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盡頭路口處,行川三人猶豫不決。
“方才那漢子是說那向正北方過一條河就能到得裕初鬼城里有一惡人逼迫他們開設(shè)黑店取過路人性命?”行川回想著方才那漢子所說的,無奈還未說清楚那漢子便急忙逃回家收拾細軟去了。
“沒錯,這事被我們遇上了,我們既然管了個開頭,就這樣爛尾去鳳尾城怕是不好?!崩湓路治鲋?,眼神中充滿一絲堅定。
“得!冷女俠要管到底,咱就跟著,畢竟咱一代劍俠,怎么也不是畏畏縮縮的人啊!”行川忽然來了興致,直接要往北方走去。
“可行川大哥,我們功夫?qū)嵲谑遣蝗肓靼?!你想想,那裕初城里還不知是個啥魔頭呢!怕是給我們剁了吃去,連骨頭渣也不剩?!崩畲笊啄潜砬榈拐嫦衲ь^就在他面前一般。
“你別敗士氣??!咱不行,那不還有冷女俠呢嘛!你說是吧冷女俠?”行川只顧一味拍馬屁,李大勺都看不下去了。
“這就出發(fā)!小心為上,我倒要看看當今哪家敢在墨州城與鳳尾城附近做惡!”冷月提劍便走。
天氣忽地轉(zhuǎn)晴,但那溫度仍然有些涼意,三人走到江邊更覺一絲寒冷。
“這哪是河???這也太寬了也!”行川叫道,那江風忽然刮來,行川與大勺不禁打了個寒噤。
李大勺立刻蹲在地上,愁眉苦臉抱怨道,“我說怎么著?我說怎么著?這剛下過雨,又沒船家,向東走陸路,也就到鳳尾城了?!?p> “少廢話,無需船家,本小姐自有辦法!”冷月直接拿劍一指,那江面便飛起一道冰橋。
“哇!冷女俠果然厲害,這炁體已經(jīng)練到可以直接冰封江面了!”行川大叫到,聲音表現(xiàn)得比表情還要夸張。
“我哪有那般本事,這冰橋是我墨家機關(guān)術(shù),本身就藏于水下,觸動它只需這把斷水劍。”冷月微微笑著,沒想到墨家機關(guān)術(shù)還可以用到,自己老爹以前和自己說過這方圓幾十里水路皆有機關(guān)給斷水劍主行方便。
“行,那走著!”行川方才踏上橋頭,就被這做工驚呆了,原來這遠看為半透明的冰橋材質(zhì)并非冰塊所制,難怪這種東西在夏天不會融化。
秋季水位上漲,但這橋卻剛好高于水面半米,寬足足有四米,三人便似行走于水面上,那微弱的陽光映射在水面上煞是好看。
“別看橋那么寬,掉下去依舊死路一條??!”行川笑著說到,那江水在大風下圍起波瀾。
江對岸便是一片竹林,三人一上岸便聽到有少女的小聲哭泣聲。
“我耳朵沒毛病吧?咋老聽到有女的在哭???”行川邊說還拍拍耳朵,但那聲音卻未減弱幾分,反倒越來越清楚。
“沒錯!確實有女聲嗚咽。”冷月也聽到幾聲啼哭。
“哇!說是裕初鬼城,莫不是真的有女鬼?。俊崩畲笊撞唤姑关Q。
行川一巴掌便拍在大勺腦袋上,“鬼啊貴的!你就是個大頭鬼啊!怕是林子里面出什么事了!”
冷月使了個眼色,拔出斷水劍說到,“不可分散,向竹林里面看看去!”三人便互相照應(yīng)著向竹林深處走去。
那哭聲越來越近,行川一眼便看到那幾棵大竹子后面漏出幾縷淡紅色裙衫。
“怕不是鬼新娘!”李大勺小聲嘀咕著。
“大勺你想象力也太豐富了吧,平日里少聽點這民間異事不行么?”行川扛著劍走著,但心里也犯嘀咕了。
“今日便讓你現(xiàn)行!”冷月一個轉(zhuǎn)手使劍,那一道藍炁發(fā)出,幾棵粗壯的竹子立刻斷開,顯出一著紅色衣裙的女子背對著哭著,紅色加淡紅色的配色倒也像個大戶人家的樣子,但衣裙稍微有些破爛。
“快上去看看!”行川嘴上喊著,腳卻未敢動一步。冷月直接幾個箭步上去,斷水劍颯的一聲便架在那哭泣女子的博子上。
“嗨呀!冷女俠且慢呀,那女子像是被迫害的弱勢方,咱咋能刀劍相對呢?”行川見那女子并非鬼怪,立刻上前說解?!皝韥韥硐劝褎Ψ畔?,看看這位姑娘怎么了?”
冷月一個白眼瞥向行川,趔身讓開,手一攤道,“你來問她罷?!?p> 行川屁顛屁顛跑了過來,看那女子仍在哭泣,便輕喊了一聲,“姑娘哪里人???怎么在這竹林里面哭泣???”
那女子揚臉,一張鬼面露出,行川嚇得啊呀大叫一聲跳開,冷月便又將劍架在那人脖子上。
“怎么?行川大俠怎么不問了?”冷月臉上露出得意的笑?!暗昧?!把你臉上的鬼面具摘下來罷!”冷月又對那坐在地上哭泣的女子說到。
“嗨!原來是個面具!咱就說這世界上沒有鬼神吧?”行川又站了出來,也不管那大勺和冷月嫌棄的表情。
那女子摘下面具,一副嬌柔面孔立現(xiàn),雙目如波,眉如黛,面容姣好,略帶幾絲可憐氣。
“喲這女子倒是頗有……”行川呵呵笑著說到,眼睛都看直了。但那斷水劍的寒光忽然閃在臉上,行川立刻住口,轉(zhuǎn)向冷月說到,“頗有幾分可憐!這姿色和咱冷女俠可相差甚遠!”
“休要耍嘴皮子!”冷月不耐煩說著,“姑娘你究竟是何方人士,遇到什么困難,早說出來我們也好幫忙。”冷月收了斷水劍,扶那姑娘起來。
“回女俠姐姐,我本是這裕初城的一個農(nóng)家女孩,叫做馬柒兒,多年前有一伙祟教人士把這里掃蕩了,說是為了一把劍,然后母親與哥哥慘死……”那女孩便又哭起來。
“祟教……”冷月眼中升起怒火,“那么你這都過去多年了,為何今日還在此處啼哭啊?”冷月還是對眼前這個少女充滿警惕。
“姐姐有所不知,多年以來哥哥雖然慘死,但我偶爾還能發(fā)現(xiàn)哥哥在附近給我留下的蹤跡,讓我知道他沒有死,我這身衣服便是哥哥最近留給我的,可最近又找不到線索了,方才忍不住才在此啼哭?!泵旭R柒兒的女孩稍微鎮(zhèn)定了些。
“怪事,既然你哥哥都給你留線索,為何不直接來找你呢?”行川疑惑道,難道這哥哥就是閑的沒事干?
“我們想約好了在此相見,可我來這里的時候卻見不到他,等了一天又一天。”馬柒兒眼帶波光的說到。
“最近這裕初城可出了一位大魔頭,專門殺人取樂,妹妹你還是盡快離開這里吧。”冷月對馬柒兒說著,從腰里取出一些銀子贈與她。
“實在謝謝姐姐,可小女本家就在這裕初城,現(xiàn)已無家可歸,每日就依靠城內(nèi)一家石廟里的爺爺過日子,既然有了哥哥消息,便不再離開這片林子了?!?p> 行川擺擺手對冷月說到,“冷女俠我看我們就暫且陪這妹妹找她哥哥,等一晚,說不定能遇到那魔頭,也省得這妹妹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