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玄峰,戚長老看著圍坐在周圍的幾個峰主,冷冷的說道:“破堅、鎮(zhèn)岳,此次事件為何唯有你兩峰中毒?為何會有如此多的弟子中毒?為何你們一無所知?你們可有話說?”
重玄峰主和多寶峰主聞言頓時站起身來,躬身向戚長老請罪:“屬下失察,讓逆賊鉆了空子,請長老責罰!”
“責罰?哼哼,我哪敢!”
戚長老哼了一聲,看著大殿門口,緩緩說道:“你們二人一個醉心煉器,一個癡迷修煉,自己門下出亂子是早晚的事情……三十多年前老宗主罹難,太玄魔動八年,自平定以來,牧云宗安穩(wěn)了二十多年了,太平日子過得久了刀都生銹了,何況是人心,牧云宗雖然無心逐鹿天下,但是想稱霸者大有人在,圣魔宗先是通過血魔宗在九州挑起事端,然后不斷的與各宗合縱連橫,前幾日圣魔宗姬無風和嚴順和前腳剛提出要求,后腳我牧云宗就出現(xiàn)了一連串的變故,不得不令人生出聯(lián)想,你等不能只顧著自己修煉而荒廢了宗門治理,唇亡齒寒,宗門如果敗落了,九峰豈能安然!”
“撥亂反正、溯本清源,莫要再丟了九峰的臉面,你等好自為之吧!”
戚長老站起身來,又環(huán)視了一下眾人,出殿而去。
眾人齊聲稱是,望著戚長老的背影一陣沉默。
紀小凡返回自己的乙木靈泉洞不一會,歐陽蘭蕙風風火火的就跑了過來,圍著紀小凡轉(zhuǎn)了幾圈,一番打量后玉手輕拍自己的胸膛,“哎吆,你個臭小凡,嚇死我了,前日我聽說你出事了就到長老堂去看你,可是那些死心眼的家伙死活也不讓我進去,后來爹爹說你沒有大礙,我就放心多了,現(xiàn)在看你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害得我白擔心了一場,哼!”
歐陽蘭蕙伸手指戳了戳紀小凡的肩膀,然后背著手看著紀小凡,小下巴一抬戲謔的說:“你平時不是挺厲害的嗎,你的那一手指戳破天的手段呢,現(xiàn)在可知道人外有人了吧,師姐跟你說,你以后就跟著師姐我,師姐我現(xiàn)在可是地源境高階修為,有我罩著你,你以后就不會有問題了!”
紀小凡哭笑不得看著歐陽蘭蕙,但是心中卻是有些感動,他能看出歐陽蘭蕙是真心的關(guān)心他,笑了笑說道:“好,好,師弟就聽師姐的話,以后跟著師姐混,你走到哪我就跟到哪,徹底做一個你的跟屁蟲,嘿嘿!”
“嗯,孺子可教,不過跟屁蟲這句話太粗俗了,跟師姐我大家閨秀、傾國傾城的氣質(zhì)不符,就改成聽話的小乖乖吧,哈哈哈!”
看著歐陽蘭蕙笑的花枝亂顫,紀小凡搖了搖頭,坐到床上掏出兩個峰主賞賜的東西查看起來。
“咦,你這是哪來的靈寶?給我看看!”歐陽蘭蕙看到床上的幾件東西湊了過來。
“呀,這件靈甲真漂亮,還有發(fā)光的玉石,這黃金搭配得也很漂亮,穿起來肯定特漂亮,誰這么有眼光送個你這個靈甲,小凡你快穿上試試!”
紀小凡看著雙眼冒著小星星的歐陽蘭蕙嘰嘰喳喳的在一旁說個不停,微笑了一下,簡單說了一下重玄解毒而后峰主賜寶之事,然后拿起那件銀色靈甲,展開后給歐陽蘭蕙披在身上。
“師姐,這件靈甲太過于漂亮了,師弟我的氣質(zhì)與它不符啊,還是送給你吧,師姐穿上它肯定會更加光彩照人,而且,師姐送了我一把青泓靈劍,我也該送你一件禮物,美甲送佳人,就把它送給你吧!”
“真的,小凡你太好了,師姐太開心了,嘻嘻,我試試!”
歐陽蘭蕙兩眼放光,滿心歡喜的運轉(zhuǎn)功法飛快煉化靈甲,然后神念一動,靈甲飛上身體,快速的將歐陽蘭蕙的四肢、胸腹、肩背包裹起來,靈甲輕巧柔軟,包裹著歐陽蘭蕙的身體,更加襯顯出歐陽蘭蕙亭亭玉立的身姿和嬌俏可人的氣質(zhì)。
“呀,這靈甲竟然是高階靈甲,這太貴重的,小凡,還是還給你吧,我給你的靈劍也不過是中階,要不你就虧了!”
“哈哈哈,真是傻蕙蕙,交情是無法用物品來衡量的,我們之間不用計算的如此清楚,送給你了,以后我還要跟著你混呀!”
歐陽蘭蕙吐了吐舌頭一臉不好意思的將靈甲收起來,然后又詢問了一番紀小凡氣血恢復(fù)的情況,又是一番囑咐調(diào)理修養(yǎng)。
紀小凡隨意的應(yīng)了一聲,然后查看起其他的物品。
多寶峰劉峰主贈送他的靈元戒銀、青兩色搭配,樣式大方古樸,比紀小凡原來的那個好看的多,紀小凡心中開心,這次有了這個靈元戒,自己就可大大方方的戴起來儲藏物品了,于是運功煉化此戒,并將其戴在了手上。
在距離牧云宗不知幾千幾萬里遠的一處氣勢恢宏的宗門的一間密室內(nèi),一個五旬左右年紀的藍袍人與一個三旬年紀的青衫漢子正在商談事情。
“尊主,牧云宗那邊我們已經(jīng)順利的引燃了火種,當下局面牧云宗與圣魔宗絕不會結(jié)成盟友,甚至不出意外的話定然會成為仇家,九州布局已經(jīng)掀開了啟動的帷幕,只可惜此次牧云宗折損了四個種子,幾十年的布局一招折損大半,損失有點大!”
青衫漢子恭敬地向藍袍人匯報,額頭上一顆大棗般大小的肉瘤微微顫動,面目極其特異。
“嗯,做大事哪能沒有犧牲,折損幾人無所謂,只要我們埋在牧云宗最大的種子不暴露就行,沙通天老兒想跟我斗還差遠,他的圣魔宗都是一些上不了臺面的臭蟲般的東西,修煉那些小道玩意還妄想稱霸太玄,真是可笑,此次牧云宗與圣魔宗已經(jīng)難成一路,你們再去適當運作,沙通天與司千山必成水火……”
“還有,紅月門、星辰殿和百花宮那邊也要安排人盡快去挑破局面,這些年以來他們本來就一直沒有停了明爭暗斗,只要斷了他們彼此之間最后的那點香火情分,爭斗必然生起,你去左護法那邊領(lǐng)天兵一件,埋于幾宗之間,放出寶藏出世的消息,我們就坐等亂起便可,哼哼!”
“尊主英明,屬下這就去辦!”青衫漢子躬身施禮后就要轉(zhuǎn)身離去。
“回來,百花宮那邊要注意分寸,不可造次,藍玉心那婆娘近些年一直深居簡出,極有可能已經(jīng)突破了天陽那層修為障礙,如今她或許已經(jīng)是十四古宗宗主中修為最高之人,而且,這婆娘出身一直神秘,存在極大的不確定因素,你們切記注意方法和分寸,千萬不要給我惹麻煩!”
青衫漢子連連稱是,然后轉(zhuǎn)身離去。
藍袍之人自己坐在密室的蒲團之上,抬頭看著圓形室頂上隱隱約約顯現(xiàn)的光點和線條,面露冷笑,嘴中自言自語:“貪狼已入中原,破軍寒光乍放,大勢已成,這次我看你們?nèi)绾位猓吆吖?!?p> 神秀峰峰主后堂,歐陽泰正坐在椅子上看著木簡,歐陽蘭蕙喜笑顏開的走了進來,抬頭看見歐陽泰,稱呼了一聲爹,然后轉(zhuǎn)身就要回自己的房間。
歐陽泰看著自己嬌俏可愛的女兒嘴角浮上笑意,問道:“丫頭,是什么喜事如此開心,跟爹說一說!”
歐陽蘭蕙聞言停住腳步,笑嘻嘻的對歐陽泰說道:“爹,今日女兒得到一件靈寶,而且是高階靈寶,你說我該不該高興!”
“奧?是什么靈寶,讓爹也開開眼!”歐陽泰聞言心中一動,面帶笑容的看著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