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快就回來了?出什么事了?”坐在醫(yī)務(wù)室里敷著面膜看著連續(xù)劇的張婉把手上的小西紅柿丟進嘴里,甩了甩手上沾著的水珠看著被基金會的掩埋者們隔離在巨大的玻璃罩子里送回基金會的陽:“把他放在這里就好?!?p> “你先把我的手取下來,記得不要被咬了。”陽一臉不爽地看著自己的手掌,短短二十分鐘不到的時間里,那只被“寄生”了的手掌上已經(jīng)長出了一只琥珀色的眼睛,正在與陽冷冷地對視著。
陽覺得惡心似的嘖了一聲,看著為了以防萬一跟著基金會的直升飛機一起來的晏明道:“晏明,你大概看著一點,小心地控制著自己的能力。能做到吧?!?p> 晏明點點頭?!拔抑?,可以做到?!?p> “手?我知道了?!睆埻顸c了點頭,從護士服的口袋里掏出一雙透明的醫(yī)用手套戴在手上:“那么需要移植新的手嗎?需要什么特殊能力的話我給你打個八折?!?p> “八折也是很過分的價格,并且不好用,再說了,我的手絕對比你的庫存里最好的手還要值錢?!标柼袅颂裘济┲雷o服的掩埋者們把困著陽的玻璃罩子打開之后,穿著護士服的張婉神色嚴肅地湊近了坐在火焰制成的牢籠里面的陽。
“手伸出來?!睆埻駧е咨鹉z手套的手上出現(xiàn)了銀色的絲線:“你想要取到哪里,手掌,手肘還是整條手臂?”
“取到手肘,然后隨便給我裝一個死刑犯的上去我臨時用一下就好?!?p> “好的?!标堂骺吹铰?lián)系在張婉手上的細密的銀線纏上了陽的手臂,只見陽的整條小臂被輕巧地旋轉(zhuǎn)了一百八十度,但是陽的臉上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痛苦的樣子。
然后,像是從木偶上取下一截肢節(jié)那么簡單那樣,張婉輕松地把陽的手臂從陽的身體上取了下來,陽手臂的斷口沒有流下一滴血液,血肉的斷面非常的光滑,雪白的骨節(jié)露了出來,就好像人偶的肢節(jié)一樣。
張婉小心地操縱著透明的絲線把那只手臂放進放在旁邊的玻璃箱子里蓋好蓋子,在晏明的視線下,那只被取下來的手臂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異狀。
她又打開一個由掩埋者助手送來的金屬箱子,里面裝著一只白暫的,纖細的男人的手臂,那手臂十分的干凈,和陽被取下的手臂一樣干凈。
張婉把手臂像裝配零件一樣給陽安了上去:“這個手臂支撐不了很長的時間,大概一個月之后就會失去知覺,兩個月之后就會腐爛,要不然一直換新的要不然直接裝舊的,而且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取下手臂……還是做一次檢查比較好?!?p> “這不用你說……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到底遇到了什么……”陽的神色沉了下來。
于是告別了一臉憂慮的張婉之后,晏明推著裝著一臉不爽的陽的籠子的推車往前走著。
“總而言之先讓我鏈接一下圖書館吧,然后查一查我身體里到底還有沒有殘存的細胞……”陽垂頭喪氣地喃喃自語著:“真倒霉,為什么偏偏在這種時候……”
“殘存的細胞……也就是說那種玩意兒還在你的血管里面嗎?”晏明扯了扯嘴角:“那你打算怎么弄掉那些玩意?”
陽嘆了口氣:“總之先調(diào)查出這玩意的來歷再想辦法吧,也怪我太不謹慎了……”
對,陽昨天晚上的確有些異常,按理說他應(yīng)該不會這么輕易地被咬到的……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嗎?晏明想了想,問道:“基金會放你自由了?”
陽點了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