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荼驀地一笑,說:“英雄未免也太過托大,我既然有本事到了這,自然也不懼你。”
男子神情猶疑,問:“你師出何門?”
沈荼嘴角一勾,語氣傲然:“你可知道邪宗?”
男子聞言一笑:“原來是個虛張聲勢的,我就是邪宗的,怎么會不知?”
說罷,男子飛身,扼住沈荼的脖子,冷笑著說:“可惜,你只了解一星半點(diǎn),也敢打著邪宗的招牌招搖撞騙?”
忽然,男子覺得手臂一麻,他皺眉看著沈荼,問:“你在搞鬼?!”
沈荼嘴角一勾,神情輕蔑地說:“既然你知道邪宗,應(yīng)當(dāng)聽說過操縱術(shù)才對,血鳳凰的名號,你可曾聽過?”
男子皺眉思索,操縱術(shù)?血鳳凰?記憶中似乎從來沒聽過這個名號。
可男子見她目光篤定,在自己的威壓之下仍然神色不變,細(xì)細(xì)思量,一個煉氣期的修士居然能毫發(fā)無傷走到陣法的核心位置,還知道血玉。如今,還能用奇怪的手段讓自己手臂發(fā)麻,也不像是作偽???
黑袍男沉默不語,轉(zhuǎn)念一想,問:“那你可知道冰狼?”
沈荼輕笑一聲,神情輕蔑,嘴角一勾,冷聲說:“聞所未聞?!?p> 黑袍男聞言,眸中寒光乍現(xiàn),他語氣森冷地說:“我可不知道什么血鳳凰,但你連冰狼的名號都不知道,看來不是我們邪宗的人!”
沈荼輕嗤一聲,嘲諷地說:“本座是不是,還需要你來肯定?”
沈荼冷哼一聲,施壓:“本座看在你是邪宗門徒,便好意提點(diǎn)一句,這具身體是供本座修煉操縱術(shù)之用,雖只是煉氣,卻也頗耗本座的心血。你若是不顧本座的告誡,執(zhí)意動手,可別怪本座不留情面了?!?p> 黑袍男面露猶疑,原本想編出個冰狼的名號來一探虛實(shí),哪知道她根本就不入套。
如今,還真看不出血鳳凰是確有其人,還是她故意詐他。
沈荼見黑袍男停了動作,知道他游移不定,不敢冒下殺手,語氣和緩,說:“罷了,你們這些年輕人,沒聽過我血鳳凰的名號也就罷了。誰讓這具身體實(shí)力不及你,這血玉,我便與你平分吧?!?p> 黑袍男聞言抬頭,目露兇光,咬牙切齒地說:“平分?!”
沈荼了然一笑,神情不怵,反問:“怎么?我血鳳凰都愿意讓你一步,你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孩子,你才只是結(jié)丹期,就這么爭強(qiáng)好勝,連長輩的東西都敢搶了?”
黑袍男聞言一怔,心中大為驚駭,她怎么知道自己是結(jié)丹期?煉氣期的修士應(yīng)該沒有這本事吧?難道真的是前輩在暗中操縱?他環(huán)顧四周,未發(fā)現(xiàn)別人的蹤跡。
如果,真的是血鳳凰前輩操縱著身體,自己沒必要因?yàn)橐恍┭窬偷米镞@么一位深不見底、實(shí)力恐怖的前輩吧?
可是,如果是這女人騙自己……
她怎么敢?只是個煉氣期的修士,抬抬手就能捏死的存在。倘若真的被騙,奪回血玉也是不費(fèi)吹灰之力的事情。
就信她一回又何妨?
黑袍男想到這,心里怔松,他語氣和緩,賠罪:“方才多有得罪,還望前輩海涵。”
沈荼冷哼一聲,說:“多說無益,這里有一位元嬰期的修士。你我都不是他的對手,還是快些動手,把血玉挖出來。”
黑袍男應(yīng)和,卻見沈荼看著自己,他神情不解。
沈荼指了指血池,說:“你動手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