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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只想做米蟲

第十三章 自證清白

本王只想做米蟲 秋露沾衣 2410 2018-12-04 10:12:55

  眾人都被這突然的變故弄蒙了,不是武安侯嗎?怎么突然就變成云舒了,而且這架勢,莫非是云舒讓他污蔑武安侯?

  云舒瞇了瞇眼,怪不得她說怎么這么順利呢,原來在這等著她啊,這一出戲唱得真不錯。

  “關(guān)云大人什么事?你最好從實招來,陛下的耐心是有限的!”

  他爬起來,斷斷續(xù)續(xù)的道:“是云大人,是他讓小人給使臣下毒,還說到時候只管讓我一口咬定是武安侯指使的就行,他會護我遠走高飛…小人一時糊涂,就…就被迫答應(yīng)了,小人也是被逼無奈啊,陛下,陛下饒了我吧…”

  眾人各懷心思,云家與武安侯向來不對付,這云世子也是平都出了名的紈绔,這等栽贓陷害確實像他會做的事兒。

  司馬凌也看蒙了,不過,要是能打擊云家,這樣的機會豈能放過,“云舒,你作何解釋?”

  云舒心里轉(zhuǎn)過幾轉(zhuǎn),立刻拱手道:“陛下,此人胡言亂語,臣既然接待使臣,他們出了事還不是臣的責(zé)任,況且要污蔑武安侯,怎么會做得這么拙劣…”

  “好了,朕沒空聽你狡辯,你直接說能不能證明你是無辜的,不然…”他一記眼刀甩過來,那意思不言而喻。

  云舒想了想,現(xiàn)在只能賭一把了,他走到那小吏面前蹲下與他平視。

  “你說是本官指使你對使臣下毒,那可有證據(jù)?還有,本官將你家人押于何處?再者,你是如何做案?你倒是好好說一說!”

  “大人你前日說被使臣侮辱,咽不下這口氣,給了我一小包藥粉,讓我伺機灑在使臣的食物里,事成后只管污蔑武安侯就好,至于家人,他們現(xiàn)在何處,小人也不知道,這兒,還有剩下的藥粉?!?p>  他哆哆嗦嗦的從袖子里掏出一包藥粉來。

  好家伙,人證物證準(zhǔn)備得還挺齊,看來是鐵了心要潑她臟水了。

  “大人,這赤銀可不是誰都給得起的,你可不能抵賴?。 ?p>  話答得滴水不漏,云舒都有點佩服他了,這心思用來陷害她,也不虧。

  他繼續(xù)道:“小人觀察了幾日,終于在今日辰時趁給烏孫王爺送早飯的機會,將藥粉撒在了肉醬上,這才事發(fā)的,陛下,這就是經(jīng)過,小人能招的都招了,求陛下饒小人一命…”

  “云舒,你還有何好說!大靖和烏孫交戰(zhàn)那么多年,現(xiàn)在好不容易言好,你卻為了個人恩怨,致他人于不顧,愚蠢至極!來人,把他給朕押下去?!?p>  云舒站了起來,正準(zhǔn)備說什么,卻被禁衛(wèi)給押住了,此番正中皇帝下懷,看來今天,是免不了一頓牢獄之災(zāi)了。

  “且慢!”

  眾人回頭看一直冷眼旁觀的楮銘,他要干什么?

  他走上前來緩緩道:“陛下,這件事還疑點頗多,不能就這么定案了,不如再…”

  云舒無意間看著自己腳下剛剛那人掉下來的藥包,已經(jīng)被她掙扎間踩出來了許多,腦海里突然浮現(xiàn)起早上在使臣屋里的場景,竟然是…!

  “我知道了!”

  正準(zhǔn)備阻止皇帝的楮銘被她的一驚一乍打斷了,回過頭來看著她。

  云舒掙開禁衛(wèi)蹲下看那黃色的藥粉,用手指捻起一些,仔細的想了想,了然的點點頭。

  眾人不解的看著她,藥粉,有問題?

  云舒從容的站起來,拍掉手上的藥粉。

  “陛下,臣知道這件案子的漏洞在哪了,請陛下再給臣片刻。”

  司馬凌不耐的揮手,“有什么話快說?!?p>  云舒又來到那人面前,“你剛剛說本官給了你這包藥粉,然后你把它撒在使臣的早飯里了是嗎?”

  那人一臉疑惑,搞不懂云舒要干什么,但還是點了點頭。

  “是,沒錯?!?p>  “粥上撒了嗎?”

  “沒有,白米粥撒黃粉太明顯了,而且當(dāng)時小人心里害怕,沒打開食盒的底層,就把它撒在那幾碟小菜上?!?p>  云舒不再追問,轉(zhuǎn)身對禁衛(wèi)道:“你速去南館取使臣房里的早飯來,包括食盒,順便把御醫(yī)也叫回來?!?p>  禁衛(wèi)抬頭看了看皇帝,司馬凌揮手讓他照做,他倒要看看,云舒要怎樣為自己開脫。

  方才劍拔弩張,現(xiàn)在一時安靜下來,竟然有幾分不自在,宦官又進來給眾位大臣換了熱茶,云舒看看楮銘,不管如何,都得感激他剛剛為自己仗義執(zhí)言,還是在她被污蔑構(gòu)陷他的情況下。

  楮銘迎上她的目光,無所謂的笑笑,今日確實很多蹊蹺,他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禁衛(wèi)片刻即回,手里提著那阿拓靡房里的食盒和小菜等物。

  云舒端起那海碗,讓眾人看里面果然只剩一層白米粥。

  “陛下請看,這白米粥還是干干凈凈的,沒有黃粉和油珠,想必那烏孫王爺都還來不及用那幾碟小菜,又如何會中這個人下在肉醬上的毒?”

  司馬凌又看了看,果然見那白米粥還是清淡的,沒有一絲油色。

  地上那人見情況不好,立刻伸長脖子看著那幾碟小菜,“那,可能是使臣沒有把肉醬放入白米粥中,直接吃了?”

  云舒笑笑:“今日我進去的時候,這筷子都還沒有從食盒里拿出來,根本就不可能用過,還有這勺子?!?p>  云舒把那雙筷子和木勺取出來,用里面?zhèn)渲磷斓陌咨峙猎谏厦孀屑毜牟亮艘槐椋僬归_。

  “諸位請看,是不是一點油污都沒有?”

  江昌接過去看看,果然見白帕光亮如新。

  云舒厲聲道:“既然烏孫王爺碰都沒碰你下毒的肉醬,那他所中的毒又如何是本王指使你下的,所以,你剛剛的言之鑿鑿是在污蔑本官!”

  那人早已經(jīng)嚇癱了,怎么會這樣,使臣沒有吃這肉醬,那他怎么會中毒?

  “這…小人不知道,當(dāng)時云大人只說這毒只消一點,就能讓阿拓靡死,許是他不小心碰到了,所以就中毒了…”

  “你還在說謊!御醫(yī),你來說。”

  御醫(yī)上前來,對皇帝行了禮才道:“微臣剛剛驗了,這藥包里的黃粉是劇毒的蕃木鱉和川烏粉,和肉醬上的是一樣的,沾唇即亡,回天乏術(shù)?!?p>  他緩了緩又道:“而烏孫王爺中的毒,只是普通的巴豆霜而已,生的巴豆霜呈白色粉末,確實能混入白米粥中讓人不能察覺?!?p>  這點云舒也很納悶,為什么,一份早飯里會有兩種毒。

  那人已經(jīng)癱坐在地,他也沒想到事情會離奇到這樣,烏孫王爺中的毒根本不是劇毒,那自己信誓旦旦的說云舒讓他下了劇毒,這不是擺明了賊喊捉賊嘛。

  云舒拱手道:“陛下,這件事另有隱情,微臣是無辜的?!?p>  既然使臣中的毒根本不是云舒指使下的,那她確實可以開脫。

  皇帝看看楮銘,想讓他說句話,楮銘緩緩說:“也許真的是有人陷害云大人,挑撥離間。”

  “那,雖然阿拓靡中的毒不是這人下的毒粉,但他還是中毒了,這件事你身為接待使還是要查明真相?!?p>  “是,陛下,臣一定查得水落石出,給使臣,也給臣一個公道?!?p>  自己不捏柿子,也不代表就要一直做被捏的柿子,幾次三番,云舒脾氣也上來了,她倒要看看,誰要在后面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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