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的獄卒見齊儼來了,忙跪下行禮,齊儼卻快步掠過,那些個獄卒忙起身跟上。
“打開?!饼R儼走到蘇筱的牢房門口,指著那把銅鎖說道。
獄卒趕忙打開了牢門,讓齊儼進去。蘇筱歡喜地迎出來,牢中這幾天的悠閑,似乎還讓蘇筱的氣色更加紅潤。
齊儼扣住蘇筱的肩膀,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檢查了一遍,確定蘇筱沒有受傷之后,給蘇筱披上了披風(fēng),“外頭有些冷。”然后就摟著蘇筱走出牢房。
“皇上,等一下?!碧K筱站定,抬頭看著齊儼,“臣妾被關(guān)了這么多日子,受了這么大的委屈,皇上可否給臣妾一個賞賜?”
齊儼難得見蘇筱開口向自己討要賞賜,又知道她向來都有分寸,不會提無理過分的要求,便道:“都依你?!?p> 蘇筱喜上眉梢,拉著齊儼走到純?nèi)坏睦畏块T口,“我要她進卿安殿,她為救母親才犯下盜竊之罪,本也是良家女子,卻落入勞役所,淪為賤奴……”
“好,朕這就讓人去辦?!饼R儼撫摸著蘇筱的秀發(fā),寵溺道。
蘇筱笑著朝純?nèi)稽c了點頭,又抬頭看著齊儼英氣十足的臉,做撒嬌狀,“皇上,快些回去吧,我可想死我的致兒和澈兒了!”
齊儼捏了捏蘇筱柔軟的臉,故意問道:“如何?不想朕?”
蘇筱看著齊儼吃醋的樣子,忙低下了頭,拉著齊儼的手往外走。
回到了卿安殿,蘇筱關(guān)起了房門,問道:“這事都推在馬才人身上了嗎?”
齊儼點頭,提起這事,他又有些愧疚與怒意,“御監(jiān)司大半人都在查,可是還是這樣一個結(jié)果?!?p> 蘇筱很是失落,同時也更加警惕,她不敢想象一個心懷仇恨并且忍辱負(fù)重多年的女人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有多大的能力去做那些事情。
“皇上,先不說這些了,我在牢里聽說,裕楚這幾日總是守在卿安殿,又聽宮人說,笙兒抱著致兒,裕楚跟在后面的樣子,像極了一家子,我想,也是時候給笙兒說媒了,可笙兒畢竟是女孩子家,煩請皇上給高家提個醒,若有意結(jié)親,就該快些了?!碧K筱想起出落地愈發(fā)亭亭玉立的蘇笙,眼底滿是欣喜。
齊儼也看好這兩個孩子,也信得過高裕楚的為人,便立馬應(yīng)下了,“高家父子都是榆木腦袋,朕不快些提醒還真不行!”
兩人笑著相依,像是十幾年的老夫老妻。
這幾日的天氣陰沉,氣溫也驟降了許多,這突如其來的寒冷讓整個太醫(yī)院都忙碌了起來。
“三皇子可有好轉(zhuǎn)?”太醫(yī)令錢思賢問道。
吏目答道:“仍是有寒熱。”
“二皇子呢?”錢思賢又問道。
吏目答道:“燒退了,可還是咳嗽。”
“老魏!老陸!”錢思賢喊了太醫(yī)丞魏寧和陸太醫(yī),“我們一塊去卿安殿?!?p> 不光兩個皇子發(fā)燒咳嗽,后宮的趙美人,蔣美人也病了,宮女太監(jiān)更是病倒了一片。蔣美人知道自己地位卑微,對前來看診的太醫(yī)很是討好,可趙美人就不行了,還總擺著貴人的架子,硬是要太醫(yī)令來給自己看診,惹得幾個太醫(yī)心里都不舒服,漸漸的都沒有太醫(yī)愿意替她看診,就算來了,也是匆匆診脈,敷衍一番之后就走了,病情不但沒有根治,反而因為心火旺而更為嚴(yán)重起來。
崇化二年正月,后宮妃嬪之中僅有三人得到了晉位,胡四娘晉為美人和張稚安晉為貴人,蔣美人晉為貴人,尤為讓人驚訝的是默默無聞的張稚安竟然越過美人,直接晉為貴人,與陪伴皇上多年的蔣氏平起平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