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笉靠著墻,“你說的不錯,不過你還是漏了一點?!?p> 漓霄當然知道是哪一點,他又道,“為何溫家會與Venus聯(lián)手這一點,是吧?”
黎子笉點頭,伸手,一枚珠子出現(xiàn)在她手上。
“這是我的眼看到的,你有興趣看一下嗎?”這是黎子笉早期裝在小楊身上的眼。
漓霄當然有興趣,接過珠子,問道,“笉笉,這怎么看???”
“透過珠子就能看到了?!崩枳痈嵔榻B到,這個裝“眼”的小戲法是每個魔族基本都會的一個小手段,通常用來干一些偷窺之類的偷偷摸摸的小事,所以這也難怪神界不屑與魔族的人為伍。
漓霄照做,透過珠子,他看到了...
一個被砍掉的人頭的臉正對著他的眼睛,臥槽,嚇死個人!
漓霄雖然殺人無數(shù),但在沒有任何防備下,乍一看到這么恐怖的畫面,他還是忍不住嚇得差點扔掉了手上的珠子。
黎子笉莫名,不就幾個死人嗎,反應這么大?
她扶住漓霄不穩(wěn)的身體,暗道,難道是刺激太大接受不了?
她這時忽然想起以鶴只是一個還沒活百年的魔人,在魔族中算是新生兒的存在。而且死人也沒見過多少,所以看到死人才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她伸手拿過珠子,語氣里帶著一絲歉意,“抱歉,忘了你經(jīng)驗還太少,不應該馬上接觸這些東西的。”
漓霄抽了抽嘴,這不怪他經(jīng)驗少的好不?
他覆住黎子笉收回珠子的手,道,“沒事的,笉笉,既然我經(jīng)驗少,那么現(xiàn)在就是一個很好的鍛煉機會啊。”
黎子笉想了想也是,畢竟要和她穿越那么多世界,這類事情以后也會經(jīng)常遇到,那么現(xiàn)在開始積累經(jīng)驗確實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她展開手,將珠子遞過去,不過嘴上還是安慰道,“覺得害怕就握住我的手,我在你身邊?!?p> 漓霄點頭,然后繼續(xù)透過珠子看里面的世界。
他剛剛所看到的人頭是從一個女人身上割下來的,人頭被裱在畫框里掛在墻上,就像一副油畫一樣,不過這幅畫是立體的罷了。
“完美,太完美了。沒錯,寶貝,這才是你真正的姿態(tài),寶貝,現(xiàn)在的你才是最美的...”高昂的女聲從珠子里傳出,只能聽見她的聲音,卻看不見她的人。
不過聽這女人的聲音,漓霄就知道這是Venus無疑了。
車上拿到資料的那一刻他就記住了Venus最先向社會宣告的視頻里她的聲音,現(xiàn)在經(jīng)過對比之后,雖然經(jīng)過幾年的時間,她的聲音發(fā)生了某些變化,不過依舊能聽出她就是Venus。
只見女人拿起桌上的畫筆,沾了一點桌上放著的紅色的顏料,然后開始在畫作上勾勒。
“達芬奇未完成的《音樂家肖像》就由我,新生代的Venus來完成吧。沒錯,只有我才能,只有我...”漓霄只能聽到女人病態(tài)的自言自語和她勾勒的動作。
畫畫一向是一件費時費力的工作,于是漓霄沒再注意那個看不清臉的女人,將注意力放在周邊的環(huán)境上。
房間十分昏暗,非常壓抑。唯一的亮點就是中央的一盞明燈。
不過這盞燈的燭臺是人頭做的罷了。
漓霄粗略地看了幾眼,回想了剛剛那間房間的陳設,發(fā)現(xiàn)似乎并沒有什么相似之處。
他放下珠子,雖然心中明白,不過嘴上還是問道,“她就是Venus?”
黎子笉點點頭,頭發(fā)末梢的水滴順著她的臉滑落。
漓霄這才注意到黎子笉臉上有水滴,似乎剛洗過臉的樣子。
“笉笉,你這是剛剛洗過臉了?”漓霄用袖子溫柔地擦拭著黎子笉的臉和頭發(fā)。
黎子笉點頭,手撫了撫自己的臉,嘴角上揚,“是啊,小楊今天的給我化的妝可真不錯啊,不過可惜了。”
妝是不錯,就是材料讓人惡心罷了。
漓霄注意到黎子笉語氣里的譏諷,“化的妝怎么了?有毒嗎?笉笉你怎么樣了?難道小楊就是Venus?”
他擔憂地看著黎子笉,仿佛真的就是以前的以鶴一樣。
不過眼底深處的冷漠說明了,他是漓霄。
黎子笉沒說起那個惡心的話題,只回答道,“沒毒,小楊確實就是Venus,但還有一個也是Venus。”
漓霄聽不明白了。
“Venus有兩個?”他把心中的疑惑問了出來。
不過她又道,“我猜測Venus有兩人,不過我只確定其中一人是小楊,另外一人我猜測是溫家的人。但這也只是猜測罷了,事實估計還得看之后了?!?p> “要八點半了,我們過去吧。”黎子笉看了看時間,轉(zhuǎn)移話題。
漓霄點頭,兩人這才從會場的角落里走出。
然而,黎子笉一走出角落就被人認了出來。
“小東西?”溫嶺驚喜又震驚地看著他以前的貓和一個陌生的男人一同從角落里走了出來。
他停住了向前的腳步,目光沉冷如冰地看著漓霄。
這家伙是誰?為什么和小東西動作這么親密?
周圍想要上前與溫嶺打招呼的人不禁被嚇得停住了腳步。
雖然早就聽聞溫家大公子不喜與人接觸,整天擺著一張面癱臉,渾身還散發(fā)著寒氣逼人的氣勢,一副惹不起的樣子,不過真接觸的時候,他們發(fā)現(xiàn)傳言果然是傳言。
這是不喜與人接觸嗎?
這是厭世了好嗎?!
溫嶺陰沉著一張面癱臉,無言地走到向他招呼的溫桐嶼旁邊。
“溫嶺,今日為父有一件事會宣布,和你有關(guān)?!睖赝Z不容置疑地道。
溫嶺瞳孔縮了縮,然后疏離地道,“溫先生,我的事,你管不著。”
他早就聽聞顧家可能會與溫家聯(lián)姻的消息了,這次他前來就是要告訴溫家,他是不會妥協(xié)的。
溫桐嶼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本來他就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除了溫家老爺子的話他會聽一聽之外,其他人的話都是左耳進右耳出的,聽一聽就過去了。
溫嶺目光暗沉,這人渣又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溫嶺,去門口,你爺爺也該來了?!睖赝Z還在招呼著客人,收到管家的消息之后,馬上就吩咐邊上的溫嶺去迎接即將到來的老爺子和他母親。
溫嶺沉默地走了,身上端的是一副拒人千里的疏遠的姿態(tài)。
一輛低調(diào)奢華的車子停了下來,從車上下來了一個渾身優(yōu)雅的女人,女人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然后走到前門那里扶著車上下來的溫家老爺。
“爸爸,我們進去吧。”這個女人明顯就是溫桐嶼口中的溫嶺的母親。
溫家老爺子頷首,拄著拐杖,走在前頭。
后面的女人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緊跟著,渾身上下都透露著“美”和“優(yōu)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