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點不一樣,又有些說不清,或許只是因為以前了解的少了,才會有這樣的感覺而已。
“你很困惑?”
即便是沒有瞧那妮子,王遙逍也像是猜到了對方的心思一般。
對于他而說,既然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也沒有什么好去隱瞞的必要,話到這兒的時候,他只是微微的頓了頓,又接著往下說道:“江湖人,又那只北邙山那些人,更別說,就算是從了的人,又有多少是假意為之,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或許,他們能成為我們?nèi)蘸蟮囊淮笾Γ ?p> 到也是,瞧得出來,這個少年人是真的動了復(fù)仇之念。
不過這對于木棉花而言,也不是什么壞事,她從漠北而來,為的是什么,自個的心里面很清楚。
要是對方不主動配合,反倒有點兒不好辦,現(xiàn)在瞧起來,這樣的擔心似乎有些多余了。
“你怎么聯(lián)合他們呢?”
既然話題已經(jīng)到了這兒,木棉花也沒有打算去遮掩,問得相當?shù)闹苯?,人雖然多,但如果沒有像樣的組織,就和散沙一般,并沒有太大的用處。
這個問題,王遙逍還真沒有想過。
不過呢,也用不著著急,時機還沒有成熟,就算是江湖對于廟堂的那種恨意,也需要好好的發(fā)酵一下才成:“這個嘛,還得讓你的人替我好好宣揚一下才成,要讓所有的江湖人都知道,他們?nèi)羰遣皇軓R堂的約束,就只有死著一條路可以選!”
“你這是要壓他們?”
“江湖人的性子,和普通人可不一樣,他們太豪邁,又怎么會甘心受人的約束,壓得越很,反抗得就越兇猛,到時候我們只需要適當?shù)囊龑?dǎo)一下,自然就能夠!”
原來是打著這樣的算盤。
木棉花的身形,試著向前跨了一步:“光是憑他們,顯然還不夠,我到中原的時間雖然不長,但也能夠瞧得出,雙杰之后,五大門的存在才是關(guān)鍵,想要拉攏碧游,寒山,顯然是不可能了,龍華,瓊州,清麗,你覺得誰最有可能站在咱們的身后?”
誰最有可能?
被她這么一問,王遙逍暗暗的尋思了一番。
腦海里的念頭快速的翻轉(zhuǎn)著,很快,他便搖了搖頭:“龍華,瓊州,清麗三門我反倒覺得不太可能,碧游寒山,或許才是我們應(yīng)該去爭取的對象!”
這轉(zhuǎn)變,未免也太快了些吧?
別說是木棉花了,就算是王遙逍他自個,都還有些拿捏不準的感覺。
“那三門,連著一次比武都沒有派什么人來參與,而名額啥的,也只是象征性的提供了一點,也就是說,他們既不想過多的參與其中,卻也不想因此得罪了司馬通等人,去找他們,估摸著也只能得到一陣托詞,意義不大!”
倒也是這么一個理。
“可寒山,碧游都是站到了司馬通那一邊,咱們又怎么能?”
“任何的合作背后都有著利益之分,他們并不是堅不可破的存在,碧游宮,先不說司徒槿是不是真心要幫那司馬通,就算是,咱們也能從他那個弟弟身上下手,至于寒山門,素家父子到底打著什么樣的算盤,或許能有一個人比咱們更清楚幾分,但!”
但什么,王遙逍的話又停了下來,像是有點兒為難一般。
木棉花自然知道他指的是誰,既然對方不愿意接著往下說,她也沒有必要去把這個點破。
“那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就要去找那司徒鐘,畢竟你的身后還緊跟著一些甩不掉的硬骨頭,時間啥的可不多,咱們得抓緊才行!”
硬骨頭?
瞧得見的,有三川老人,赤心雙膽,還是柳長洲等四殺手,而暗地里,還不知道有多少,防備他們,或許并不難,但就算是有千百次的成功,只要一次失誤,自個就再沒有翻身的可能,所以,木棉花的話并沒有什么錯。
王遙逍自然更清楚這一點,但他還是輕輕的將那頭搖了搖:“以你我現(xiàn)在的能耐,就算是加上你大伯,面對那妮子,恐怕也很難有勝算,所以這個時候去找那司徒鐘并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師傅讓我先去找他那兩個朋友,自然有緣由所在,所以!”
“可你知道他們在哪兒嗎?”
“不知道,但我有一種直覺,他們一定就在這附近,按照師傅和他們的約定,或許這幾天,他們就有可能出現(xiàn)在渝州城,我已經(jīng)讓劉三兒先去打探了,應(yīng)該很快就有消息傳回來!”
渝州城?
翻過了這座山頭就是,之所以約在這兒見面,估計也是因為考量它的因素,離得太遠,去不方便,到時候人若是在,自個趕過去時間久了,難免會錯過,但又不能直接出現(xiàn)在哪兒,身份特別,而且是非常時期,稍微有點不謹慎,恐怕!
“我還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可以嗎?”
可沒想在那個點上糾纏,木棉花微微的愣了一下,又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你有什么盡管問便是,何必搞得這般扭捏呢?”
“我,我!”王遙逍都把那態(tài)度擺得那么明顯,這妮子似乎還是有點兒說不出口的感覺,就這樣重復(fù)了好幾聲,她才猛的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我就是想問你一句,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這些都不那么重要的時候,會不會后悔自個當初的決定了呢?”
“什么叫不那么重要的時候?”
這一問,倒換做少年人糊涂了,他有些不明白對方這話到底是什么意思,自然不知道該怎么去回答。
“我的意思是說,或許還有更重要的東西值得你去珍惜,你會不會放棄這里的一切,比如說皇位,恩仇什么的?”生怕對方是真不懂,木棉花又急切的補了一句,而且無論是語速還是調(diào)子,都明顯的激動了不少,像是在強調(diào)一般。
王遙逍又不是傻子,要還不明白那妮子的意思,可就真的假了:“皇位這東西,我什么時候在乎過,但有人要來逼你,總不能站著任由他宰割吧,至于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