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能有他這一身本領(lǐng),那家伙還不得!”
蕭天戰(zhàn)的腦海里突然間冒出這樣的一個念頭來,但也只是念頭而已,很快便消失得干干凈凈,以那潮云飛的性子,恨不得讓整個中原武林都難堪至極,自個就算是想要拜他為師,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
當下急忙將這樣的念頭收了收,那雙眼又回到了高臺之上。
“司馬通啊司馬通,你現(xiàn)在要是肯跪地求饒,承認你中原武林不過只是廢物一群,那我或許可以考慮收回接下來這幾招,否則恐怕你還沒有撐到十,人就得躺在高臺上,讓人抬回去了!”
侮辱的氛圍是越來越濃郁。
是可忍熟不可忍,司馬通可干不出這樣的事情來,潮云飛是早料到他會這般的‘硬骨頭’,說這樣的話,無非是為了斷了對方的退路而已。
“好你個海霸王,你可不要欺人太甚!”
猛的向前跨了一步,司馬通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本侯就算是今兒個拼上了這條命,也絕不會讓人辱沒中原之地半步!”
這話說得,豪氣凌云。
蕭天戰(zhàn)一直瞧他不順眼,也對這話肅然起敬,那手不由自主的按倒了劍柄之上,明知道自個不可能是那海霸王的對手,他還是有種想要上去救人的沖動。
“那我就成全了你!”
說這話的同時,潮云飛身形猛閃,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經(jīng)到了司馬通的身后,他速度實在是太快,快到人眼都有些跟不上,完全瞧不清是怎么辦到的。
司馬通顯然也沒有預(yù)料到,這般鬼魅的身法,簡直不是人該有的,他本來一直防備著前方,這樣一來,觸不及防之下,整個人也不由得驚了一下。
身形猛轉(zhuǎn),可那已然來不及。
四掌相對,倉惶之中,就算是有十分力也只能使出四五分來,整個身形急速的往后退,基本上是到了高臺邊角才勉強站定。
那張臉蒼白無比,絲毫的血色都沒有,這也罷了,偏偏的,嘴角兒有些封不住,只瞧著一絲兒血跡沁了出來,紅白兩種顏色對比之下,乖乖,給人的感覺也忒顯眼了些。
“你還有一次機會,我這一掌要是再拍下去,恐怕!”
恐怕什么,話雖然沒有說完,但那意思卻再明顯不過,司馬通自然知道他說的話不夸張,可此時此刻,他的處境顯得很微妙。
服軟,丟不了這個人,不服,非死不可,這可真是一個兩難的選擇??!
當下急運靈力,試著將體內(nèi)的氣息調(diào)勻一些。
內(nèi)傷這下,這樣的舉動似乎并沒有太大的效用,經(jīng)脈受阻,氣息不順,甚至讓他在這樣的舉動下還有一種劇烈的疼痛感。
“你似乎很為難,沒關(guān)系,就讓我再來幫你一把,誰讓我這個人最看不得人家痛苦呢?”
話音一落,潮云飛的身形又移動了起來,這一次,他可沒有打算從身后去,正面直懟,以對方此刻的狀態(tài),基本上已經(jīng)接不住自個這般程度的一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要看對方的笑話,他那雙手明明可以朝著要害去的,偏偏的,要避了開來。
蕭天戰(zhàn)不忍去瞧。
因為那結(jié)果已經(jīng)注定了,他本能性的將那目光轉(zhuǎn)了轉(zhuǎn),仿佛用這樣的方式,那一幕就用不著發(fā)生一般。
哇!
不得不說,他這樣的做法還真有用!
伴隨著人群中的一聲驚呼,他又將那雙眼轉(zhuǎn)了回來,當瞧清楚眼前的一切時,那心里面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因為司馬通還站在原地,似乎并沒有受到半點兒影響。
當然了,想要讓潮云飛那樣的人自個收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他之所以停了下來,無非是逼不得已,因為一雙手,已經(jīng)將他向前的趨勢給擋了下來。
那是一個老頭,白發(fā)一片,年紀可不清。
他的臉上,笑意兒滿滿,似乎接住潮云飛這般程度的攻擊并沒有廢多少的力量一般:“想不到啊,想不到,我魏三通都夠狂的,也不敢說挑戰(zhàn)整個武林,今兒個居然還有人比老頭子更狂,佩服,佩服!”
魏三通?狂?
這些個字眼,要還不知道他是誰,那可就假了。
人群里,先是一愣,緊接著便是一陣狂歡聲,那感覺,就像是來了什么了不得的盛事一般,非得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慶祝一下。
不過也是,雙杰的名號,向來都是一個傳奇般的存在,如今傳奇成了現(xiàn)實,激動也是正常的,更何況,他還很輕松的招架住了對方的進攻,一眾人也算是保住了自個的顏面,興奮再正常不過。
就連蕭天戰(zhàn),那雙眼也猛的睜大了幾分,嘴里面暗暗的嘀咕了一聲:“這就是和他齊名的人,瞧能耐,果然!”
潮云飛身形受阻,按理說應(yīng)該有點兒氣氛才對。
可偏偏的,他不但沒有,反而是將那雙手收回去的同時,臉上的笑意變得更加夸張了些,甚至都有笑聲透了出來:“刀狂,魏三通,看來我潮某人今兒個來著一遭,真的是收獲滿滿,不虛此行,劍圣能夠贏過我那奴才,你和他齊名,或許也容得我真正的動一次手,妙哉呀,妙哉!”
這話說得,就像是很興奮一般。
感情先前那般大戰(zhàn)之下,他還保存了實力,沒有全力施為,這個人要真的全無保留,那一身的能耐得到什么樣的地步?
“小子,你先下去吧,你站在這兒,礙手礙腳的,妨礙人發(fā)揮!”
魏三通并沒有急著去回應(yīng)潮云飛的話,而是對著司馬通揮了揮手,像是在打發(fā)他一般,只是話到了這兒,他卻明顯的頓了一下,那聲音也顯得沉悶了許多:“咱們之間的事情,待會兒再說!”
事兒?
司馬通的身形不由得震了震,他很清楚,對方這個說字,寓意可不太好,畢竟兒心里面有點鬼,是不敢太輕松。
魏三通倒是沒有太在意他的想法,很快,那雙眼又回到了潮云飛的身上,緩緩的說道:“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