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回來啊?!?p> 羅恩默默退了出去,將房門掩上。
直到現(xiàn)在,琪琪的房間仍舊空無一人,這不合理。
“不會是出什么事了吧?連法杖都沒帶?!?p> 雖然希望對方晚點回來,這樣自己可以多使用一段時間法杖,可羅恩絕不希望那位魔女出事。
現(xiàn)在城市被封|鎖,連蟲子都不一定能出去,琪琪這么久沒回來,很難讓人不擔(dān)心。
“羅恩?!?p> “怎么一臉憂愁的樣子?”
格琳薇爾的聲音恰到好處響起。
“欸。”
將一天發(fā)生的事情大致講述一遍,隱去了墨克拉斯有關(guān)的事情,至于雷利怎么死的,他倒是沒有隱瞞。
最后,又說了琪琪遲遲未歸的事情。
“唔……”
“她肯定沒事的,安心啦。而且你實力比她弱,再怎么擔(dān)心也沒有用?!?p> 格琳薇爾有些笨拙的安慰道。
“說的也是。”羅恩笑了笑,隨意的看了一眼窗外,才太陽時下午二時,有什么好著急的。
“吃過東西了嗎?”
”嗯。我的玩偶會給我?guī)б恍┥蟻砝?,還是有些錢的。”
羅恩放心的點了點頭,叮囑格琳薇爾一定要小心,上一次遇襲的事情他可沒有忘記。
“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己的!”
離開房間時,他突然有些啼笑皆非,怎么像是道別一樣。
收起這些奇怪的想法,羅恩無視了一樓那些酒鬼的目光,徑直走出了酒館。
既然琪琪還沒有回來,那自己又能浪了。那位似乎掌握著自己把柄的馬特主教死掉,他不知該是喜是悲,那位主教為人挺好,對羅恩的幫助也是不少的。
很快他就不再去想,因為他看到了熟人。
“莫林,你怎么來了?”
“雷利酒館開不了了,現(xiàn)在是教會的?!?p> 羅恩點點頭,教會出了事,雷利酒館又正好無主,不充公才怪呢。
“那我去教堂幫忙了?!?p> “好?!?p> ……
“喬,能找到痕跡嗎?”
“沒有?!眴?伊凡搖了搖頭。
“唐納德大主教,恕我直言……據(jù)說你們曾經(jīng)在邪教徒的某個地下室,也就是你們的一號區(qū)域,發(fā)現(xiàn)了祭壇對吧?馬特主教他就算還活著,恐怕也……”
他沒有說完,可唐納德能明白他的意思。
馬特主教多半已經(jīng)遭遇不測,起碼就算救回來也不能考慮成為戰(zhàn)力了。
“馬特性格那么沉穩(wěn),怎么會被引走的?”唐納德皺起眉頭。
會議室里,喬休爾沉默著一言不發(fā),唐納德和喬.伊凡面對而坐,一眾騎士坐在兩旁,以主教們?yōu)橹行摹?p> “我也要來參加會議嗎?”
門外隱隱約約響起了有些稚嫩的聲音,會議室的隔音效果主要針對是防泄露,外面的聲音還是可以聽到一些的。
“趕緊進去吧,主教大人們已經(jīng)在開會了。”這道成熟老練的聲音,大部分人都認(rèn)識,是預(yù)備騎士里人緣還算不錯的魯賓。
咚咚咚。
門立刻被叩響,從敲門的頻率來看,門外的人有些猶豫。
“請進!”
喬休爾第一次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嘎吱——
門被推開。
“喬休爾主教好,喬主教好,唐納德主教好。”
“各位騎士長好?!?p> 唐納德微笑點了點頭:“羅恩好,坐?!?p> 來人正是羅恩。
“現(xiàn)在情況特殊,身為榮譽騎士,又在特殊方面能力出眾的你,有資格參加這個會議,剛才是我讓魯賓去通知你的?!?p> 在他坐下之后,喬休爾才解釋了一句。
原來如此……剛才一到教堂‘遺址’,魯賓就候在那里,拉我來會議室,可真是嚇了我一跳。
現(xiàn)在的會議室,便是之前的雷利酒館了。
稍稍平緩了下心情,羅恩調(diào)整好坐姿,恭敬的表示自己知道了。
會議繼續(xù)。
鄰座的騎士長小聲的給他講述了之前討論的內(nèi)容,顯然他對于羅恩的觀感不差。
道了聲謝,羅恩將注意力放在會議上。
“馬特主教應(yīng)該有分寸的,也許是那個邪教徒做了什么刺|激他的事情?!?p> “與其討論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還不如想想接下來該怎么做吧?!眴绦轄栐跁h上,第一次發(fā)表了正式的言論。
幾人點點頭,都表示贊同。
正是危險的時候,討論一個八成已經(jīng)涼了的主教,因為什么而沖動,真的不值得。
會議室卻安靜了下來。
誰也不敢輕易發(fā)言,萬一說錯話,那可就是最大的罪人。
“既然我們被包圍了……”
一個聲音打斷了沉寂。
眾人將目光投去,說話的人是剛進來不久的羅恩。
“既然被包圍了,那我們?yōu)槭裁床辉囍グ鼑D(zhuǎn)一轉(zhuǎn)?如果無法突圍,就算滅掉邪教徒也沒有用吧?”
“嗯?”喬休爾抬起頭,眼睛亮了起來。
“你們覺得怎么樣?”
幾位騎士長立刻開始交頭接耳。
這些謹(jǐn)慎的騎士長,初步分析著這件事的可能性。
是啊,如果解決了邪教徒,依舊受到包圍,最后被此拖累死,那不是太可笑了嗎?
眾人討論了一番,發(fā)現(xiàn)這的確是當(dāng)前最合理的解決方案。
大部分外援進不來,主要是父神教會的干擾,如果是他們出去的話,起碼教會那些家伙不敢明著動手,否則這座城早就被平了,他們怕辦事不成反而留下痕跡。
能簡單解決的事情,就不要為了省事而冒險。
如果只是面對海族的話,外援能進來,他們也有機會出去。
最終決定,由唐納德帶隊,喬.伊凡、羅恩三個人出發(fā),剩下人都在喬休爾帶領(lǐng)下留守城市。
突圍自然人越少越好。
所以,這三個分別能打、能逃,能潛行的人,最合適不過。
只要有一個人能夠出去,就能拉來救援,這座城市也就得救了。
三個人都沒有意見。
事不宜遲,太陽時三點,三個人決定出動。
“羅恩,你和我來一下。”喬休爾突然道。
羅恩跟著他來到雷利酒館的一個房間。
“你知道你老師最近在做什么嗎?”
“不知道。”
“他呀,去做突破了?!?p> 羅恩有些不解,眉頭忍不住皺起。
“現(xiàn)在是突破到新階段最佳的時期,他去外面冒險了。如果見到他,幫幫他?!?p> “好?!绷_恩一口答應(yīng),這是對自己有恩的老師,他毫不猶豫。
同時暗自回想著筆記本里的內(nèi)容。
獵魔人常規(guī)下的戰(zhàn)力,從基礎(chǔ)到進階不等,主要是依靠戰(zhàn)斗的記憶和符文、魔藥學(xué)的水平。
而普利莫一直就在這個階段的瓶頸處,身為符文學(xué)的大師,他需要從‘符文刻劍’過渡到……
身刻符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