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內(nèi),太監(jiān)正服侍著忠孝帝穿著龍袍。
“曹公公,寡人躺了多久?”忠孝帝皺著眉頭看著鏡中的自己,臉上滿是不順心的情緒。
“回皇上,躺了整整一日”一旁的公公一邊整理著龍袍一邊低身回答。
“老了,這一病就是睡一天,連御試開科都來不及去瞧瞧”忠孝帝搖搖頭穿好了衣服坐了下來。
“皇上!一般年輕人感染了風寒可得睡上幾日,您一日就痊愈了,怎能說自己老了,龍體可非凡著呢”太監(jiān)輕聲細語安慰道“皇上待會兒去哪?奴才去安排?!?p> “去桃李院吧,寡人躺著滿腦子都念著那些學(xué)生”皇上伸了伸懶腰緩緩站了起來“現(xiàn)在就出發(fā),膳食隨著行仗一同前往!”
“喏~”
桃李院的御師進行到了第二場,這內(nèi)心波動最大的人,要屬那些考試被抓的,另外還有早早看到過考題的許山高了。
“還是沒錯,第二日的題目和紙條上寫得一樣!”許山高躺在舍號的床上,心情有些壓抑“最隆重的御試也出現(xiàn)了泄題倒賣的情況,這可如何是好?!?p> “皇上駕。。。”
“不用!別驚擾了考生們,給寡人安排個座位就行”皇帝打斷了太監(jiān)的尊駕高呼。
韓文早早地站在桃李院的門口,準備迎接皇帝“臣恭迎圣駕!”,帶領(lǐng)著隨行的考官們跪了下來。
“韓御師和眾愛卿平身吧,昨日御試大殿,寡人生病了,實在是遺憾,現(xiàn)在御試進行得怎么樣了?”皇帝輕車熟路地走在桃李院的庭院里,經(jīng)過幾個拐角來到了考場。
“回皇上,一切在眾考官的掌握中,只不過。。。”韓文說到這,有些說不出口。
“只不過什么?”皇帝坐在先行安排的龍椅上,轉(zhuǎn)頭看著韓文。
“只不過抓到一些投機取巧的”韓文臉上有些無光,他非常忌諱這樣的事。
“哈哈,這人都有僥幸心理,寡人不怪你,但是,再有異常的考生,你可一個不能放過?!被实垡贿叧灾鴾蕚浜玫纳攀?,兩眼在萬名考生當中搜尋著幾個人的身影。
‘這小子,哼!這么早就寫好文章了嗎?’皇帝找了許久,終于看到了許山高的舍號,轉(zhuǎn)身對韓文說道“這昨日的試卷,我可以看看嗎?”
“這。。。所有答卷都已經(jīng)密封了,要是再拆開。。。”韓文有些為難,看了看身邊的韓雀又看了看皇上。
“寡人明白了”皇帝吃完了膳食,擦了擦嘴。
時間過去了大半,一位太監(jiān)走到皇帝身邊“啟稟皇上,青松營今日點兵,您是否要去一趟?!?p> “你不提醒,寡人倒要忘了,擺駕青松營,這青松營調(diào)整的最后一批乃是主力軍,寡人要去慰問一下。”皇帝敲了敲腦袋,對著韓文耳邊小聲囑咐幾句起身離開。
眾考官羨慕地看著韓文送別皇上,小聲議論著“我要是有生之年能和皇上竊竊私語,這輩子也無憾了?!?p> “是啊,韓御師的威望不是我等能及的?!?p> 一旁的韓雀聽著大家的議論也是頗為得意,心理想著父親以后的位置一定是自己的,轉(zhuǎn)念又想到自己和董曳勾結(jié)在一起,拳頭緊了緊‘也就這一次,別被發(fā)現(xiàn)就好了。’
青松營內(nèi),燕歸站在點將臺中央,一旁跟著董曳,董千頌等人,雖說董曳也曾掛帥,可要問資歷,軍中誰也比不上燕家老祖宗燕歸了,在燕歸面前,董曳始終是個晚輩;
“今日老夫代皇上。。?!毖鄽w話音剛落,遠方就傳來了太監(jiān)的尊駕聲“皇上駕到!”
“嘿嘿,老夫倒省些力氣”燕歸整理了一下裝束,走下了點將臺。
“末將恭迎圣上”燕歸帶領(lǐng)著眾將領(lǐng)參拜在皇帝跟前。
“眾將領(lǐng)平身,這可是支援獅駝城的主力軍,寡人可都交付給你們了”皇帝走上前去,扶起了燕歸,身后的將領(lǐng)也跟著站了起來,董曳面帶著微笑,淡淡地看著皇上。
“燕佬,這軍隊調(diào)整得如何”
“回皇上,隨時可以出發(fā)”
皇帝和燕歸對話之時看了董曳一眼。
“董將軍!近來可好,你看看你這肚子又大了,這里面裝得是什么???”皇帝走到董曳面前打趣到,惹得將領(lǐng)們大笑。
“回皇上,末將日夜謀劃這收復(fù)國土之事,都忘了鍛煉這身板了,不過請皇上放心,我這肚子裝得都是忠肝義膽,不影響末將上陣殺敵”董曳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吐字鏗鏘有力,引得了將領(lǐng)們的喝彩聲。私下交好的幾位統(tǒng)領(lǐng)帶頭呼號“董帥威武!董帥威武!”
“這次雖說是燕佬掛帥,可上陣殺敵還是要托付于董將軍了”皇上端起送行酒,在場的每個將領(lǐng)都分得一杯。
“還請皇上放心,這敵賊必除,寸土不讓!”皇上還沒有喝酒,董曳一飲而盡,燕歸眼中閃過一絲殺意,轉(zhuǎn)瞬即逝,隨后舉起酒杯“大家!敬皇上這杯酒,誰一飲而盡,誰就能所向睥睨!皇上,讓我們先喝?!毖鄽w隨后一飲而盡,眾人紛紛滿飲酒杯。
“國家興亡就看爾等了!”皇帝一飲而盡緊接著舉杯狠狠摔與地面“同仇敵愾,寧玉碎無瓦全!”
“寧玉碎無瓦全!”燕歸跟隨著皇帝的呼號,摔杯立誓,將領(lǐng)們紛紛效仿,最后董曳緊握著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了地上。
“皇上!請”燕歸在前方為皇帝開路,皇上繞過董曳直至點將臺,董曳慢悠悠地跟在身后,嘴角露出一道邪魅的笑意。
火頭軍處在全軍的最后排,軍隊即將出征,莫不同心里還是放不下‘也不知道我哥怎么樣了?臨走也忘了多囑咐十三娘幾句?!?p> 一邊的安胖子用肩膀頂了頂莫不同“老大,相信云哥!讀書人到哪都餓不死,而且十三娘從來沒讓我們餓肚子過!”
“嗯!也不知道何時才能與我哥見面”莫不同撇了撇嘴,有些站不住了,不是腳力不行而且他從來沒這么乖乖地杵著,從來都是和猴子一樣上躥下跳的。
“我到比較在意這次掛帥的人,我們是最后一批軍隊,也是各方軍營中召集挑選重組的主力部隊,想不到是燕老掛帥,他可是最有實力的。”楊宗勝站在莫不同的身后,興奮地說著。
“沒感覺,我覺得將軍還是嫩點得好!一把老骨頭看著就不討好!”莫不同干脆放棄站軍姿,懶散地站著,右手支著安胖子的肚子,安胖子則體貼的挺了挺好讓莫不同靠著舒服。
“我瞧著也是,看看后面那個大肚子跟我差不多,換身衣服我比他更神氣,是吧!老大”安胖子站在莫不同的邊上,也跟著口嗨起來,不過軍資站得倒是挺標準。
“你們幾個小聲點,不要命啦!真當我聾了,要是我能攀上將軍統(tǒng)領(lǐng),我非把你們幾個揭發(fā)了,治個大不敬之罪”伙夫長站在火頭軍的最前邊,身后說什么聽得一清二楚,莫不同幾個人討論燕歸、董曳的事傳到他的耳朵里,聽得他心驚肉跳的,這不要命的要是被外人知道了,自己也跟著遭遇,急忙厲聲制止。
“我說伙夫長,你好歹也是個頭頭,能不能有點骨氣,非要攀附于別人”莫不同干脆懶散地站著打趣道。
“你~你這是要氣死我你,站好了”伙夫長時不時回頭看看大家的軍資,瞧著莫不同的身形差點沒罵出聲。
“行行行!我站好,到時候我當了將軍統(tǒng)領(lǐng)什么的,我鐵定罩著你,是吧!胖子”莫不同說著拍了拍安胖子的肚子站好。
“那是必須的??!就單單我吃多少肉,伙夫長都不會指責我這一點,我就該罩著伙夫長”安胖子摸了摸肚子接著吧唧嘴巴“站這么久又餓了?!?p> “我那是不指責嗎?我也得敢啊,這個莫不同也不知道什么來歷,甘統(tǒng)領(lǐng)又是照料,又是監(jiān)視的”伙夫長掛著一副苦瓜臉心理默念著。
隨著皇帝的最后一句賀詞拉下帷幕,這青松營的最后一批士兵士氣高昂,整裝待發(fā),幾日后,這支主力軍浩浩蕩蕩地前往獅駝城,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莫不同一路上不知道回頭了多少次,一次次在安胖子的安慰下舉步前進。
再見!你會是什么樣子......
三天的御試轉(zhuǎn)瞬即逝,在開榜前長安城內(nèi)開始傳出試題泄漏的小道消息,桃李院已經(jīng)閉門批卷,許山高敲著手中的扇子踱步在明月書院的庭中。
“想不明白,韓御師的為人在長安城內(nèi)也是略有耳聞,不可能在這御試大典動手機,可這試題卻是泄漏無疑?!?p> “許先生!”來者正是盛臨云,十三娘一身男人打扮也一同隨行在身后。
“臨云!”許山高不知所云地蹦出三個字“額。。。吃了沒?”
“哈哈,一路上認識的前輩都問我考得如何,唯獨許先生是問我吃了沒”盛臨云作揖后回到“吃了!許先生有心事?”
“臨云,今日一早城內(nèi)散播著考題泄漏的消息,你怎么看?”許山高問道。
“考題泄漏與否,我倒不怎么在意,不過是他人比我先思考罷了”盛臨云想了想并不覺得為難。
“那如果由他人代寫后帶入考場呢?”許山高再次問道。
“這有何關(guān)系?許先生是怕比不過代寫之人嗎?”盛臨云脫口而出。
“這。。。可是如此考試對于很多人是不公平的!”許山高皺了下眉頭,覺得盛臨云看法太出奇了。
“許先生是在擔心別人?這我倒是沒想到”盛臨云慚愧的敲了敲自己腦袋。
“其實我。。?!痹S山高欲言又止。
“怎么了?”盛臨云看著許山高“許先生但說無妨!”
“等御試結(jié)果出來再說吧,臨云你這是要出門嗎?”許山高轉(zhuǎn)開話題,原本想將自己遇見半仙的事埋在心中,覺得現(xiàn)在說出來有制造謠言之嫌。
“嗯,我要去見一個朋友?”盛臨云看了十三娘一眼回答道。
“可以一同去嗎?我正好也呆著無聊。”
“許先生,我去的地方。。。有些風雅”盛臨云有些不好意思,一旁的十三娘假裝沒聽到臉紅撲撲的。
“風雅?好啊,這些天談詩論句著實無聊,這長安城內(nèi)有音律的場所我還真沒去過,臨云帶我去吧!”許山高眼睛一亮,興奮不已,看得出對音律很是喜愛。
“這。。。”盛臨云有些為難,倒不是怕挽霞倌有什么危險,只是感覺許山高好像誤會了什么。
“失禮!失禮!讓臨云你為難了,我不去了”許山高好像看出了盛臨云有為難之意,感覺自己強人所難了,連忙道歉。
“不是,許先生,可以帶你去,如果你覺得不適,我可能不能陪你一起回來,確實有件要緊事等著我去那。”盛臨云解釋道,腦海里思考著許山高眼中的風雅怕不是自己口中的那種。
“那我們走吧!我都好久沒彈琴了!”許山高一想到樂器心理直癢癢,表現(xiàn)得很渴望。
‘談情?下流!’一旁的十三娘腦補著許山高的話語,心理默默鄙視著。
隨后,三人出了明月書院,許江遠靠在屋內(nèi)的窗戶上,遠遠看著三人離開,隨后將酒慢慢灌入口中,擦了擦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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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廬飲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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