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然了,這樣的姿態(tài)持續(xù)的時間并不長,展龍的臉上又堆起笑來:“對不起,讓你們見笑了,我展家向來男女有別,廂房都是分開安排的,還望你們不要介意的好!”
“不介意,不介意!”
蕭天戰(zhàn)率先的回應(yīng)道,他的心里面不但這般想,甚至還有一種得意感,乖乖,東西兩方,那距離不算近,想逃的話,這無疑是個好條件!
想到這兒,少年的目光本能性的朝著老人所在的方向瞧了去,他能夠想到的,對方自然也能夠想到,現(xiàn)在給出的反應(yīng)才是關(guān)鍵!
“多謝!”莫非煙只是輕輕的抱了抱拳,并沒有表示任何的異議,甚至那神情都顯得很平靜。
波瀾不驚,少年的心里面有點(diǎn)小佩服!
和老人比起來,莫離明顯要忍不住一些,她的手甚至都拉住了對方的衣袖,輕輕的搖晃了下,嘴里面也試探性的叫了一聲:“婆婆?”
“展少俠,前方帶路吧!”
完全將那妮子的念頭給堵住了,畢竟是當(dāng)婆婆的,莫離也不敢違背,只能悻悻的跟在她的身后。
距離到底有多遠(yuǎn),莫離分不清,但直覺告訴她,那時間很長,足足一刻鐘有余,這還是一面,乖乖,要把兩個方向都算起來,還不知道有多遠(yuǎn)呢?
‘打發(fā)’走了展騰云,莫離終于忍不住的開口道:“婆婆,他們這是什么意思呢,故意將咱們安排這么遠(yuǎn),是想要方便那小子逃嗎?”
“正所謂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展家的實力不是你我婆孫二人能夠招惹得起的,先不說他們是不是帶著別的念頭,就算是,在沒有撕破臉之前,咱們得等!”
“等?”莫離顯然聽不懂這話:“等什么?”
“咱們需要幫手!”
和莫家婆孫不同,蕭天戰(zhàn)覺得很舒坦,特別是躺在床上的時候,這種感覺表現(xiàn)得更明顯!
咚咚咚!
那是敲門聲,雖然調(diào)子不大,但安靜的氛圍下,少年卻能聽得異常的清楚,他都懶得起身,懶羊羊的叫了一聲:“誰呀?”
有這樣的反應(yīng)也很正常,這里畢竟是展家的地盤,沒有誰敢輕易的放肆,另外,他一路是被折騰而來,還能有什么讓他‘在意’的呢?
沒有應(yīng)話!
蕭天戰(zhàn)輕輕的皺了皺眉,連帶著手也往后撓了撓頭發(fā):“難道是我聽錯了?”
這樣的念頭還沒有落下,房門外又咚咚咚的響了起來,而且聽那調(diào)子,似乎比先前更加劇烈一些!
“門沒有鎖,你自個進(jìn)來吧!”
仍舊沒有推門的,但偏偏,那咚咚的聲音似乎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怪胎?”
少年暗暗的嘀咕了一句,他猛的從那床面上坐了起來,靈力受限的情況下,這樣的舉動讓他覺得并不舒服,甚至腰間還有點(diǎn)疼痛的感覺!
所以呢,他把這個怪到了來人的身上,要是肯進(jìn)來,自個又何必來遭這個罪呢?
臉陰沉著,并不好看!
但他還是把門打了開來,只是這個舉動,卻著實嚇了自個一跳,那雙眼睜得大大的,就像是瞧見了什么不該瞧見的東西一般!
門外是一張面具臉!
朱紅色的漆面不均勻的涂抹在一張鬼臉上,就漏出一對眼睛來,讓人瞧不清楚是誰?
“你,你!”
“你不要害怕,更用不著激動,其實我是來帶你走的,應(yīng)該算是朋友,并不是你的敵人!”
朋友?敵人?
那不過都只是一句話而已,轉(zhuǎn)變也可以在一瞬間!
不過呢,蕭天戰(zhàn)倒是稍微的冷靜了些:“你到底是什么人,又打算帶我去哪兒?”
“哪兒都成,只要能夠擺脫那對婆孫的控制,對于你而言,都不是什么壞事,不是嗎?”
這倒是事實!
小的自個或許還能打發(fā)得了,可那老的,只會讓自個受罪,這一路而來,自個不是一兩次的想跑,但最后的結(jié)局都是一失敗告終,而且所需要承受的‘懲罰’也在不斷地加強(qiáng)!
他猛的向前跨了一步,動心的效果很明顯。
但很快,那身形又停了下來,自個可不想逃出了賊窩,又跳進(jìn)更深的陷進(jìn)之中,那樣未免也太不值了些!
“我不走!”
少年搖著頭,否認(rèn)得很堅決。
這樣的答案,很顯然是出乎面具男的預(yù)料的,他那雙眼也猛的睜大了幾分驚詫感顯得很濃郁:“為什么,難道你就不怕她們?”
“小爺我就喜歡!”
額,這話說出口,蕭天戰(zhàn)只覺得自個怎么能這般犯賤呢?
“你還是趕緊走吧,要是讓老頭子知道了,估摸著又得怪我辦事不力了!”
委屈感相當(dāng)?shù)臐庥?,就像是一個孩子一般,而且那聲調(diào)比起先前來,似乎變了個樣,感情全都是偽裝出來的。
很熟悉!
少年的眼里唰的閃過一張臉來,不會是他吧?
想到這兒,他的手已經(jīng)伸了過去。
這分明是一種下意識的舉動,自個都沒有意識到!
當(dāng)然了,對方顯然也沒有料到他會突然有這樣的行為,一個躲避不及,面具便已經(jīng)脫落了下來!
那分明是展豪,展家的二公子!
這樣一來,蕭天戰(zhàn)無疑更加糊涂了,明明是在他的地盤上,又何必做出這般偷偷摸摸的行為呢?
“你?”
展豪有些尷尬的笑了笑:“我這也是沒有辦法嘛,當(dāng)?shù)淖屛也灰嘎渡矸?,但現(xiàn)在看來,似乎是不行了,你還是趕緊走吧,我可不想連這件事都完不成!”
蕭天戰(zhàn)一個折身之間又轉(zhuǎn)了回去,他徑直的走到桌前,倒起茶來,不慌不忙的舉動讓人瞧起來十分的悠閑。
“我不走,如果非要的話,你最好能夠給出一個理由來,否則我又怎么知道你不是打著別的什么算盤?”
別的算盤?
展豪急忙搖了搖頭:“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爹他老人家只是要我?guī)愠稣辜议T,并沒有別的交代,所以!”
所以什么,他沒有繼續(xù)往下說,不過瞧那神情,少年倒是很肯定,對方說的是實話,那心里面不由得想到:“這展家分明是嘉州城的地頭蛇,而展龍呢,更是個貪錢的主,又怎么會干這種于己無利的事情呢,再說了,那展大公子基本上就能和那老妖婆打成平手,展家明顯占著優(yōu)勢,真要放自個走,又何必這般偷偷摸摸的!”
想到這兒,蕭天戰(zhàn)心里的狐疑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