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喻能清楚感受到云韻心中的想法。
懷疑,猶豫,以及最后選擇的相信。
她不知道那白色的粉末是什么,但她信任他,所以聽從他的話。
以及她說出“希望你一生幸?!睍r,洶涌澎湃得將要溢出的深切情感。
這已經(jīng)不是愿望,而是她的執(zhí)念了。
上官喻將昏迷的少女溫柔地抱起來。
粉末是迷藥,除了使人昏厥外,沒有任何副作用。
一路上,有無數(shù)人向他們偷來或羨慕或害羞的目光,上官喻皺了皺眉,將懷中少女的臉龐遮住,不讓其他人看見。
沒有向明蕙打招呼,他們直接從游樂場離開。
上官家自然是不可能回的,上官喻最后將云韻帶去了一座別墅。
云韻醒來時,已經(jīng)是夜晚了。
她不知道明蕙找不到她,只好將消息告訴了花黎,她也不知道,整個花家和申韻正滿世界尋找她。
此刻,占據(jù)她所有視線的只有一個人——上官喻。
明明之前是如玉般溫潤,甚至擁有無數(shù)成年人都沒有的成熟與穩(wěn)重的少年,第一次展露出邪肆的一面。
勾起的唇角的扭曲成夸張的弧度,精致的眉眼間全是嗜血的瘋狂,黑色的發(fā)絲吸走所有光芒。他的聲音嘶啞低沉,仿佛攝人心魄的惡魔。
他站在窗邊,回眸望著她,仿佛緊緊盯著獵物的兇獸。
“韻韻,你醒了?!鄙瞎儆骶彶阶叩酱斑?,慢條斯理地說道。
明明他的樣子如此不正常,云韻的心里卻松了一口氣。
這個樣子,才符合上官喻的身份。
少女低聲應(yīng)答。
上官喻收到她可愛的回答,手忍不住捏了捏云韻的臉蛋,將她的臉頰捏得通紅。
等他把手拿開,云韻輕輕碰了碰自己的臉頰,痛得倒吸一口涼氣。
“抱歉啊?!鄙瞎儆骱翢o誠意的道歉。
他覺得這個樣子的韻韻好可愛,怎么可能誠心道歉。
云韻怎么可能聽不出來他毫無誠意,可她又拿他沒辦法,只能把自己氣成一只包子。
但很快,她眼尖地發(fā)現(xiàn)上官喻的爪子再次蠢蠢欲動,為了維護(hù)自己的小臉蛋,她迅速轉(zhuǎn)移話題:“我們在哪里?”
“在一座小島上?!鄙瞎儆髡f道。
他只不想花黎找到云韻,并不打算禁錮她的自由。這座小島是私人島嶼,名義上是某一位富豪的,事實上他才是這座島的真正主人。即便花黎想查,也絕對找不到這里。
一聽島嶼,云韻從床上坐起來,吃驚地問:“我們在島上?!”
上官喻拿起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把玩著,漫不經(jīng)心地說:“是,這里出入很不方便,我們坐了六個小時的飛機(jī)才到?!?p> 是在警告她不要跑嗎?
可能是。
云韻心里確實有些后悔,應(yīng)該是被他看出來了。
全然陌生的地方,露出自己黑暗本性的心上人,無所依靠的漂浮感,向一座大山般襲來。
說不后悔,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
云韻對上官喻甜甜一笑,幸福地說:“我好不容易和你在一起,才不想回家呢。它方不方便進(jìn)出和我一點(diǎn)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p> 上官喻輕輕撫摸她的頭發(fā)。
韻韻果然是最乖的,她說的都是真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