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等待的時候,是心里最復(fù)雜的時候,那廣闊的大殿之內(nèi),冷月獨(dú)坐著,是說不出的興奮感,興奮,抖動的雙手。拿劍上的氣絲毫不減,那紅色實木擂臺仿佛在宣告著什么,某些結(jié)果就被牢牢釘在上面。
西場。人們面面相覷,無論是場外觀眾,還是場內(nèi)那七個人。因為此刻,場內(nèi)竟然混入一個女人,特別是其說話之后,此人女性特征就暴露無疑了。
“不是,老妹兒,這咱來招親,你個女輩來瞎混個啥?”七人中一個孩子似的人說話了,雖是孩童模樣,但卻發(fā)出了一股中年人特有的粗獷聲音。
“哎,這孩子,怎么會有個孩子來招親吶?”
“可不嘛,這還有個女人,這不是開玩笑么?”場外嘩然,一陣議論紛紛。那孩子模樣的人眼一紅,回頭向人群罵道。
“老子就是長得慢,關(guān)你們鳥事?”那孩子一聲粗嗓將場外人嚇了一驚,人群頓時沉默了。
“沒見識!老子玉手金童方散!”那孩子說到,并散發(fā)出一股危險的氣息?!霸趺礃??丫頭?你居然想一挑六,我就不樂意了,看不起誰???”那方散的雙手忽呈翡翠色,并有寒氣溢出。
那女子莞爾一笑,“我蘇雪兒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此次來墨州,就是為了拿到斷水劍的,招親?不過是一個契機(jī)罷了,你們當(dāng)中又有誰動機(jī)純正呢?”場外墨淅聽著,按按握緊了拳頭。
忽然間一股強(qiáng)大的氣流襲來,飛沙走石之間,蘇雪兒將一把文人扇甩出。扇在手中,大家卻分明看到有些東西飛了出去。場上五人立即倒下。
“好快!這些人好歹也是一些名門大家的有為子弟,怎么?這女人挺狠辣啊?!蹦涝趫鐾饪吹们宄趫鰞?nèi),那一陣氣流揚(yáng)起的沙石真是恰到好處,幾根從扇子里飛出的銀針在沙霧的掩護(hù)下直刺那七人。但此時場上依然站立著三人,除了蘇雪兒,就是剛剛的方散,還剩下一個,渾身肌肉暴起。
“哦?金鐘罩?這等功夫還存在?”蘇雪兒感到驚奇。
那人除了一件寬松的褲子,上身的緊身衣早已經(jīng)爆開,那金鐘罩施展過后,整個身軀都會膨脹出原先的兩倍體積,看上去是一種十分奇怪的感覺,肢體顯得十分精壯卻略顯不協(xié)調(diào)。“鐵石李大牛,受教了?!?p> 這西場的比賽便成了三足鼎立之勢。那玉面妖狐蘇雪兒,是一開始就要單挑另七人的存在,這幾招之后,仍然是一副輕松樣子,看來還有些殺手锏沒使出來,單單一揮扇,便有五人倒地。那玉手金童雖然是孩子模樣,但就在飛針放出的那一刻,那方散的雙手直接就彈開了飛過來的針。蘇雪兒將那看在眼里,這小個子的反應(yīng)力絕對強(qiáng)。那沙塵將場上的人的視野都限制在一丈之內(nèi),按照那銀針的速度來說,方散的敏捷就不言而喻了。而那自稱金鐘罩的李大牛,真的會有金鐘罩么?這種功夫直接又霸道,就是屬于我打不過你,你也別想傷我一毫。
“果然是人才輩出,可是作為娶親人來說,他們倒是真的不合格?!币魂噧?yōu)雅男聲在人群中響起,在墨淅背后響起,墨淅回頭一看,一位風(fēng)度出塵的白衣男子現(xiàn)入眼簾。正是關(guān)越塵本人,但由于二人沒見過面,所以墨淅并不知道眼前男子就是關(guān)越塵,那個在娶親名單上的關(guān)越塵。
“那么你認(rèn)為什么樣的才合適/”墨淅笑著問那男子。
“對于你們小姐么?適合的人還沒有遇到?!标P(guān)越塵笑道,“不過總會有的,或許上天正在安排?!?p> 墨淅吃驚道,“你知道我是墨家人?”那句“你家小姐”讓墨淅感到驚詫。
“在下略有耳聞,墨淅姑娘的氣質(zhì)在人群中尤為突出,所以在下就猜到了?!标P(guān)越塵笑著說,那日在樓閣頂上觀看冷月三人訓(xùn)練,便看見過,而且正如一眼看出行川就是吸收體質(zhì)的人一樣,看出墨淅的吸收體也并非難事,即使她掩藏的那么深。
這一來,墨淅更吃驚了,對方不僅知道自己是墨家人,竟然還知道自己的名字,“公子是?”
“在下陳越?!标P(guān)越塵一個微笑,與墨淅討論起這西場的三人。
這場比賽比北場那一場要精彩多了,關(guān)越塵這樣認(rèn)為,畢竟那邊的八人實力懸殊,那個精通陰陽氣理的王八就在短短時間內(nèi)便擊敗了另外七人,關(guān)越塵便提前離場,前來西場觀察情況了。
場上黃沙四起,每個人的氣場都很強(qiáng)大。蘇雪兒忽然再次出扇,那些飛針又出擊了,不過這次是單單針對那個金鐘罩李大牛的,所有針都向其飛去。不過不出意料的是,那些針仍然被李大牛正面擋住,抵擋處發(fā)出淡金色光芒,這一切都被旁邊觀看的方散看在眼中。
“沒用的,金鐘罩乃武門絕學(xué),要不是我李大牛從小接受到非人的教育,這江湖中等我爺爺駕鶴西去后,這金鐘罩也就絕了。區(qū)區(qū)幾根破針?!崩畲笈?裥Φ?,唾沫星子橫飛。
蘇雪兒又將幾根銀針打出,李大牛仍然站在原地不動,以正面抵擋,那些針打在其皮膚上立刻崩開,甚至有些針已經(jīng)彎曲了。
“沒用的,你們盡管出手,待你們黔驢技窮時,我……”李大牛正說話間,忽然口涌鮮血?!澳銈儭崩畲笈5谋澈蟛暹M(jìn)了一把匕首。那方散不知何時竟然激動到了李大牛后方。
墨淅疑惑著問,“這金鐘罩怎么就穿了呢?”那李大牛橫倒在場中心。
“所謂金鐘罩,不過是炁體護(hù)身的一種形式而已,每次抵擋攻擊,就把炁體移動到相應(yīng)位置,形成堅實的護(hù)盾,但出其不意的話,那人便無法防御了。”關(guān)越塵解釋著,游歷多年,這些稀奇事早已司空見慣。
“那么他的外觀體積變大是怎么回事呢?”墨淅接著問道,似乎對眼前這個博學(xué)的公子很感興趣。
“正宗的金鐘罩會引起外形變化,但場中那人不過是打腫臉充胖子而已,那半吊子的金鐘罩無法改變外觀,只好使用內(nèi)氣倒灌的方式使身體膨脹了,這樣做引發(fā)自身爆炸的可能性也很大?!?p> 兩人談話間,方散與蘇雪兒迎面相撞,方散在打斗中忽然倒下,四座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