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沒有見過有用這些字眼主動來形容自個的,和她的話比我來,那少女的聲色,更加的讓人不解,要是不瞧臉,估摸著就是說個十來歲也有人信。
“我,我!”
被她這么一問,那三兒都不知道該怎么去回應(yīng)才好,額頭上的汗珠兒都有些把持不住,朝著腳下墜落了去。
他有這樣的反應(yīng)也很正常,赤心雙膽,聽起來應(yīng)該是個不錯的稱號,可要知道赤心兩個字的來歷,你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了。
“誰家徒弟會殺師?”
“是你,武膽陸是非!”
“誰家女兒會弒父殺母?”
“是你,文膽陸如鴻!”
“那又是誰,不顧世俗倫理,兄妹茍合,為此甚至不惜血染長洲,屠戮滿門?”
“是你,是我,是咱們,赤心雙膽,一對狂魔!”
這對話,簡直就是兩個瘋子!
蕭青山自負(fù)是奇葩見得多了,卻也沒有料到對方會上演這么一出。
“徒兒,這兩個人就交給你來打發(fā)了!”
他一個轉(zhuǎn)身之間,那人已經(jīng)朝著船艙走了去:“對了,三兒,你來給老頭子泡杯茶,口渴得緊!”
“可公子他?”
“他什么他,老頭子是他師傅,自然這兒最大,你若是不肯的話,那你們家公子估摸著都饒不了你!”
調(diào)子明顯的加重了,瞅起來自然不是玩笑話。
王遙逍也只有苦笑的份:“去吧,去吧,師傅既然要喝茶,你就去泡,記著,龍髓可不能用剛燒開的水,而且還必須得三點頭,只是!”
只是什么?
少年沒能繼續(xù)往下說。
蕭青山輕輕的點了點頭:“還是徒兒知道心疼師傅,你也用不著擔(dān)心,他倆雖然兇殘,卻注定不是你的對手,你盡可一試,指不定都用不了十招呢?”
十招?
這聽起來未免也太夸張了些!
雖然不覺得對方身為劍圣會信口開河,但王遙逍的心里面還真沒有譜。
“老婆妹子,有人要用十招打敗咱們,真要是這樣,那咋可丟人丟大發(fā)了喲,命令也罷,賞金也好,就算是沒有,我也想弄死這小子,想想把他腦袋擰下來,血噴了一地的場面,就讓人覺得快活!”
那樣的一幕?
額,想著就覺得滲人!
被他這么一叫,女人的眼里明顯閃著光,像是特別的興奮,舌頭輕卷,沿著嘴唇輕輕滑動,像極了蛇吐信一般。
“老公大哥,你就別再說了,妹子渾身都開始燥熱起來,快爆了,咱趕緊把這事了了,好去放縱放縱!”
這話說得,王遙逍是真想吐。
平民人家尚且聽不得這樣的淫言穢語,更何況,他是出生在宮廷人家呢?
那手順勢一抄,擱置在一旁的扇葉已經(jīng)到了手上,張開的時候,崢的一聲響,那動作來得異常的干脆,正如那扇面一般,黑白分明,不摻絲毫的雜質(zhì)!
“還是動手吧,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人家主動求死,這面子怎么都得給,你說對吧,老婆妹子?”這問話可不是為了求答案的,調(diào)子還沒有落下,陸是非已經(jīng)向前撲了上來。
他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時候多出來一枚精鋼板,那樣是瞧起來像那判官令一般,原本江湖爭斗,那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瞧著這兩個人,怎么都覺得有點尷尬。
交錯之間,扇令交錯!
這兵器,全不走尋常路,而基本上是同時,陸如鴻也沖了上去,既然都可以‘卑劣’到那般程度,又何必去講什么江湖規(guī)矩?
一對一,未免傻了些,打贏了才是王道。
說實話,王遙逍是真沒有什么信心,看那架勢,這兩個人的能耐可是要強過那六劍的,否則他們都失敗了,也不會派他們來。
六劍尚且打不過,又何況這對奇葩。
不過呢,說來也是奇怪得緊,明明還是同樣的招式,此番用起來卻似乎有很大的不同,體內(nèi)像是有一個靈力在竄動,雖然有些不受控,但帶動之下,那招式的確是強上了不少。
“這難道是剛才師傅注入的,所以他才那般的有自信?”
想到這兒,王遙逍的嘴角微微的往上一挑,似乎有種得意的姿態(tài)存在,要真是這樣,那么自個也就可以放手一搏了。
扇面靈力大作。
少年再無顧忌,第二招已然施展了出來,雖然瞧起來和先前沒太大的不同,但整個人的氣勢卻是完全不一樣了。
“像你們這樣的人,就該被好好的教訓(xùn)一番,順便呢,替本王帶句話給老六,他既然那么想要為兄的命,又為什么不親自前來呢,你們這些小魚小蝦的,如何比得上他?”
這話本來該是滿滿恨意的,可不知道怎么的,少年居然還有些得意了起來,像是有那么個有能耐的兄弟是一件值得吹噓的事情一般。
小魚小蝦?
這嘲諷味也未免太強烈了些,陸如鴻手中的判官筆一伸,配搭著陸是非轉(zhuǎn)身而來的判官令,只一瞬間便已經(jīng)封住了王遙逍前進(jìn)后退的路,而且一下一上,都是沖著要害而去,顯然,這兩人配合之精妙,當(dāng)真是少有人能企及。
王遙逍雖然表現(xiàn)得傲,但整個人卻特別的謹(jǐn)慎,他很清楚,今兒個只要有絲毫的馬虎,恐怕就有把這命搭上去的可能。
靈力展開,他上半身往后這么一彎,下半身順勢往前這么一曲,那造型,瞧起來異常的詭譎,女人尚且難以呈現(xiàn)這樣的姿勢,更別說從一個男人的身上表現(xiàn)出來了。
“哎喲喂,有夠驚艷啊,瞧我砍了他的腿,不知道還能不能保持得???”
說砍腿,陸是非是絲毫不停,那判官令斜著就是一劈,而基本上是同時,陸如鴻手中的判官筆也朝著肩胛處刺了去:“那咱就廢了他的手,扭扭捏捏的,讓咱女兒家怎么混!”
這樣的配合方式?
即便是吼將了出來,少年也覺得難以招架,他腿一收,手也順勢一縮,那感覺,就仿若瞬間成了個球,蹲在那一個角落里。
“不錯,不錯,都說了十招,瞧來咱們還真需要十招才能夠完成任務(wù)呢?”
先前明明是蕭青山口里冒出來的招數(shù),這么快的時間便已經(jīng)被他給懟了回來,王遙逍的臉上尷尬味可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