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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離傷

第四十章 突遭意外

玉離傷 辛云火火 2283 2018-12-29 16:48:00

  “玉翡……”康玉徹跟上前還想說什么,卻被康玉清攔了下來,“我的……”

  兩人進(jìn)了馬車,康玉徹的聲音遠(yuǎn)到聽不清楚,只能看見他在后面揮揮手。

  “我的烈火,你藏哪了?”

  康玉清一巴掌拍在康玉徹的腦袋上,“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惦記你的馬?”

  康玉徹有些懵,不知二哥怒從何來,腦袋轉(zhuǎn)了一轉(zhuǎn),“難道?難道玉翡不打算出宮?她要留在里面?”

  康玉清點(diǎn)點(diǎn)頭,“她自己選的路,如今這境況,咱們也攔不住了。”

  “可不成,不可以,那個什么太子,一看就不是好相處的,你看他那暴脾氣,居然跟我動起手來。”康玉徹急了,可光急也沒用任何用處,“咱們?nèi)シ庑?,讓爹想想辦法吧?!?p>  “來不及了,都來不及了……”

  康玉翡愁緒萬千,此番一別,兩位哥哥回了北境,怕是很難再相見了。可惜匆忙間,什么話都沒說上,連三哥的烈火,都沒來得及告訴他在哪。

  太子欠了欠身,清咳一聲,似乎想說什么,可康玉翡不想聽,她雖答應(yīng)二哥對著太子好臉色,萬般討好,卻沒答應(yīng)他即刻開始,這種事情能拖一日便拖一日吧,她側(cè)過身子,假裝熟睡。車子忽然一個顛簸,康玉翡猛然睜開眼,想到一件極重要的事情,“易敏呢?停車,停車?!?p>  “做什么?”太子拽住準(zhǔn)備出馬車的康玉翡。

  “易敏還在……”

  “你現(xiàn)在才想起來啊?!碧永湫σ宦暎安挥弥?,她在慎刑司等著你呢?!?p>  “你……”康玉翡一個怒音還未落地。忽然一只暗箭從車簾上穿過,刺中車棚。太子拉住康玉翡的手,“快出去?!?p>  緊接著,雨點(diǎn)般的箭矢從左右兩邊疾馳而來,直奔馬車,周圍侍衛(wèi)即刻揮劍忙亂起來??涤耵洳皇菦]見過世面的深閨姑娘,她當(dāng)然知道此時應(yīng)該盡快離了馬車,但是,被人拽著手腕,實(shí)在活動不便,她狠狠甩開太子的手,用手腕一撐馬車,輕巧的跳了下來。一出馬車,正面撞上一只箭矢,她腳步一晃,側(cè)身一閃,躲開了。心里暗暗一驚,好在自己這身輕功還不錯,要不然就死的太快了。

  “玉翡,康玉翡?!?p>  太子被人護(hù)著,往前移動,走到一匹馬前,眾人抬手,把他拱上馬,“殿下先走。”

  “康玉翡……”

  兩人隔著幾步,康玉翡靠著自己的輕功左右躲閃著,根本顧不上后面一直叫喚的太子。

  太子抓起馬車旁的一把劍,繞著馬車,往康玉翡身邊靠近,可惜護(hù)的了自己,卻護(hù)不了身下那匹馬,馬兒屁股上一只箭擦過,驚的它往前蹦跶幾下,長嘶一聲,撒開蹄子準(zhǔn)備開跑……

  康玉翡對這聲音熟悉,知道這馬是要瘋跑了,立刻瞅準(zhǔn)時機(jī),一個箭步,抓住太子的手臂,借著太子身體的重量和自己的輕功,一下騰起,落在了馬背上。這還沒喘上一口氣,一只箭跟在她身后,從她耳廓擦過,箭的力道沉穩(wěn),雖沒有刺中耳朵,但撞斷了她的耳環(huán),在耳垂上拉開一個血口子。她疼得厲害,忍不住抱緊了身前的太子。

  “玉翡,康玉翡,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p>  她松開手想摸摸自己的耳朵,卻被太子又抓了回來,摁在自己的腰上,“抓緊了?!?p>  太子感覺到自己身后的人的呼吸和心跳,這才把心放了下來。好在這一趟出門,為了防止康玉翡跑掉,自己多帶了人出來,這明里暗里的人加起來,一定不會讓這幫刺客跑了。雖然兇險(xiǎn)了些,但是留住了身后的人,又能抓到漏網(wǎng)之魚,也算沒白折騰一趟了。

  兩人一匹馬直奔東直門,入了宮門,太子才把馬拉住,慢慢停了下來。下了馬,康玉翡才得空摸了摸傷口,血已經(jīng)凝了,整個外耳背都沒了知覺。她無奈的嘆口氣,跟著這位太子真是沒好日子過,真是自作自受。不多會,兩位侍衛(wèi)也趕了回來,一名叫袁新強(qiáng)的侍衛(wèi)稟了太子殿下,眾侍衛(wèi)折了兩人,傷了七人,那些刺客悉數(shù)伏法,只是全部服了早早備好的毒藥,一個活口沒留住。身份一時半會無法查明,不過他們使的武器,有些蹊蹺,所以帶了回來,給太子殿下過目。

  他從馬鞍上卸下來一只斷了的弓。只匆匆撇一眼,康玉翡便認(rèn)出了這只弓的樣子,這是鎮(zhèn)北軍精兵使得涼墨弓,弓沉弦重,不是一般人能隨意拉動的。這弓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太子轉(zhuǎn)頭看著康玉翡,其他幾人也看著她。

  “不可能,不可能?!笨涤耵渖锨拔樟宋展?,盡管只剩半副弓,但是這手感和重量,她再熟悉不過,確實(shí)是涼墨弓。這涼墨弓是鎮(zhèn)北軍軍內(nèi)特制,握弓的地方裹了一層特殊的麻料,保證冬日不會涼手,夏日不會滑手,這是旁的地方都買不到的??涤耵溆咸拥哪抗?,極力否認(rèn),“不可能,鎮(zhèn)北軍不可能做這種大逆不道之事。定是有人偷了這弓,陷害鎮(zhèn)北軍。”

  “把尸體和武器都運(yùn)回來,我要徹查此事。”

  “太子殿下,鎮(zhèn)北軍絕對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的。殿下剛從鎮(zhèn)北侯府出來,我們怎么可能立刻伏擊您,這不是往自己身上潑臟水嗎?還有這弓,這也太明顯了,絕對不可能的?!翱涤耵湓较胄脑?jīng)觯?zhèn)北侯府不入京城,不涉朝政,已經(jīng)避得遠(yuǎn)遠(yuǎn)的,為何大家都要為難他們。“殿下再想想,我還在馬車上,倘若真是鎮(zhèn)北軍,怎會敢動手?”

  太子臉色漸冷,“或許……”他看著康玉翡繼續(xù)說道,“你對鎮(zhèn)北侯府來說,沒有你自己想的這般重要。”這一字一句猶如冰錐,一下一下砸進(jìn)康玉翡的心里。

  太子一揮衣袖,上了馬,往乾盛宮輕水閣奔去。只留下康玉翡一人呆立在原地。過來兩位小太監(jiān),拎著燈籠,“玉翡郡主,奴才們送您回去?!?p>  “回哪?”康玉翡楞了楞,“哦,不用了,我想自己走一走?!?p>  康玉翡順著甬道,一步步往前慢慢走,心里剛才那陣刺痛感,怎么都揮散不去。她難過的不是太子那番話,而是害怕自己變成那樣的境況,“沒有你自己想的這般重要。”入了宮,其實(shí)什么都做不了。甚至,會不會有一日,自己變成鎮(zhèn)北侯府的拖累?越想心越冷,越冷,心里就越敞亮。倘若真在宮中過的不如意,自己明白的,絕不給家里添麻煩。就是心頭上扎上一刀,干干凈凈的了斷自己。

  康玉翡扶著宮墻眨了眨眼睛,眼前的敞亮忽然一下暗淡下去,變成一片黑暗。糟糕,自己這雙眼,又看不見了。

  這冬日,真是讓人難受,她只能摸著宮墻,一步一步試探著往前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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