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陰沉,墨州大殿光線外忽明忽暗,濕氣亦充沛于空氣中。
“老爹,您也就試探我一下,不必這么大動元氣吧,這周圍氣氛都明顯變化了?!崩湓滦χ鴮淙悍逭f到,她喜歡看見每次切磋時老爹都一股認(rèn)真的樣子。
“還不會進步么?我這一大把年紀(jì),遲早墨州是交給我的乖女兒管的,對你出手可不能放松啊?!?p> 冷月無奈聳了聳肩,“好吧老爹,那我給你看看我的斷水七絕?!崩湓聦Π纬?,以氣輔之。
“起霧!”斷水一絕,冷月直接使出,大殿外環(huán)境立馬被水汽籠罩,朦朧起來。
“行霜!”空氣中一瞬間又變得清晰起來。
“乖女兒,你這樣可不行,起霧這一招只是為了給你的進攻創(chuàng)造機會,單純的使用它,并沒有什么效果?!?p> “受教了,老爹?!崩湓乱仓雷约翰]有熟練地應(yīng)用斷水七絕,不然使用招式時也不會如此斷續(xù),而老爹可以靈活運用自己的招式,才可以讓自改自編的寒水七絕能夠完美應(yīng)對有名的斷水七絕。
“破炁!”冷月持劍快速上前,仿佛劈開空氣阻力一般的,很快將冷群峰身邊的炁體削弱。
“這招還有點樣子。”冷群峰并不閃避,直接將寒水劍插進青石板上,那寒氣立刻像花一般綻放開來。
“冰川!”又是寒水七絕的一招,冷群峰周圍溫度極速降低,并一直向外擴散,甚至石板上隱約可見那水汽直接凝結(jié)的冰碴。
冷月直接被寒氣沖至一丈多開外。“老爹別那么認(rèn)真啊,女兒才練至斷水四絕呢?!?p> “千尺!”那冷群峰的寒水劍忽然飛出,攜帶一股寒氣,朝冷月極速飛去,冷月也干脆站那一動不動,果然,那劍從冷月發(fā)梢游過,砍進冷月后面一棵樹里。
“老爹你第七絕已經(jīng)練成了呀?還故意找女兒來試手。”冷月笑著說,并收起劍,將發(fā)梢的冰碴捋掉。
那樹忽然咯吱作響,轟的一聲爆裂開來,碎成塊狀,周圍還有徐徐的寒氣升起。
“哪能找女兒練手呢?”冷群峰走向冷月,左右打量,忽然哈哈大笑。
“您笑什么呢?”冷月感到一陣莫名其妙。
“長大了,長大了,咱的月兒真不是小姑娘了,是該說門親事了?!崩淙悍遛壑有χf。
“哎!爹您說什么吶?我不是還要接管墨州呢?怎么能嫁人呢?”冷月臉上微微紅暈,沒想到這天會來的那么快。
“乖女兒這不沖突啊?我們墨家會找上門女婿的,哈哈,這墨州還是我的小月兒的?!?p> “您這不是說笑么?誰會入贅過來???”冷月一臉無奈,認(rèn)為冷群峰把事情都想的太簡單了。
“說笑?很多青年才俊都爭著搶著要我的月兒呢,墨香,拿名冊來!”冷群峰對旁邊空地喊了一聲。一陣水汽中,墨香立刻出現(xiàn),懷中抱著一打花名冊。
冷月一個踉蹌,意識到這次老爹并沒有開玩笑。
墨州城門外,行川在地上挪動著?!鞍ミ衔胰ィ@人是不是有毛病吶?我就想進去,用得著和我玩命嗎?吸了半天,也還是僵持著?!毙写ㄓ峙榔饋恚笊自诤竺嬲f話了。
“行川大哥,要是不行的話,我們就回易安鎮(zhèn)吧,在那邊也可以勉強混口飯吃?!?p> “沒出息的小鬼,我的寶貝劍還在里面呢,沒有那把劍,怎么混飯吃呢?再說了,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呢!”行川接著爬了起來。
那侍衛(wèi)也是崩潰了,這小年輕也和自己耗了大半天了。忽然一股灼熱氣息從遠處蔓延而來,侍衛(wèi)回頭一看,立即對從遠處走來的漢子行禮。
“墨灼大人?!?p> “退下吧,冷城主讓我來看看?!蹦悄凶右还蓧喝说臍庀ⅲt色飄逸的短發(fā),暗紅色的瞳孔,赤裸上身,胸前紋著九頭火鳳刺青,渾身流動著炎熱炁流。
“那個墨什么玩意兒的,你是來接本大俠的么?”行川問到。
“你是哪根蔥?城主讓我來看看情況,也并沒說要來接你個無名小輩。”墨灼撂下話后轉(zhuǎn)身就走。
“嘿!我可是堂堂掩日劍主行川大俠!”行川立刻不滿回道。
“哦?掩日劍主?”墨灼停下了腳步,回過身來。
“把掩日劍拿出來看看?!?p> 行川立馬火冒三丈,“你們墨州搶了我的劍,現(xiàn)在反倒讓我拿出劍來,真是好不害臊啊?!?p> “你!”墨灼身上火氣流轉(zhuǎn),瞳孔也亮了幾分。
“你什么你,我說錯了?你們的城主真的敢說沒偷我的劍?”行川又將臉貼過去。
侍衛(wèi)在一旁緊捏一把汗,這墨灼的脾氣火爆是墨州眾人皆知的,要不是看這行川是無名小輩,墨灼早就動手了,這就不是小打小鬧了。
“算了,你走吧!無名小輩,你可知今天自己撿回一條命?”墨灼吞下怒氣,轉(zhuǎn)身回去。
“牛個什么?還不是拿了我的劍,還放我走?”行川指著墨灼的背影說到。
“你再說一遍?”那背影忽然停住,周圍火光閃爍。
“行川大哥,你別再激他了?!崩畲笊滓哺杏X氣氛不對了。
“切,搶咱東西還那么義正言辭,我也……”行川這句話還沒吐完,一道火光就將行川擊飛在石門上。
“咳咳!好燙好燙??!”行川從火堆里爬起,飛快在草地上打滾。
“這還不死?哼,命倒是不小?!蹦妻D(zhuǎn)身離開。
“切,讓你嘴遁!”那個侍衛(wèi)也是受不了行川的惡心模樣,終于有人替自己教訓(xùn)他一頓了。
大殿內(nèi)側(cè),冷群峰,冷月與墨香正坐在桌旁。
“墨香你是不是早和爹串通好了,給我找到這些男人的資料?”冷月一個斜眼飄過去。
“哪敢呀小姐,這些真的就是那些來提親的名門子弟,這些是自畫像嘛!”墨香嬉笑著說。
“我改天就挑一個把你嫁出去!”冷月微怒的對墨香說到。
“哎!不可恐嚇墨香啊,她可是對你最好的,當(dāng)然除了爹爹以外,嘿?!崩淙悍迤鹕碚f,“我就先出去看看了,墨灼可能回來了,你們姐妹倆慢慢看看啊?!?p> 一副副畫卷展開,是一個個眉清目秀,儀表堂堂的公子的畫像展露出來。
“不看不看!這些男人,哪個配得上我!看著就糟心。”冷月扭過偷去。
“小姐,你看這個,真帥啊,是關(guān)姓男子,叫關(guān)越塵的,好有風(fēng)度啊?!?p> 冷月一個趔趄,“什么?那個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