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租車開到了一處幽靜的街道,路兩旁都是高大的法國梧桐,現(xiàn)在正值深秋,望過去一片金黃十分好看。
車子開到了路深處的一個大門前,安晴付了錢下車便撥通了曹宇的電話。
大概三兩分鐘的時間,曹宇身著一身黑色的休閑常服從大門里走了出來,走到安晴身邊,很自然的接過了她手中的小行李箱。
“這是哪???”安晴跟在曹宇身后進(jìn)了門,院子里別有洞天,一邊四處打量著,一邊不住的發(fā)問,“這么久沒見,你有沒有想我啊?”
曹宇面對安晴少了些平日里的戾氣,整個人輕松平和多了,他歪著嘴向安晴解釋道,“最近衡州不太平,我就躲到這邊來了。這是我背著我爸,一個人偷偷買的,怎么樣是不是挺棒的?”
安晴沒有回答,打量著院子里的布局,假山池水十字路,假山背后是一個2層小樓,灰白的墻體,屋頂加了黑瓦裝飾,整個院子都是中式風(fēng)格優(yōu)雅文藝,和成天喊打喊殺的曹宇風(fēng)格大相徑庭。
在安晴的印象里,喜歡這種風(fēng)格的只有一個人。
“衡州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就不太平了?”安晴收回目光,看著曹宇有些疑惑不解,“你這個混世魔王還有你怕的時候?”
“還不是因為明雨?!辈苡顕@了口氣,目光黯淡下來,似乎不愿意提起這個話題,“你怎么突然想起回衡州了,準(zhǔn)備待多久?”
安晴見曹宇故意將話題岔開,便知道這次的事情多半沒有她想象的那么簡單,她也不著急一下子就問個水落石出,便說出了預(yù)先想好的說辭,“我最近休年假,在北辰?jīng)]有什么朋友,所以就回衡州來了?!?p> “你跟沈凡柔有聯(lián)系嗎?”曹宇將安晴的行李找了件客房放下了,帶著安晴做到了客廳,一雙鷹眸盯著安晴發(fā)問道。
曹宇面相冷峻,一雙鷹眸更是容易讓人心生寒意,可是安晴自幼就跟曹宇熟識,曹宇的這些套路對她絲毫不起作用。
“十一的時候聯(lián)系過,跟我說她跟魏明雨退婚了。”安晴湊到曹宇身邊,眨巴著大眼睛一副好奇的樣子,“我問她她也不肯跟我說,她和魏明雨好好的怎么就退婚了呢?”
“一言難盡?!辈苡钐崃颂岜亲樱崞鸫耸乱荒樀臒o可奈何。
曹宇將事情大概的和安晴講了一通,雖然早已聽沈凡柔說過,但是這事情從曹宇嘴里講出來,安晴還是覺得匪夷所思。面對這么多的漏洞,最后兩個人沒有任何的補救和糾纏,多少年的感情說斷就斷了?
安晴思索了半天,看著曹宇低著頭十指交叉的側(cè)臉,像是想到了什么,“衡州最近不太平,是不是和這事有關(guān)系?魏明雨到底怎么了?”
曹宇低著頭沉默了許久,安晴也沒有著急,在一旁默默的等著他開口。
“半個月前張一冰找了一趟明雨,然后明雨就跟變了個人一樣,現(xiàn)在我基本上都找不到他人,他現(xiàn)在神出鬼沒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曹宇壓著嗓子,言語間滿是失落,他一直以來都時魏明雨最信賴的人,可是現(xiàn)在魏明雨卻不肯見他,說起來他都不知道自己當(dāng)初的決定是對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