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晚宴上酒喝得太多,李忱宿醉后醒來,頭就一直很疼,再加上心里煩悶,兩天都待在房間里,幾個同行的使臣數(shù)次相勸,讓他去外面走走,就算沒有娶到楚國公主,也不能把身子憋壞了。
于是李忱獨自來到了御花園,他披著厚實的披風(fēng),由于裕國常年溫暖,便很不適應(yīng)楚國的冬天,雖然現(xiàn)在天氣已經(jīng)逐漸回暖,但是和裕國的四季如春比起來,還是很寒冷的。
巧的是,幾乎不出門長公主齊華舒也來到了御花園。
兩人在一顆萬年青下碰見了,李忱見她衣著華麗,身后又跟著隨行丫鬟,以為是新進(jìn)宮的才人小主,便退避到一旁,恭敬地作揖。
齊華舒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見了這個衣著素雅,從未見過皇親貴胄以外男子的齊華舒不免多看了幾眼,然后在他面前停下腳步,“你是誰?為什么在這御花園內(nèi)?”
“吾乃裕國太子李忱,不知嬌人在此,多有沖撞,敢問嬌人是……”
齊華舒一聽是太子李忱,想到了那天蘇筱和許妃的談話,一時間竟有些驚慌,她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后的丫鬟露華就說道:“原來是外國來的太子,這是我們大楚長公主殿下?!?p> 一聽這話,李忱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齊華舒,但立馬意識到這樣很不禮貌,忙重新低下頭,但那張雖有稚嫩未脫,卻美得張揚的臉龐,已經(jīng)深深印在他腦海里,“恕……恕在下魯莽?!?p> 齊華舒給他回了個禮,看他不知所措的樣子,覺得好笑,“太子殿下似有憔悴之色,可是不習(xí)慣我大楚氣候?”
“是...”李忱直起身子,訕訕地點頭回答。
“那便不打擾太子殿下雅興了...”華舒見李忱多有不自然,而且知道他來楚國是提親的,現(xiàn)在見到自己肯定尷尬,便主動提出先行告退,然而李忱青澀儒雅的樣子讓她印象深刻。
李忱望著華舒離去的背影,更堅定了自己再次提親的信念。
“所以...皇上你拒絕了裕國太子?”蘇筱躺在齊儼懷里,看著外頭大亮的天,卻仍是不想起。
齊儼今日休沐,得空陪著蘇筱睡了個懶覺,“對,朕瞧那裕國太子太過秀氣,弱不禁風(fēng),配不上華舒?!?p> 蘇筱卻不以為然道:“普天之下,有幾人能和皇上一樣,十六歲就帶兵端了一個占山為王,稱霸一方的山賊老巢,皇上可不能以自己的標(biāo)準(zhǔn)去要求別人...裕國本就崇尚風(fēng)雅,習(xí)武之人寥寥無幾,軍隊官兵大都是豁免的囚犯,窮困潦倒的男人,那太子能長成這樣已經(jīng)不錯了!”
“怎么聽你這意思,很是贊賞那裕國太子?”
“倒也不是。”蘇筱卷著齊儼的頭發(fā),說道:“我是聽聞裕國太子謙恭有禮,一表人才,在被兩位兄長欺壓的情況下,懂得向我國求救,而且,他親自前來,頗有勇氣?!?p> 齊儼聽著蘇筱說的話,沒有應(yīng)答。
蘇筱見齊儼不說話,便繼續(xù)道:“而且,皇上說他配不上華舒,這也確是,華舒是你的長女,大楚長公主,金尊玉貴,誰配得上?只是我想著,若是華舒與這太子能成,華舒就是未來裕國太子妃,一旦李少良駕崩,李忱登基,華舒就是皇后了。按華舒那性子,你覺得她是愿意當(dāng)皇后,還是當(dāng)人媳人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