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冷冽,快若流星。
凌厲的刀鋒濺起了風刃,眼看著就要飲血。
“砰~”
一聲悶響伴隨著骨骼碎裂之聲,突然響起。
下一刻,手持橫刀的男子便是如同被無形的巨錘砸在胸口一般,憑空倒飛了出去,狠狠砸在了墻板之上。
“哇”的一聲,男子弓著身子,面色漲紫,猛地咳出一大口鮮血,奄奄一息。
原本在他手里的橫刀,此時卻是被晚秦風拿在手里把玩。
“咻~”
橫刀飛射而出,哆的一聲直直插在了男子身前的地板上,只漏出一個刀柄。
一時間,店內(nèi)針落可聞。
見到這一幕,店小二呆若木雞,他使勁兒揉了揉眼睛,仿佛是不敢相信。
而另一邊,一眾“食客”面色各異,目光中滿是震驚,暗道:
“如此精準地控制力,此人修為至少也是神藏下品。”
“有意思,想不到這等地方還能碰到像公子這般的高手?!?p> 沙啞的聲音再度傳來,一名面容冷峻,氣質(zhì)陰柔地男子緩緩起身,他拍了拍手掌,向著晚秦風走了過來。
“見笑了,一起喝一杯?”
晚秦風瞧了男子一眼,淡然一笑,揚了揚酒杯。
“恭敬不如從命?!?p> 男子卻是目光微凝,倒也不客氣,坐到了晚秦風對面。
店小二似乎對此人很是畏懼,見他過來,面色微變,連忙退到一邊。
將小二的反應看在眼里,晚秦風笑著將酒壺遞給了男子,道:“小二,添一副碗筷?!?p> 店小二聞言頗有些猶豫,欲言又止,只見他眼珠一轉(zhuǎn),道:“好嘞公子,小的再送您一壺酒?!?p> 說著,小二便是殷勤添了一副碗筷,還有一壺美酒。
趁著上酒的機會,小二在晚秦風耳畔小聲說道:
“公子這人是三里外流波山的洞主,平日里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更是覬覦我家店主已久,想我家店主與萬金堂交情匪淺,多有鏢隊走動,倒也相安無事?!?p> “只是最近遲遲不見萬金堂鏢隊前來,這群強人便是明目張膽地上門搶人…公子您本領高強,還望出手相助,小人定當厚報。”
“好個煽風點火,小二,若非看在你家店主的面上,你已經(jīng)是個死人了。”
冷峻男子將小二的動作看在眼里,冷哼一聲,語氣中滿是殺機。
說話間,他一直在觀察著晚秦風,一雙眼睛如同鷹隼。
晚秦風卻是老神在在,他一手端著酒杯,一手提著酒壺,自斟自飲,似乎全然沒把小二所言放在心上,絲毫不為所動。
店小二見晚秦風無動于衷,不由面色一黯,又見男子煞氣騰騰,只得訕訕一笑,道:
“方洞主真會開玩笑,這老話說得好啊,好事兒多磨,今兒您來的時候也是答應了我家店主讓她考慮考慮,您看,這才剛剛過去兩個時辰,不急不急?!?p> 小二一邊說著,一邊擦著冷汗,慢慢退到了柜臺旁。
“你奶奶的,你家店主好大的牌面,讓咱洞主等這么久,她配嗎…俺告訴你店小二,俺數(shù)到三,你家店主如果還不出來,老子可就砸了這破店?!?p> 這時,靠門的一桌上的魁梧大漢猛地掀翻了桌子,叫罵了一陣,正巧擋住了店門。
“就是,咱家洞主可是來迎親的,不是在這吃干飯消磨時間的,識相的話,趕緊的叫你們店主出來,把正事兒給辦嘍,否則別怪我這幫兄弟動粗。”
另一邊,一名精瘦地男子站起身,他嗓音尖銳,陰冷一笑。
此言一出,男子身后一眾兄弟皆是跟著起哄,附和道:
“沒錯,沒錯,趕緊讓她出來,咱們還等著給洞主娶媳婦兒呢?!?p> “這…方洞主,還有諸位英雄好漢,稍安勿躁,這婚姻大事不是兒戲,父母之命咱暫且不提,怎么著也得有個媒妁之言是吧,更何況我家店主身份尊貴,要嫁也得門當戶對,您們說是不是這個理兒?”
店小二見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咄咄逼人,心中暗自焦急,卻仍是笑呵呵地周旋著。
只可惜,前半句還好,可這后半句落入這幫人耳中,卻是極為刺耳,于是他們的臉色齊刷刷地沉了下去。
魁梧男子性情極為火爆,聽聞此言不由雙目噴火,龍行虎步間便是到了店小二跟前,一把揪住他的領襟,瞪著他的眼睛道:
“你咋說話呢,沖你這意思是想說咱洞主配不上你家店主唄,就特么一小娘們兒,也敢如此囂張,真是活膩歪了?!?p> “有意思,我說各位誰是頭兒,我對面兒這位還沒發(fā)話呢,你們倒是著急上火起來,膽兒挺肥啊。”
就在這時,晚秦風嗤笑了一聲,他倒了一杯酒,緩緩說道。
此言一出,一眾人等皆是面色微變,連忙解釋道:
“洞主,我們沒那個意思?!?p> 魁梧男子也是支支吾吾,道:
“洞主,俺不是,俺沒有,您別多想……”
“好了,你們暫且退下,本座既然答應了讓人家考慮,自然得給人家時間,越是難對付的女人,才越有趣,不是么?”
陰柔男子目光微冷,下意識舔了舔嘴唇,他擺了擺手,緩緩說道。
晚秦風聞言倒是重新打量了男子一眼,豎了個大拇指,笑著道:
“閣下好重的口味,聽你們一說,在下倒是也有些迫不及待想要看看這女子究竟是何風采了!”
說著,他看了一眼店小二,清朗一笑,道:
“小二哥,你看這大伙兒都等得著急了,不如就請你家店主出來把話挑明了,也好讓我等一睹風采?!?p> 店小二聞言一愣,正待反抗,腦海里卻是突然傳來了一個聲音,不由面色一喜,對著抓住衣領的魁梧大漢訕笑道:
“英雄撒手撒手,小的這就去請我家店主。”
“不必了,我已經(jīng)到了。”
就在這時,一道如同空山鳥語般空靈的嗓音傳來,緊接著一道窈窕動人的倩影自后院走了進來。
“店主,您怎么自個兒出來了?”
店小二見到女子現(xiàn)身,不由一拍大腿,滿是慚愧。
“我若再不出來,我這酒肆怕是不會安寧了。”
女子緩緩開口,蓮步輕移,她鼻梁高挺,面上帶著薄紗,一身丹梔石榴裙襯著三千垂至腰間的長發(fā)。
躍千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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