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生猶豫了片刻,還是站了起來,跟著黃生走進了另外一個房間。
黃生輕聲介紹道:“這個房間啊,以前是加油站的醫(yī)務室,工作人員,或者是往來的司機,有什么毛病都會在這里拿兩瓶藥,像什么止痛藥,胃藥,頭疼藥,這里都有。哦,對了,安眠藥也有?!?p> 女生站在門口,有些害怕地看著黃生,低聲道:“你,你到底想讓我?guī)湍阕鍪裁???p> 黃生卻不理他,自顧自地拿出一瓶藥來,輕笑一聲道:“這瓶子里啊,還有三十顆安眠藥,全喝下去的話,已經(jīng)可以讓人去死。就算是個別體質好到不能再好的人,死不了,那也得睡上好幾天。”
女生眼中的恐懼神色更加濃重起來。
黃生將這些藥片悉數(shù)倒出來,拎起凳子狠狠地砸著,很快就將藥片砸成碎片,又捻磨成粉末。
接著,他將這些粉末攏在一起,倒在一瓶礦泉水中,慢悠悠地搖晃著礦泉水瓶子,臉上笑瞇瞇的。
在女生的眼中,這笑容簡直就是來自地獄的魔鬼。
黃生將這瓶動了手腳的礦泉水遞給女生,低聲道:“你可以不伺候那兩個人,但是,不管用什么方法,你把這瓶水,讓他們喝下去?!?p> 女生顫抖著接過礦泉水,啞著嗓子道:“他,他們要是不喝呢?”
“那你就嘴對嘴,喂他們喝。這叫情趣。”
黃生陰惻惻地笑了一聲。
女生抖得更是厲害,目光之中滿是恐懼。
黃生嘴角一勾,輕輕地拍了拍女生的肩膀,手指頭不安分地又向上一滑,挑了一下女生的下巴,笑道:“開玩笑的,小姑娘,你這么可愛,我怎么忍心讓你去做那種事情?你的任務簡單的很,就是趁他們不注意,把這瓶水,和他們包里的水,對換一下。”
“完成了這樁任務,那自然是皆大歡喜,你和你那個沒用的小男友,一根毫毛都少不了?!?p> 黃生的眼睛里面,閃動起兇狠神光,壓低聲音,陰惻惻地道:“可要是完不成任務,或者把這件事情,說了出去。嘿嘿,你那小男友,恐怕就回不來了。你這如花似玉的小美人,也沒什么好下場?!?p> 女生緊緊抿著嘴唇,終于冷靜下來,低聲開口問道:“這,這種事情這么簡單,你為什么不自己去做?為什么一定要折磨我們?”
黃生嘿嘿一笑,沉聲道:“這你就用不著知道了吧??傊?,我會給你創(chuàng)造機會,你,一定要把握住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哦。”
女生猶豫良久,終于鄭重地點了點頭。
黃生又抬起手,在女生的臉上摸了一把,低聲道:“你一會出去,到他們門口敲敲門,就說你是我安排過去伺候他們的。那兩個家伙警惕性很強,絕不可能接受我的恩惠,肯定會把你趕出來。你就待在他們門口,等待機會?!?p> 女生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但你一定要說話算話,絕對不能傷害磊哥!”
“磊哥?”
黃生愣了一下,隨后便反應過來,笑道:“哦,是你那個小男友?放心,只要你好好干,他和你,都不會有任何人身危險。去吧?!?p> 女生將那瓶水小心地藏在懷里,然后轉身離開,低著頭直奔張越所在的房間。
其他人都驚訝地望著這一幕,一個個都目瞪口呆。
他們都不知道,黃生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讓這先前還哭哭啼啼的美嬌娘,變得這么服服帖帖。
黃生站在后面,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遠遠望著女生的背影。
換水這種事情,只能讓其他人去做。他和佟強,都不能插手。
在張越那里,他和佟強都已經(jīng)結下了梁子。張越對他們兩個有著極強的戒心。
一旦他們兩個從張越的視線中消失,張越立刻就會懷疑他們,很可能就會放棄留在房間之中的食物和水源,那換水這件事情,自然也就功虧一簣。
哼,那小娘們胸大無腦,怎么能明白他黃生的深謀遠慮?
女生站在張越的門前,猶豫片刻,深吸了一口氣后才抬起手來,輕輕地敲了敲房門。
屋內,張越嘴角勾起,沖著陳好人使了一個眼色,笑著道:“得,來了。連一個小時的消停時間都不給?!?p> 陳好人點了點頭,撓了撓頭,探手拎起一旁的消防斧,低聲道:“老大,咱們和他們拼了!”
“別著急!”
張越擺了擺手,輕聲道:“咱們先看看他們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藥。既然他們擺出這副陣仗,有了唱一出大戲的意思,那咱們總得盡點觀眾的責任,好好地欣賞欣賞再說?!?p> 陳好人輕輕點頭,低聲道:“老大,你放心,我都聽你的?!?p> 張越站起身來,走到門前,輕輕將門打開。
女生站在他面前,低著頭,臉上的淚痕還沒有擦干凈。
看到來人是個女人,而不是黃生,張越不由得有些驚訝。
但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低聲開口問道:“你是?”
女生低著頭,不敢直視張越的眼睛,低聲道:“我叫胡純,是燕城一中的學生?!?p> 張越臉色不變,鎮(zhèn)靜地開口問道:“有什么事嗎?”
胡純有些畏縮地向后望了一眼,頭埋得更低,沉聲道:“他,他說你是個大人物,讓,讓我來伺候你?!?p> “哦?大人物?”
張越聳了聳肩,冷笑一聲,道:“是那個姓黃的家伙說的?”
胡純輕輕點了點頭。
張越嗤笑一聲,淡然道:“他還說什么了?”
胡純只得如實回答道:“他,他還說,只要我把你伺候好了,你一高興,我們這里的人,都可以平安離開?!?p> 張越有些忍俊不禁,抬起手來,在胡純的肩膀上輕輕一拍,低聲道:“我可不是什么大人物,你們也別把離開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我不是神仙也不是皇帝,你們啊,自求多福吧。”
說著,張越后退了一步,就要把門關上。
胡純慌忙抬頭,看著張越欲言又止。
張越眉頭一挑,嘴角勾起一絲冷笑,低聲道:“你回去告訴黃生,讓他把自己的那點兒小心思收一收。我對他沒興趣,只想安安靜靜地睡一覺,和他呢,井水不犯河水。”
“要是他不識趣,”
張越的眼中閃爍起一道冰冷寒光,殺機凜然,低聲道:“我也不介意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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