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在這拍門,也不吱聲,人搭理他嗎!
雷五氣不順吼了他兩句,誰知,他竟然頭也不抬。
他雷五不要面子嗎?
不行,他是個成熟穩(wěn)重的男人,不能讓屋里的女人看輕,于是,他用洪亮的聲音宣告自己的身份。
果然,那人緩緩回頭望向他,面色慘白如紙。
雷五見狀十分得意,知道小爺?shù)膮柡α税?!看嚇得那慫樣!
未曾料到,那人徑直往自己這邊走,面無表情,煞是挑釁。
小爺可不是吃素的!雷五擼起袖子,準(zhǔn)備來一場男人之間的搏斗。
那人看著骨架高大,可腳步虛浮,像是久病之人。想來自己三下五除二就能把他撂趴下。
雷五緊扣他手臂,正準(zhǔn)備將他撂倒,誰知這人撲上來往他肩膀上一咬。
“你以為你是狗嗎?打不過就咬!靠,我還要去打狂犬病疫苗!”雷五怒吼,他用手推開那男人,整了整衣服,罵道:“你個變態(tài)!”
男人雙手撐地,打開喘著粗氣,面色也紅潤一些,他神色復(fù)雜的看著雷五。
“你做什么!”趙瑜芳大聲呵斥。
兩人一驚,雷五不服氣的吼道:“你沒長眼睛啊!打架看不出來!”
趙瑜芳充耳不聞,走到另一人面前,掏出警證:“我是警察,請跟我走一趟。”
男子回過神來,朝屋內(nèi)望了一眼,點了點頭。
“你也跟我們走一趟吧?!迸崧秾孜逭f。
雷五模樣不可一世:“你讓老子走,老子就得走?長得還挺漂亮的,去哪?賓館還是你家?”
說罷,往前走了一步。
趙瑜芳想起剛才他被另一人咬過的畫面就驚心,雖然不知道這場景是否與小區(qū)怪事有關(guān),但如今是多事之秋,不得不防。
她站在裴蔓露前面,用手肘將其支開。
裴蔓露皺眉站在一旁,往日在魔界里全是些勾心斗角的事,初來人間頻頻被人保護(hù),真有些不習(xí)慣。
雷五輕蔑一笑:“老子本來沒打算做什么,你們偏偏這么防著老子,老子不做些什么真還對不起自己了!”
說罷,他邪笑著往前走,誰知走著走著整個人都傾斜了,最后倒在地上不能動彈。
“靠,你們做了什么!他奶奶的?!崩孜寮猜晠柹骸澳銈儾灰詾槔献雍闷圬?fù)??!老子上面有人知道嗎!”
裴蔓露默默抬頭看了一眼,沒發(fā)現(xiàn)人的蹤跡。
趙瑜芳望向那面色慘白如紙的男人,瞧見他面容精致,心中頓時一凜,她全身汗毛都戰(zhàn)栗起來,嘴唇發(fā)麻,想動彈卻根本動彈不了。
上次看到這個癥狀的人還是上個月,在左支道附近執(zhí)勤的時候,一個行人突然對警察發(fā)起攻擊。原本虛弱的行人卻擁有駭人的力量,咬傷了三名警察之后,倉惶逃離現(xiàn)場。
橫豎都是死,還不如放手一搏!給自己壯了壯膽,趙瑜芳擺開架勢,準(zhǔn)備大打一場。
誰知,裴蔓露走上前。
她愣了會,對呀!和她一起來的可是天師界的大前輩。
果然,只見那男子連連后退。
然而,他用手肘遮住口鼻:“你們快走,我不想傷人。”
裴蔓露輕笑一聲:“放心,留著你還有用?!?p> 裴蔓露招呼著趙瑜芳一同將兩人扛上車。
趙瑜芳開著車,有一種夢幻的感覺,原以為是個王者,沒想到是個青銅。
車上雷五雖然動彈不得,可嘴巴一刻都沒停下來。
“你們要帶老子去哪?不會是販賣人口吧?”
“你們好歹尊重一下我,不要問什么都不回答!”
“老子被這家伙咬了,不會得狂犬病吧?放老子下來,老子要去醫(yī)院打狂犬疫苗!”
“哎呦我去,這家伙翻白眼了。我靠,居然流口水,我說,對我一個大老爺們流什么口水?!?p> 車猛然停了,趙瑜芳望著裴蔓露,問:“要不要把他們隔開?”
男子一個不穩(wěn)倒在雷五身邊,弄得他哇哇大叫:“變態(tài),離我遠(yuǎn)點!這么大地偏偏往我身上躺,可把我惡心壞了?!?p> 他聽聞“隔開”兩字,連忙附和:“隔開隔開,他大爺?shù)?,這人我看著瘆得慌?!?p> 裴蔓露淡淡地說:“有什么好隔開的,等會他倆就都一個樣了。”
雷五一聽這話,終于聽出了幾分不對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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