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自是千恩萬謝,他激動得眼眶發(fā)紅,跪在太后跟前說道:“謝太后娘娘抬愛,草民這一把老骨頭了,尚能獲此殊榮,就觍著臉為我這侄兒說幾句好話,讓他也能在這京中謀一份差事。”
蘇筱見狀,立馬讓純月純寧上去扶起李二,“李老伯說什么呢!李大哥而立之年,身手好,心腸好,定是能擔(dān)一份重任的?!?p> 太后也打量著李錚,贊賞道:“真是不錯,這孩子長的也好,有我大楚男子漢的氣概!依我看,就讓這孩子去你哥哥手下當(dāng)差,如何?安排什么職位由你哥哥定奪。”
“好!”蘇筱應(yīng)下,就吩咐了純寧領(lǐng)著李錚去蘇玨那里,然后讓純月送李二去太醫(yī)院,自己則陪著太后回了太康宮。
天氣格外炎熱,連樹上的蟬也叫不動了,蘇筱在太康宮喝了一大碗涼茶,太后攔也攔不住。
“你呀!就是貪涼!喝這么涼的對身體不好!我還指望著你給儼兒再添個一兒半女呢!可得把身體調(diào)理好嘍!”
蘇筱低下頭,她盡量讓自己笑得不勉強(qiáng),故作平常道:“知道啦母后,我會把身體養(yǎng)好的!”
太后“呵呵”地握著蘇筱軟軟滑滑的小手,沒有注意到蘇筱眼里的悲傷。
“唉,時間過得真快啊!華舒的婚事都有著落了!可是啊我不知道能不能看到我的外曾孫啊!”太后嘆著氣道。
蘇筱連忙制止道:“您又亂說了,您抱外曾孫可不是輕輕松松的嘛!您年輕著呢!”
太后沒有說話,似乎是覺得這個話題太過于感傷,就沒再繼續(xù),而是問道:“那裕國太子是不是也要走了?再來的時候就是娶我們?nèi)A舒了……”
“嗯,許姐姐想讓華舒來您這兒待嫁,她說想讓您教教華舒,畢竟是嫁到他國,若是脾氣不減,難免會吃虧?!?p> 太后眉目微微鎖住,轉(zhuǎn)而卻又釋然道:“華舒畢竟在我身邊養(yǎng)過,我知道她的脾氣秉性,常言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華舒生性如此,又是我大楚長公主,縱然身在異國,也不能拘束了她,總之,一切順其自然就好,兒孫自有兒孫福?!?p> 蘇筱雖覺得太后說的是有道理,但這未免有些太過于無為了,平日里的太后可不曾這樣,她望著太后有些混濁的雙目,不敢深思。
冷宮內(nèi),李惠榮披散著長發(fā),在供臺上焚上香。而她腳邊,倒著蘇文廷冰冷的尸體。
“接下去,知道該怎么做了嗎?”李惠榮挑起跪在一旁的蘇鈺的下巴,聲音魅惑卻又令人窒息。
蘇鈺連連點頭,他換上了宮女的衣服,將蘇文廷的尸體拖到了板車上,用泔水桶遮掩起來,拖出了冷宮。
蘇鈺前腳剛走,宋玉清后腳就進(jìn)了鶴園。
“李惠榮,你利用我!”宋玉清指著李惠榮的鼻子罵道:“你的目的不是蘇筱,是皇上!你這蛇蝎婦人!”
李惠榮冷哼一聲,眉目冷冽,“我和蘇筱并無深仇大恨??!這一點你早該想到的!”
“那皇上與你又怎么會有什么……”
“你閉嘴!”李惠榮打斷了宋玉清,“不許你在我策兒面前提起那個男人!都是因為他!我的策兒才離我而去的!他害死了策兒!我要為策兒報仇雪恨!”
“策兒的死根本就是你父親的錯!”宋玉清反駁道。
“胡說八道!我父親有什么錯?我父親是在為策兒謀大事!而他作為父親,竟然眷戀皇位,連兒子都不要了!”
李惠榮此刻已經(jīng)接近癲狂狀態(tài),她撲倒在齊倏策的靈位前,大聲哭喊著,大罵著齊儼。
“所以你到底想怎樣?”宋玉清抓起李惠榮的領(lǐng)子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