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到底是誰囂張?”蘇筱語調(diào)高揚(yáng),“不過是剛剛?cè)脒x的才人,大晚上跑到冷宮來興師問罪,是仗了誰的勢?”
柳才人和唐才人仍然以剛才的態(tài)度對蘇筱,唐才人道:“你不過是個(gè)罪人,又是仗了誰的勢?”
“大膽!真是大膽!”這時(shí)候一聲稚嫩的男孩嗓音突然在大門口響起,所有人都往聲音來源看去。
隨之而來的,又是幾聲更為稚嫩的小奶音,“大膽大膽大膽!”
柳才人和唐才人被震驚了,不知道是哪里冒出來的小孩子。
可蘇筱卻因?yàn)檫@幾聲童真的聲音激動壞了,這可是她日夜夢里都能夢到的兩個(gè)孩子,她的眼睛緊緊地盯著門口的兩個(gè)孩子,是她的孩子!
“致兒!澈兒!”蘇筱的聲音顫抖得不像話,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原來的霸氣與沉著。
“母妃!”齊倏致拉著弟弟的小肉手跑向蘇筱,撞到蘇筱懷里,思思拽住她的衣服,“母妃,兒臣想死你了!”
一旁的齊倏澈有些不敢上前,在他的記憶里,母親只是一個(gè)模糊的形象,讓他熟悉的,只有掛在慶安殿的那副畫像。
“澈兒?”蘇筱看著變化十分大的小兒子,也是滿懷愧疚,她朝齊倏澈伸出另一只手,“還記得母妃嗎?”
齊倏澈雖然有猶豫,但還是伸出圓乎乎的小手握住了蘇筱纖細(xì)的玉手,軟糯道:“母妃...”
聽小兒子喊自己,蘇筱心疼地不行,她將兩個(gè)兒子都攬入懷里,不舍的放開。
純儀等人也在一旁抹眼淚,柳才人和唐才人兩臉懵。
良久,齊倏致才從蘇筱懷里出來,站在蘇筱前面,挺著腰對柳才人和唐才人說道:“你們是誰?怎么敢欺負(fù)本皇子的母妃!”
唐才人和柳才人自然知道皇帝有三個(gè)皇子,大皇子已經(jīng)夭折,二皇子是早就死了的小侍妾生的,三皇子是從前的寵妃卿妃所生,但是他們沒想到兩個(gè)皇子會來這里,更沒想到不是親生兒子的二皇子竟然也把蘇筱當(dāng)母親,關(guān)系還這么親密。
可柳才人還是覺得這不過是兩個(gè)小孩子,好糊弄,便道:“二皇子三皇子,她是蘇才人,才人是嬪下妃子,不能叫‘母妃’的,姨娘帶你走好嗎?”
可二皇子卻一下子甩開了柳才人伸出的手,“你休要挑撥離間!不管母妃是什么位分,她都是我母妃!你又算我哪門子姨娘?只有與我母妃交好的,才算我的姨娘!”
兩年不見,蘇筱覺得齊倏致生氣的時(shí)候簡直與齊儼一模一樣,甚至還多了幾分霸氣,而攥著自己衣服的小兒子卻還是一如既往地安靜,或許是因?yàn)樗€小,或許又是因?yàn)樗拘匀绱恕?p> “二皇子息怒。”柳才人有些害怕了,她退后了幾步。
“父皇說了,欺負(fù)母妃的,都要攆出城去!”齊倏致聽這里身板,步步逼近。
“對!”鉆在蘇筱懷里的齊倏澈了冷不丁的說一句,萬分肯定。
唐才人不知所措地看了一眼柳才人,而柳才人也不敢得罪兩個(gè)皇子,便隨便找個(gè)理由退下。
待那兩個(gè)蠢女人走了之后,兩個(gè)兒子拉著蘇筱進(jìn)了房間。
“母妃母妃!”齊倏致滿臉委屈道:“母妃,您明明在宮里,為什么不來看我們,我和弟弟都好想您??!”
“母妃也想你們?!碧K筱將兩個(gè)兒子抱到椅子里,替他們擦拭著他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