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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塵歌之盛世臨云

第七章 奇屈

念塵歌之盛世臨云 正廬飲隨心 3713 2018-11-27 21:33:35

  天灰蒙蒙亮,盛駕安便準備前往長安,他想了一晚上,決定先去長安。再找機會打聽家人的下落。

  要說這皇城也是風波浪起,自從太子知道自己所做的事敗露,反而更加高調(diào),甚至還不上朝,仿佛一個孩子故意引起父親的注意。而虞帝就更加奇怪了,不再過問太子的事,一旁的許護衛(wèi)有點摸不著頭腦“皇上,再這樣下去。太子造反的事會人盡皆知的?!庇莸蹧]有理會。許護衛(wèi)又叫了一聲“皇上?”覺得不對,立馬拍了拍虞帝“公公,快過來,公公,皇上昏睡過去了?!?p>  一瞬間,大小皇子,嬪妃宮女,全都在虞帝寢宮外候著,有人辛苦有人甜,各懷心思。

  “許護衛(wèi)!”虞帝終于開口了。

  “皇上,臣在!”

  “去!叫太子過來。”

  太子沒有在屋外,許護衛(wèi)快馬加鞭帶領(lǐng)著所有御林軍包圍了太子殿“太子,臣奉旨請?zhí)忧巴鎵蹖m。”

  “知道了,你先回去,我就來”

  “臣要跟太子一起回去復命”

  “那我要是不去呢?”

  許護衛(wèi)拔出了佩刀,一瞬間所有御林軍都拔出了自己的佩刀,動作整齊,不拖泥帶水,一般人看了估計膽汁都能嚇出來。

  太子安排在屋外的戶外只有幾人,都不敢動,這做派不像是一個要造反的人。

  門突然打開“父皇找我這位年過五十的太子有何事?”

  “太子去了便知!”

  益壽宮內(nèi)太子站在床前,眼神很空洞,沒有絲毫害怕,虞帝揮揮手表示讓大家都出去,“許護衛(wèi),你也出去”

  “這…是!”

  太子慢慢彎下腰看了看虞帝“怎么了?快不行?也是,我都快不行了”。

  虞帝沒有說話,只是呆呆地看著太子,太子又說到“我很奇怪,父皇你為什么不抓我?我自己給得理由是你要面子,還有就是經(jīng)不起折騰”太子干脆坐了下來“父皇您告訴我吧,為什么只是把一些證據(jù)往我桌上一放,我真的琢磨很久”

  “你為什么不跑?”虞帝終于開口到。

  “你重孫子都有了”太子突然朝著虞帝吼了出來。

  虞帝被嚇得,拼命咳嗽,許護衛(wèi)破門而入“你們出去,都給我出去”虞帝艱難的說著。其他人只能乖乖把門又關(guān)上。

  太子繼續(xù)說到“十年了,不對,三十年了,父皇,我二十歲開始替父皇您分憂,十年前我就受夠了,然后我就和明清一同發(fā)現(xiàn)了你壓在龍椅下的遺詔,你說巧不巧?明清他從小就膽小,我做哥哥的什么都照顧他,可從那以后他連看都不敢看我,現(xiàn)在更是跑到宮外去了。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是為了什么?我哪里做得不好了,你要這么戲弄我!”

  “孝兒”

  “你不要叫我”

  “孝兒,你千萬讓你手下不要發(fā)兵,你聽寡人跟你說”

  “您病倒的事整個皇城都知道了,下人做事可真有腦子,還有后宮那些,生怕您不知道她們有多緊張你”

  “我知道,我想跟你說說你的事”

  “父皇我真的累了,謀逆整整十載了,我已經(jīng)越來越累了,我不會發(fā)兵,那些養(yǎng)肥的狼也不會答應的。快把皇位給我吧,我可以讓他們不敢亂來?!碧蛹拥卣玖似饋怼拔也恢雷约涸趺矗课壹群ε履愕瓜?,又恨你。”

  “孝兒,孝兒,父皇曾經(jīng)替皇爺爺做過一件事”

  “跟我有關(guān)?”太子已經(jīng)開始興奮地抖了起來。

  “皇爺爺曾經(jīng)…曾經(jīng)做過一件糊涂事,而父皇也參與了,那晚,父皇娶了第一位妃子”

  “我娘?”

  “對,就是靜萱皇后,也就是那晚,你皇爺爺高興啊,喝了很多酒”虞帝的語氣慢慢平靜了下來“你皇爺爺大醉后,回到了寢宮,而貼身宮女在服侍你皇爺爺就寢時,卻和他發(fā)生了關(guān)系,你皇爺爺是個很愛面子的人這件事當然不允許說出去,隨后宮女便被秘密關(guān)押起來,數(shù)月后你皇爺爺發(fā)現(xiàn)她竟然懷了龍種,這傳出去顏面何在,原本那個宮女就要被處死,可當時太后卻知道了此事,靜萱剛好也懷上了孩子,覺得殺龍種會犯沖,不許你皇爺爺殺了那宮女,時間過得飛快。眼看那宮女就要分娩,而靜萱也恰好也要產(chǎn)子,于是就在那晚,宮女產(chǎn)下的孩子便偷偷送進了靜萱的產(chǎn)房…”

  “你不要說了”太子越聽越難受,他仿佛開始知道事情的結(jié)尾了,喃喃道“是我還是明清?”

  虞帝有點不忍心,但還是說了出來“是你”

  太子一把提起虞帝的衣領(lǐng),憤怒,羞辱,不甘占據(jù)了他的身體,讓他全身抖了起來“那你為什么還要讓我當哥哥,還封我做太子”。

  “因為有愧于你,你太優(yōu)秀了,而明清又太依賴你這個哥哥,太子當立讓我如何不立”虞帝說到后面聲音已經(jīng)接近無聲了。

  “所以我不配坐上這皇位是嗎?因為我的血不干凈?”

  虞帝沒有說話話,兩個人都沉默了許久,太子“那她人呢?”

  “我問你她人呢,那個宮女!??!”

  “你出生后,她就被賜死了!”虞帝說完開始咳嗽起來,太子猙獰著臉“額?。。。 狈块g里不斷傳出太子的哀嚎和皇上的咳嗽聲,可沒有人敢進去。

  突然,皇上的咳嗽聲停止了。察覺到異樣的太子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父皇~”

  “父皇~父皇?父皇!??!太醫(yī),給我滾進來,太醫(yī)”

  門一打開,一群老頭瞬間沖了進來,哭聲又重新響了起來,眼看著有些人也要進屋,御林軍們瞬間亮出半截兵器。

  太子顫顫巍巍的走到門前看了許護衛(wèi)一眼“怎么?不攔我?”

  “王有口諭,如有萬一誰都不許動你,并且…”

  “并且什么?”

  “讓我保護你”

  太子聽完沒有任何表情,滿腦子回憶著剛剛地談話,失魂落魄地走著,幾位皇子圍了上了想詢問些情況他也聽不進去“都給我滾”。踉踉蹌蹌地不知道走了多久,發(fā)現(xiàn)自己來到了“山高書院”。

  “本能就走來了”太子喃喃自語,說完敲了敲門。

  門打開后一位小門童拿著掃把探出腦袋來“您找誰呀”

  “找你們山長?!?p>  “我去通報下。您稍等”

  門童快步跑進挺遠“山長,有個官人模樣的人找你”

  “嚷嚷什么,再這樣來年繼續(xù)當門童,不許你上課。哈哈”

  “山長,我錯了,您快去吧,別讓客人等急了?!?p>  “喲,關(guān)心起他人了”門簾一開,一位中年男子走了出來,隨后又徑直走到大門口,定睛一看兩人默不作聲。

  “明清,皇兄來看你了”太子隨后開了口。

  “咳,呵,是皇兄啊,您怎么來了,來進來坐”此人正是明清二皇子。

  “我來接你回去,父皇駕崩了?!碧痈纱嗬鞯恼f了出來。

  明清一個踉蹌差點沒扶住墻“哦,好,我去收拾一下?!?p>  “嗯?!碧右膊欢嘌哉Z。

  明清走回房間,并未收拾東西,拿出了紙筆,在桌前思考了一下便動筆了。

  寫完,又喚來了門童“你把這信收著,呆會兒出去把地掃完后交給那位官人,期間不許進來了?!遍T童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太子在院中,看著門童掃地,不知為什么他很平靜,知道了虞帝為什么不傳位給自己以后,他感覺到了解脫,可能真的是老了,謀劃了十年真到了觸手可得的時候卻想接明清回去。

  “老虞帝是挺照顧我的,最后居然讓我來決定這位置誰來坐”此刻太子就想著帶明清回去,問他愿不愿意講遺詔公諸于世,其實自己心里明白,明清一定會讓自己的,嘴角不由得上揚了一下。眼前的門童將最后一片樹葉掃進花壇中,從懷里掏出一封信“這是山長讓我給你的?!?p>  太子心咯噔了一下“為什么剛剛不給我?”

  “山長說,我掃完地再給你?!?p>  太子聽完瞬間沖進了明清的房間,房間里一個人都沒有,他又跑回院里接過信封打開:

  臣弟密言:皇兄,每每落筆,卻不知如何說起。皇兄!你我二人從小到大長大,至今也走過五十春秋。宮內(nèi)人情薄,人人自立自保,可皇兄從小便對我照顧有加,令我年少時暫避人心險惡。我自小便以皇兄為榜樣,今生能成為您的弟弟我很榮幸。天意弄人,一紙詔書令你我二人疏遠。我本無意與皇兄為敵,若有來生,只愿你我二人生于尋常人家,便不用顧及君臣之危。那樣,我相信我們二人定會情比金堅。今日得聞父皇崩殂,我悲傷難以言表,可數(shù)國難為大,國中勢力無數(shù),雖然皇兄囊獲眾勢,但其他奸佞團結(jié)亦是難以解決。國不可一日無君,皇兄要不惜一切早日君臨天下,如今官僚懈于內(nèi),將士置身于外,離先皇創(chuàng)業(yè)百載,北方早已狼犬成群,皇兄定要重整雄風,臣弟是阻擾你登基最大的障礙,今日我便自行離去。臨表涕零,不知所言,來世再做兄弟!

  信沒看完被太子揉成一團,心里的火憋不住了吼了出來“明清,你在哪,混蛋!”

  瞬間低下頭掐住門童說“讓書院所有人給我找明清去”

  “大人你太無禮了,里邊還在上課呢”門童想阻止太子,卻又不敢,唯唯諾諾說到。

  這時幾位先生走了出來,剛想訓斥,看到太子紋有龍圖騰的裝束瞬間跑了過來跪拜在地“草民叩見,大人”

  “你們所有人都給我去找明清,還有你拿著我的玉佩去衙門,讓他們通知所有人給我把明清找出來”說完把玉佩給了門童,自己又沖進明清房間,從打開的窗戶沿途尋找明清??聪壬鷤兊募軇輿]有人敢違抗,大家都火急火燎出了門,唯獨一個小孩呆呆地站在庭院里,他左顧右盼的,不知道干嘛?忽然發(fā)現(xiàn)地上有一紙團和信封,走過去撿了起來“誰噠?誰噠?”書院空無一人,他只好將信紙折好放會信封里,又塞進懷中奶聲奶氣說著“先生說,紙是書生面,可不能臟咯”。

  皇城內(nèi)瞬間沸騰起來,大家都拼了命的找二皇子,就在離皇城不遠處的一座小山坡上,盛駕安休息了一會兒起身準備走完最后一段前往長安路,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隨即上馬,走了沒多久來到了城外的樹林,準備繞城而走尋找城門,就在此時他發(fā)現(xiàn)幾米外的樹上正吊著一個人,趕忙跑到樹下,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死了,善心大發(fā)爬到樹上解開了系在樹上的繩索,雖然盛駕安已經(jīng)知道這人已經(jīng)死了,可他還是不停得搖著尸體“兄臺,兄臺”,

  就在他搖得過程中,一隊官兵瞬間包圍了他,他立馬慌神推開了尸體,領(lǐng)頭的官兵國一個方向大喊“太子殿下,人找到了?!笔Ⅰ{安不敢出聲,但是已經(jīng)嚇得全身發(fā)抖。太子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一把抱住了尸體哭了起來,死得是明清無疑。要說現(xiàn)在最難以接受眼前事物的就是太子和盛駕安了,太子哭著哭著突然昏了過去,而盛駕安便自然被官兵帶了回去,盡管他喊破了喉嚨可誰會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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