她灼傷。
“你怎么不回答我?害羞了嗎?”
紀瑾述聽了她的話一愣,手也停在她的腦袋上沒有動靜?!叭绻艺f是專門去等你的你相信嗎?”
溫虞珂笑了笑,點點頭?!跋嘈虐?!你說什么我都相信?!?p> 她一笑,男人那顆心都軟了好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