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覺得這次入朝就如同前世看修仙小說里的修士修仙渡劫一般。
爬太極殿冗長的臺階就好比修士們漫長枯燥的修煉,見到了李績、房玄齡、杜如晦就好比渡劫,給他們酒水、蚊香棒,就好比渡劫時毀的法寶,進入宮殿好比成為了仙人。
李清終于成為仙了,進入了太極殿,不過在進入太極殿之后,李清發(fā)現(xiàn)他成的這個仙略小,誰都可以欺負。
李清來到了文官討論組,聽著一群文人高談闊論,李清時不時的搭理敷衍贊美一句,皮笑肉不笑的回應一下。
“哇哈哈哈,小子,吾終于找到了你了?!?p> 程咬金走到了李清面前,然后如同提小雞仔一般將李清往武官哪里提。
李清覺得很沒面子,自己大小也是個官啊,程咬金這樣讓他很沒面子,李清急忙道:“干爹,快快放我下來,我大小也是個官啊,你這樣我很沒面子的?!?p> “唔,小小年紀要什么面子。”程咬金說著將李清提著就走。
李清只能雙手捂臉,盡量讓大家認不出是他來。
李清又道:“干爹,我是文官啊,你將我提到武官哪里不好吧,快放我下來吧?!?p> 程咬金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眼睛掃了下文官道:“和這群老酸貨在一起有什么意思,來武官這里才好。”
“老匹夫,你說誰是老酸貨。”
魏征看到這時進入太極殿,聽到了程咬金說的話,直接說道。
“誰接話就是誰?!背桃Ы痤^也不回的懟著。
“你個老匹夫?!?p> “你個老酸貨。”
程咬金放下李清,沖著魏征道:“直娘賊,你想做什么?”
魏征不理會程咬金,而是對著李清道:“李清回來。”
李清聽到魏征的話想要往回走。
程咬金眼睛一瞇,對著李清冷聲道:“站住。”
李清又停止了下來,他有一種左右為難的感覺。
程咬金與魏征各在李清左右的一邊,李清被夾在中間,二人殺氣四溢,李清只感覺自己的臉被這殺氣刮的生疼。
“上朝!”
尖銳而刺耳的聲音,從太監(jiān)的嘴里發(fā)出,之前這種聲音是李清最煩的,而如今李清卻覺得這聲音好聽至極,這下總算是解圍了。
文武百官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李清也不例外,開始往文官的位置走,卻沒有想到被程咬金一把拽回武官的隊伍,又死不死的撞上了侯君集。
李清拱手道:“哈哈,對不住啊,老侯,沒看到。”
侯君集沒有說話,表情猙獰,眼神憤怒地盯著李清。
李清又開始往文官隊伍里走,然而李世民這個時候好死不死的出來啦,李清只能在武官隊伍里站著。
李清又一種鶴立雞群的感覺,一個身形俊美,貌似摘仙的書生男子居然站在一群五大三粗、有肉無腦的隊伍里……
雖然可以襯托出李清的帥與才華,但這個時候,李清屬實不想太高調(diào),畢竟這里有大唐的君,伴君如伴虎,李清還是低調(diào)的好。
所以李清在武官對物里,找了一個體型旁大的人,眼神四處撒噠,體型旁大的武官隊伍里只有程咬金。
“很好,就躲在他的身后?!崩钋鍖に嫉?,然后慢慢的挪了過去。
李世民坐于寶座之上,威嚴不可侵犯。
李世民開始道:“昨日有八百里急奏,奏折上寫明山東、河北兩地連接出現(xiàn)洪澇災害,異常嚴重,各位可有辦法解決此事?”
文武百官聽到這事之后皆議論紛紛,討論如何解決山東、河北的事情。
突然一人站了出來,乃是禮部尚書唐儉,他道:“圣人,有洪澇災害,便必有流民,臣認為應該先安撫這些流民,以免他們滋生事端。”
“唔,唐卿,安撫流民這件事我早已經(jīng)想過,奈何國家剛剛安定,國庫還不足以救活眾多的流民?!崩钍烂癜櫭颊f道。
這時一個年齡十八九歲的少年,眉眼間與李世民略微有些相似,他出來對著李世民道:“父親,我有一辦法。”
李世民饒有興趣的看著少年,道:“乾承,你有什么辦法說來聽聽?!?p> 李世民很期待里李乾臣說出一個好辦法來,自觀音婢去了之后,李乾承開始叛逆了,在東宮吃喝玩樂,全然沒有了幼時的靈性,這讓李世民很是傷心,見李乾承如此墮落,李世民給李乾承請了大唐最好了老師孔穎達,乃是孔子三十二代孫,然而里李乾承卻更是不聽話。
沒有辦法,李世民只能去偏寵二子李泰,好讓李乾承心生警惕之心,回歸正途。
如今見李乾承說有救治流民的辦法,李世民直覺的之前做的都對。
李乾承一抱拳,對著李世民道:“父親,既然國庫的錢不足以支撐現(xiàn)在所有流民的生活,我們何不殺一部分老弱病殘的流民,讓一些年輕健康的流民活下來呢?!?p> “閉嘴?!崩钍烂衤牭嚼钋械脑捔⒖虤獾暮暗?。
而太極殿里的大臣們更是對李乾承的話敢到詫異,分分小聲討論。
李清聽了李乾承的話倒吸了一口涼氣,滅霸,這就是一個華夏古代的滅霸啊,殺一部分人,讓另一部分活著。
李清毛骨悚然,這個辦法他連想都不敢想,如果讓他出辦法的話,他或許想不好的辦法,但這種辦法他絕對不會想。
李世民又喊道:“孔穎達出來,你看看你教的好學生?!?p> 文官隊伍里孔穎達急忙站出來,跪下道:“臣萬死?!?p> “哼?!崩钍烂褚宦曋睾撸笥值溃骸傲P奉祿半年,將金魚袋換為銀魚袋?!?p> “是,臣領旨,謝圣人不殺之恩。”孔穎達起來退下。
李世民又對著李乾承失望的說道:“太子緊閉于東宮,無朕之口語,不得出?!?p> 李乾承憤憤領旨。
李世民深深的嘆了口氣,做天下的君父,他在行,然而唯獨做一個父親,他卻是總是不得綱要。
李世民看著正在生氣的李乾承,暗自尋思道:“莫非我真的不是一個好父親嘛,可怎么做又是一個好父親呢,我把最好的都已經(jīng)給了他啊?!?p> 李世民黯然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