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府邸。
秦致遠(yuǎn)不請自來,直接來到客廳,看向坐在電視機(jī)前看新聞的徐頂明和徐夫人。
弘文和王浩南分別站在秦致遠(yuǎn)的兩邊。
外面?zhèn)鱽硪魂嚢Ш柯暋?p> 只不過,屋里的眾人都看到了,他們卻沒有在意,似乎,他們的眼中,耳中只有眼前這人。
徐頂明微微抬頭看向秦致遠(yuǎn),從他回到京都不久,就被人監(jiān)控了,在自己的府邸隨意的進(jìn)出,可,他們卻不能踏出徐家府邸一步。
這么多年來,依照自己在京都的運(yùn)作,早已經(jīng)生根發(fā)芽,可,他被人控制的那一刻,卻任何人都聯(lián)系不上。
后來,徐天兒和徐明先后死去,他隱約猜到了一個大概。
此刻,秦致遠(yuǎn)的出現(xiàn),足以說明了一切。
他們誰都沒有吭聲,彼此看向?qū)Ψ?,眼神間的交流,如果能殺人的話,恐怕,周圍早已經(jīng)一片尸骸。
徐夫人看著面前這個年紀(jì)輕輕,卻大有作為的秦致遠(yuǎn),她是怎么看都覺得滿意,尤其把自己女兒寵到骨子里,她的心就跟著雀躍。
女兒的眼光就是好,隨便選,就能選了一個這樣優(yōu)秀的男人。
其實,在徐夫人的眼中,選的男人怎樣有地位,怎樣有能力,那都是次要的,最為重要的是他心理是否有你,是否真正的愛你,是否愿意永遠(yuǎn)無條件的寵著一個女人。
這一刻,徐夫人如同丈母娘看女婿一般,越看越覺得心里歡喜。
依照現(xiàn)在這人的能力,坐上總統(tǒng)是早晚的事情,自己的女兒就是未來的總統(tǒng)夫人。
為此,她心跟著雀躍。
這時,她通過這幾天被囚禁的日子,她知道,徐頂明大勢已去,現(xiàn)在能看到女兒安好,對她這個當(dāng)媽的來說,比,自己當(dāng)總統(tǒng)夫人還要高興。
可惜,徐夫人的想法,并不是旁邊兩個男人的想法。
“年輕人,有些事情,不要做的太絕!”徐頂明說著看向電視。
這時,電視中的新聞?wù)谜f到吳興邦垮臺的事情。
“高夢潔在哪里?”秦致遠(yuǎn)在來的時候,就知道徐頂明不會太配合,卻沒有想到竟然用吳興邦來說事,有人不能做壞事,閑得無聊,他卻沒有那個時間浪費(fèi)。
吳興邦垮了,他也沒有對高夢潔下手,眼前的徐頂明,他覺得不太可能,可,他還是想要親自來一趟。
“你說什么?”徐頂明突然動怒了,看向眼前的秦致遠(yuǎn),他不是很高的身子,竟然快速沖到秦致遠(yuǎn)的面前,揪著他的衣領(lǐng),怒目圓瞪,問道,“你再說一遍?”
弘文和王浩南立刻不滿意了,可是在秦致遠(yuǎn)看過來的一個眼神,他們只能呆在原地,不過,他們隨時都做好了弄死徐頂明的準(zhǔn)備。
旁邊還甚是滿意的徐夫人,聽到這話,一下子咬著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來,看向秦致遠(yuǎn),淚眼朦朧,“秦致遠(yuǎn),你剛才說的那話是什么意思?”一句話,哽咽的說了好久,就連說話,也似乎全身的力氣都跟著消失了似的。
秦致遠(yuǎn)一愣,徐頂明和徐夫人的舉動,不明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過,他已經(jīng)確定高夢潔真的不在這里。
為此,看了一眼周圍,后來看向徐頂明和徐夫人,現(xiàn)在他心情不好,那就都跟著他難受好了。
不久,隨著秦致遠(yuǎn)的離開,徐夫人沖著徐頂明開口問道,“是不是你做的?”
徐頂明如同看待怪物一樣的看向徐夫人,一下子把她推到一邊,“你是不是瘋了?”最近他的處境,她不是不知道,還問出來這話,怎么會有好臉色。
不過,徐頂明想的更多。
吳興邦的事情是秦致遠(yuǎn)的手筆,顯然是在那里沒有找到高夢潔的蹤影。
為此,他在害怕之余,覺得,在京都除了自己和吳興邦有能力外,到底還有誰能做的這么天衣無縫?
想過很多,后來千水青的模樣出現(xiàn)在他腦中。
想到那次在青原市秦家的那次吃飯,難道那天的千水青發(fā)現(xiàn)了什么,后來,回到京都之后的大動作,都是為了調(diào)查自己和高夢潔的關(guān)系?
為此,他害怕了,緊張了。
他可以接受自己失敗的結(jié)果,卻不能忍受,二十多年來,他們沒有盡到一個做父母的責(zé)任,卻在這個時候要背負(fù)著他所犯下的錯。
就在這時,徐頂明安靜了許久的手機(jī),突然響了。
這個時候原來聽著很是熟悉,但在這一刻,她卻覺得害怕。
看向還在哭的徐夫人,顫抖的手接起電話的那一刻,只聽到兩個字‘書房’。
徐頂明不知道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他還是沖著自己的書房走去,剛推開門,看到那背著他站在窗邊的那個纖細(xì)的背影。
這背影是陌生的,散發(fā)的氣息帶有濃重的血腥味。
他本能的扭頭,可,想到在不遠(yuǎn)處的徐夫人,為此,壓下心中的不滿,開口問道。
“你是誰?”“是誰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女兒就要死了?”隨著聲音,那人緩緩轉(zhuǎn)身看向徐頂明。
這人不是別人,不久前剛從那次爆炸中逃生的夜鶯。
夜鶯恨恨的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眼中滿是不屑。
一個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敢相信的人,活該有現(xiàn)在的下場。
如果不是親自去了一趟吳家府邸,見了一次吳興邦,她都不知道,原來這看起來道貌岸人的徐頂明,也是一個窩囊費(fèi)。
其實,夜鶯也說不出來到底是什么樣的感覺,總是就是憤怒,似乎不久前自己曾經(jīng)遇到這樣的事情,可,她不知道那人是誰,只是在腦中看到一個弱弱的女人,看不清模樣,她就是能清楚的感受到那女人鑫總的憤恨和不甘。
這時,夜鶯不知道的是在同一個身體里另外一個人的存在,就連對方發(fā)生的事情,她也只是有個模糊的概念,有些事情似是而非。
許是差不多的事情,激發(fā)了夜鶯心底的憤怒,才會讓她在傷還沒有好的時候,來到這個地方。
徐頂明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女人,他在京都這么多年,沒有遇到過這人,也沒有聽說過,為此,不知道對方到底是什么來意。
不過,‘女兒就要死了’,顯然不是不久前給秦致遠(yuǎn)弄死的徐天兒,而是真正的女兒,高夢潔。
不久前秦致遠(yuǎn)那樣離開,眼前這個女人說出來這話,多年在官場歷練,他終于知道女兒為何會遭到這次的磨難。
目光定定的看向?qū)Ψ?,努力壓下心底的憤怒,不否認(rèn)他和高夢潔的關(guān)系,也不承認(rèn),反而,沉聲問道。
“你想怎么做?”
夜鶯笑了,看向徐頂明,一步一步走來,她伸出右手,繞道男人脖子后面,看到男人想要躲開,卻又不敢的樣子,突然笑了,“自然是你們父女相認(rèn)了?!闭f著收回手的那一刻,她小手指快速劃過徐頂明的脖子,在看到徐頂明眼神恍惚的時候,語氣一轉(zhuǎn)命令道,“殺了秦致遠(yuǎn)?!?p> 夜鶯這話落下,徐頂明的身子緩緩癱倒在地上。
這時,徐夫人覺得今天的事情太過蹊蹺,在知道徐頂明在書房,本來想要和她商量,正好看到這一幕,害怕的她,還是知道事情都重要性,一下子捂住她的嘴,不讓自己發(fā)出任何一點聲音,直到屋里的女人跳窗離開許久,她身子一下子癱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