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嗎?”蘇筱似乎也有些印象,但是不敢確定。
“奴婢肯定,她當時十分驕傲,同我們顯擺,純月脾氣爆,聽不下去同她吵了幾句嘴?!奔儗幙隙ǖ?。
蘇筱見狀,便叫了獄卒,想讓碧嫣到自己的牢內(nèi)問話。那獄卒知道蘇筱馬上會出獄,等她出獄后,還是那個寵冠后宮的卿妃娘娘,所以雖然知道這樣不和規(guī)矩,但仍舊照做了。他給碧嫣上了鐐銬,帶到了蘇筱面前。
“奴婢碧嫣參見……參見卿妃娘娘……”碧嫣低著頭,有些不自然。
“你所犯何罪,為何進獄?”蘇筱打量著碧嫣,問道。
碧嫣仍然沒有抬頭,臉上似乎有些慚愧之色,“回娘娘的話,奴婢家境貧寒,母親病重,家里哥哥好賭錢,沒錢給母親看病吃藥,奴婢又只是勞役所的戴罪宮女,自身都難?!虼耍尽就盗怂鶅?nèi)總管公公的銀錢……”
“可本宮記得你以前是雅安宮林充容身邊的丫鬟,如何就進了勞役所?”蘇筱問道。
碧嫣臉頓時漲得通紅,蘇筱有些分不清是羞愧還是憤怒。
“奴婢冒犯了林充容……”碧嫣低著頭,可蘇筱卻將她此時眉間的倔強與不滿盡收眼底?!芭菊湛炊鲿r,二公主摔倒了……”
蘇筱聽出了碧嫣的不滿,覺得從碧嫣這兒可能會問出點什么,“林充容溺愛二公主,你照看不利,理應受罰。”
“可……二公主……根本沒有受傷,皮都沒破一塊,奴婢卻因此…吃盡了苦頭!”
“看來,你對林充容很是不滿嘛!”蘇筱繼續(xù)激道:“林充容可是出了名的溫和平易,怎會如此不近人情?”
“奴婢不敢說?!北替桃е齑降?。
“可瞧你這樣子,也不是敢怒不敢言之人?。 ?p> 碧嫣扭頭,“從前奴婢性子張揚跋扈,得罪了不少人,以至于落魄了,沒有人出手相助,也因這敢怒敢言的嘴,進了勞役所,還被那里的人苛待,奴婢怕了,奴婢也認了,娘娘就饒過奴婢吧!”
蘇筱看著被這后宮逼得忍氣吞聲的碧嫣,不禁有些同情,或許所有人本都不該這樣,可是這俗世炎涼,所有人都變成了自己曾經(jīng)討厭的模樣。
“你說吧,把你所有知道的都告訴本宮,如果有用,本宮就留你在身邊,替你母親治病?!碧K筱十分嚴肅道。
碧嫣終于將頭抬起來,清楚地看到了蘇筱清秀的臉龐,也看到了自己曾經(jīng)嘲笑過的寧枝,也就是現(xiàn)在的純寧。
“娘娘……”碧嫣有些惶恐,她不能確定卿妃說的是真是假,可這也是她逃離困境的唯一辦法。
“娘娘可說話算數(shù)?”碧嫣用最后的倔強與自尊,做為賭注。
“自然!”
“好!卿妃娘娘大恩,碧嫣永世難忘!”
蘇筱笑露皓齒,示意純寧將碧嫣扶起,并讓獄卒解了碧嫣手腳的鐐銬?!澳阕抡f話?!?p> 碧嫣平靜了一番情緒,開口道:“奴婢曾誤入過林充容的書房,發(fā)現(xiàn)書房內(nèi)有許多藥理書,據(jù)說她母親家是醫(yī)藥世家,她外公好像是荊州名醫(yī)馬寅。”
“什么!”蘇筱大驚,“馬寅!”
“是……”碧嫣被蘇筱嚇了一跳,純寧也驚問:“娘娘您怎么了?”
蘇筱深吸一口氣,“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那五姐夫馬征的原配夫人的外公就是馬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