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什么時候掐斷的她也不知道。
溫虞珂就著這個姿勢半趴在床上昏睡過去。
也不知時間過了有多久。
她就這么一手拿著手機,一邊呼吸聲粗重的半暈著。
大門被拉開一條縫隙,昏暗的燈光瞬間照射進屋,隨著腳步聲的靠近,在黯淡的燈光之下。一雙有力的人將溫虞珂從床上撈起來,懷抱著人坐在床沿,像是抱著一個滾燙的火爐。
紀瑾述沉著臉將額頭抵在她的額頭上,頓時一張好看得臉郁色更深。
那大概是柳曼芝近些年唯一一次看見紀瑾述如此慌張,毫無冷靜理智的行為可言。
抱著人從電梯里疾走而來。
溫虞珂已經(jīng)燒的糊涂,臉色通紅。小小的一只乖巧的靠在他的懷中,一雙小手不安的抓著他的西裝外套。好看的眉皺痕很深。
本來柳曼芝和司機將紀瑾述送到家后就離開。
結(jié)果開出沒幾分鐘,就接到紀瑾述的電話,將車開回去。
然后才有現(xiàn)在的一幕。
電話里,那陰沉隱忍的怒氣還暫時讓她心有余悸。
“老板。”
“聯(lián)系好醫(yī)院那邊?!绷ヂ犞姆愿?,主動幫忙拉開了門??粗患o瑾述抱上車的小姑娘,抿緊了唇。轉(zhuǎn)身上了副駕駛給司機打了個招呼。
車快速劃入大道,疾馳在午夜寂靜冷清的公路上。
車廂內(nèi)氣氛很緊張。
大概是后座的那尊大佛。
從上車到現(xiàn)在,紀瑾述的都沒有舍得將人放下,一直緊緊的將人箍在懷中。
柳曼芝大概是知道,紀瑾述為何不知道開車。
他怕控制不住自己一路闖紅燈過去吧!
男神栽了、栽了。
她柳曼芝有生之年總有等到看紀瑾述心甘情愿為一個女人俯首稱臣的樣子。
而且看樣子還是從很久很久之前就開始。
溫虞珂有些不舒服的動了動身子,紀瑾述怕壓著她,松了松手上的力度。
像是躺在棉花上,懷中的人睜了睜眼。隔著一層霧蒙蒙視覺。
“紀……”不對,她是在做夢了吧!紀瑾述出差了啊,怎么可能這個時候在她面前??磥硭窍胨氲哪д?,連夢里都是這個好看的男人?!凹o瑾述,你太壞了,竟然還跑到我夢里作亂?!边@車廂里不隔音啊!溫虞珂這么一說,聲音雖小。到底還是緊閉的空間,細微的聲響都能聽得清楚。
柳曼芝和司機緊繃著身子,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紀瑾述抬手不知道在哪兒摸了個按鈕。中間的擋板升上去,阻隔了兩端的視線。柳曼芝覺得那顆心又慢慢的放了回去,相信司機和她是一樣的想法。
溫虞珂壓根不知道這會兒自己在說些什么,只能憑著感覺開口。
而男人原本陰郁的臉色在接觸到懷中這副柔軟身軀的時候也逐漸變?nèi)岷推饋?。指腹輕輕在女孩的臉頰上摩挲了會兒,俯身在額頭上親了一口。
卻不曾想被溫虞珂伸出的手給撓了一下。
就著這個俯身的動作愣怔幾秒。
啞然失笑中。
“阿珂,你夢到我什么了?!?p> 他舍不得離開,兩人鼻尖相抵,溫虞珂好幾次偏頭都被他強勢給轉(zhuǎn)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