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見牧松寒這么配合,道了一聲乖之后,便帶著牧松寒往茶攤走去了。
那茶攤開在官道旁,人流巨大,熙熙攘攘的,自然好不熱鬧。
牧松寒甚少出宮,就算出宮,一般情況下也不會隨便離開皇城,因此別看這個茶攤就在城外,牧松寒長這么大還真就沒見過。
見到這么多人湊在茶攤里喝茶閑聊,牧松寒的眼里滿是好奇,根本就遮掩不去:“想不到一個茶攤都能這么熱鬧?!?p> “這是自然了,茶攤可是一般來往客商歇腳所用的,如果茶水好,更是回頭客不少?!碧K言說著,領著牧松寒隨便找了個還算空閑的桌子坐了下來:“小二,兩碗茶?!?p> “好嘞?!毙《?,這就下去忙活去了。
牧松寒看的眼睛都直了,他湊到蘇言身邊,低聲說道:“就這樣就好了?不要說一下要喝什么茶么?茶水種類那么多,這么喊誰知道是什么茶?”
“要么怎么說你養(yǎng)尊處優(yōu)呢?在官道旁,一般只有兩種茶,一種是粗梗野茶,還有一種便是涼茶。如果像我剛才那么喊,兩碗茶,那就是要的粗梗茶,要涼茶的話,喊涼茶就是了。江湖之中門道眾多,你要學的事情還多著呢?!?p> 蘇言說著說著,便油然而生了一種自豪感,畢竟前生她教這個太子殿下學習經(jīng)典,順帶還教一教數(shù)理化,現(xiàn)在重生了,她還能教他民生概況。蘇言不得不佩服自己,上哪兒找像她這樣兢兢業(yè)業(yè)的老師???
“原來如此,難怪父皇總說希望我到處走走看看,原來在民間還有這么多彎彎繞。”明明只是一杯茶的事兒,可是在牧松寒看來,就像是學到了什么人生哲理一樣,那樣跟乖寶寶一樣的神情,讓蘇言想笑又笑不出來。
畢竟這一生,在蘇家剛剛被抄家的時候,牧松寒的表現(xiàn)可是相當了解民生疾苦的,轉眼數(shù)個春秋過去,她和他又長大了,他反而就成了個傻乎乎的貴公子。
這一刻,蘇言似乎突然間有些明白,當初為什么牧松寒要特地把她留在太子宮里,讓她觀察他的一切了。
估計那時候的牧松寒自己都hold不住現(xiàn)在這個有點兒傻乎乎的傻白甜的自己了。
蘇言想著想著,就抿唇笑了起來,牧松寒哪里知道蘇言在笑什么,只是看著蘇言笑的開心,他的眼神也有些直了。
“你看什么?”蘇言發(fā)現(xiàn)牧松寒的目光有些火熱之后,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牧松寒搖搖頭,煞有介事地說道:“以前總覺得古人對仙子的描寫都是虛無縹緲的,可是看你剛才那么一笑,我似乎真的看到了仙子。”
這種土味情話,從牧松寒的嘴里說出來,蘇言聽了是要有多別扭,就有多別扭。
“打住啊,公子,這些話你別跟我說,你看看,看看我身上的雞皮疙瘩,我可受不了這么肉麻的話?!碧K言把袖子擼了起來,伸出白花花的胳膊往牧松寒的面前一擺,牧松寒就像是被人調(diào)戲了一樣,臉頓時就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