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涯說著就出了雅間,蘇言這才有機會聳了聳肩,笑道:‘這人的酒量還真不差。’
作為武林盟主的外孫女,蘇言的酒量不差,不過她跟這倆人喝了這么多酒,現(xiàn)在腦子也有點兒暈暈乎乎的了,可人家劉天涯喝了這么多酒就像是沒事人一樣,一點兒喝多了的樣子都沒有。
“我也發(fā)……發(fā)現(xiàn)了……”牧松寒面色緋紅,本來還在吊著一口氣的,現(xiàn)在聽到蘇言這么說,他愣是打了個酒隔,暈了過去。
蘇言撿起一塊瓷碟,啪的一聲砸在了地上,然后,她撿起了其中一塊碎掉的瓷片,嘴角噙著笑意,擱到了牧松寒的脖子上。
只要她再稍稍用力一點兒,牧松寒的小命就要交代在這里了。
“你干什么?”牧松寒的聲音陡然響起,卻突然像是被抽離掉了些許溫度一樣,聽起來帶了一點兒說不清楚的寒意。
蘇言瞇起眼睛,一下就笑了起來:“我找你有事兒?!?p> “誰教你用這種辦法強行喚醒我的?”牧松寒的語調(diào)仍然非常不高興。
蘇言聳了聳肩,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也不是我想這么干,而是……你們的話都沒說清楚,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把你的那些品德給收回來啊。盲人摸象也要給一頭大象對不對?”
牧松寒垂眸,并沒有立刻回答蘇言。
蘇言知道不能著急,反正劉天涯去找車馬不是那么快的事情,自己現(xiàn)在還有時間能等他思考。
牧松寒沉默了很久很久之后,抬起手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口飲盡之后方才說道:“最后一次?!?p> “什么?”蘇言愣了愣,沒太明白牧松寒在說什么。
牧松寒扭頭看了看蘇言:“最后一次,以后如果不是我想醒來,你決不能把我喚醒?!?p> “也不是我想把你喚醒的……”蘇言也覺得有點兒委屈:“我把你喚醒不也是為了你好么?”
牧松寒嘴角露出了一抹笑意,不過并沒有什么溫度,而且更糟糕的事情是,牧松寒裂開嘴笑的那一瞬間,一口鮮血順著牧松寒的嘴角就留下來了。
蘇言嚇了一跳,趕忙卷起袖子去幫牧松寒擦拭血痕:“你怎么了?為什么會吐血?”
“你這樣強行喚醒我,是在要我的命……”牧松寒的聲音非常微弱:“你如果再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我恐怕就要死了?!?p> 蘇言聽得有點茫然:“你到底是什么東西?”
原諒蘇言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么形容牧松寒了,雖然在很久之前,牧松寒就跟她說過,自己不是人,可是那個時候,蘇言也不過就是聽聽罷了,并沒有往心里去,可是現(xiàn)在,她卻真的對牧松寒的身份感到震驚了。
“我不是人,不是神,不是鬼,不是妖也不是書。你別問那么多,現(xiàn)在的我想要找到母后,而你也要記著,一定一定要找到另一半天譜?!澳了珊f著說著,似乎臉色好了一點兒。
蘇言見他不過就是吐了那一口血,心里才略略安定了下來:“我覺得你總有一天會嚇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