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眼珠就在暗室的門沿邊停下,眾人屏住呼吸。
只見那山猴垂頭喪氣,往暗室這邊走。它彎下腰,拾起地上的眼珠,并未留意在暗處緊捂口鼻的眾人。
山猴握住那眼珠,立起身,一手高舉起眼珠,歡欣雀躍地嗝嗝叫,惹得山魈面色越發(fā)的難看。
一人從側廳奔來,她徑直走向山魈,哭訴:“父王呢?我要見父王?!?p> 那山魈壓低聲音,說:“大王睡去了,你別去觸他霉頭。要是他清醒過來,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龍女聞言,不再哭泣,聲音也比方才要成熟穩(wěn)重許多,她低聲說:“剛才闖進來幾個厲害的道士?!?p> 山魈故作鎮(zhèn)定地說:“我早就知道了,我聞到味道了?!?p> 龍女卻皺著眉頭說:“有個男人太厲害了,我在他周圍,法術完全被壓制,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能力。必須要讓龍王出手才能制服他,你派個小妖去叫醒龍王。”
山魈皺眉說:“不行,他現(xiàn)在肯定是去血池了。要是有小的去喊他,肯定會沒命。你忘了上任‘龜相’和‘龍女’是怎么死的嗎?”
龍女低聲咒罵:“瘋瘋癲癲,做戲也就罷了,還要送命!”
與此同時,這山猴動作幅度太大,太過忘乎所以,手中的眼珠滋溜一下滑出,往暗室里一彈。
山猴當即闖了進去。
杜彥正當即出掌,將它擊斃,那山猴甚至連出聲的機會都沒有,就一命嗚呼了。
沈荼面色一沉,說:“跑!”
同時間,秦巽澤已祭出劍,血飲劍破空而出,他將沈荼拉到劍上,往外飛去,動作一氣呵成,不過一息便已完成。
柏玉雅還未反應過來,見顧宬禮踩在白紙上,按動著手中的游戲柄,白紙延伸、折疊成一架紙飛機,將他們包裹起來。
“怎么了?”柏玉雅疑惑地問。
顧宬禮面色發(fā)黑,不忿地說:“那老狂生行事莽撞,殺了這的妖怪,勢必引起他們的注意?!?p> 說罷,顧宬禮駕駛著飛機飛出暗室。
那山魈與龍女正在談話,忽地聞見了血腥味,山魈一瞧手中的珠子,一顆已經沒了方才的光彩,心知自己又損失了一個徒弟,它當即大怒,往外走去。
龍女神情警惕,不敢貿然行動。
杜彥正見眾人離開,面色陰沉,大怒道:“他們這是存心拿我們當盾牌!”
許丁芳害怕地抓住杜彥正的衣袖,顫聲問:“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杜彥正當即攤開掌心,一只白鶴從中飛出,身形逐漸變大,他將許丁芳抱上鶴身,飛了出去。
山魈見一柄長劍從頭頂略過,勃然大怒,當即伸舌卷起席桌,擲向長劍,哪知,那飛劍突然加速,只余下一縷殘影。山魈見殘影往庭院飛去,面上一喜,桀桀大笑。
忽地,又有一架紙飛機從面前飛過,山魈將舌頭彈出,卷住柱子,龍女心領神會地拾起一旁的眼珠,置于山魈舌上,如射彈弓一般,將眼珠對準空中彈射。
哪知那紙飛機雖速度不及飛劍,卻也是極快的,眼珠未射中飛機,反倒彈到墻上,幾番反彈,擊中了龍女,龍女一翻白眼,昏了過去。
這時,飄然飛過的白鶴引起了山魈的注意,山魈毛發(fā)悚立,張開大口,手臂突然長得十尺余高,它跳躍而起,尖厚的長爪劃向白鶴。
白鶴身上立刻出現(xiàn)深深地血痕,它慘叫一聲,幾欲墜落,杜彥正面色一沉,當即駕鶴折返,往另一邊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