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個通訊科技都異常落后的時代,人們獲知消息的方法很困難。
甚至朝廷里面出了什么大事情,往往在邊陲地區(qū)需要一個月甚至好幾個月才能得到消息。
所以老百姓們的娛樂生活也十分的匱乏,在盟朝時期,有種現(xiàn)象很盛行,
許多老爺們喝完酒,沒事干就會拉著自己的朋友逛窯子。
不過窯子是成年人場所,少兒自然就不合適去了。
在盟太祖朱元璋時代,但凡抓住有人賭博,別管是官是民,一律斷手斷腳。
后來雖然沒這么兇殘,但以明孝宗《問刑條例》規(guī)定,抓住也要游街示眾。
官員更得革職查辦,那年頭想摸摸葉子戲牌?那真是用生命來打牌。
這天,昆明街頭出現(xiàn)兩個身著打扮都好奇怪的人,這兩人隨地找了塊地就搭起了臺子。
一人正坐在桌子后面閉目養(yǎng)神,另一人則是大聲的吆喝著,嘴里面念念有詞的說道:
“平書門一代弟子張小樂今日有幸在咱昆明這南大街講一回書。
講的不是別人,是咱們云南的新軍神沐小國公爺。
勞煩各位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當然啊。
若是哪位家里有事急著回去小的也不攔著,不過他家里那檔子事我可要說出去了?!?p> 這也是個留人的巧活,誰要走我就把你家里的事說出來,都是一說一笑的事情。
看見人都聚的差不多了,坐在桌子后面的張小樂,突然伸手拿出了醒木。
“啪!”
一下子狠狠的打在了案桌上面,頓時吸引了大家的目光,老少爺們齊齊看向了他。
“天遣赤須龍下界,佛謫金翅鳥降凡。
三百余年宋史,中間南北縱橫。閑將二帝事評論,忠義堪悲堪敬。
忠義炎天霜露,奸邪秋月癡蠅。
忽榮忽辱總虛名,怎奈黃粱不醒!”
趙小樂咬字清楚,字正腔圓,好一首驚艷定場詩,頓時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好!”
“說的好!”
云南的老百姓哪里見過這個陣勢?平常都沒啥業(yè)余活動的他們瞬間就入了迷。
這兩兄弟身邊立刻圍了一大圈人,聽著這兩兄弟在這里講平書。
趙小樂也不發(fā)怽這小子本來就是鹽幫之中的人物,打小能說會道,經(jīng)過兩三天的緊急培訓,就競爭上崗了。
“金兵干戈未肯休,天順老狗始無憂。
那知南國偏安主,不用忠良萬姓愁。
自古天運循環(huán),有興有廢。在下這一首詩,卻引起一部咱昆明小國公沐川盡忠報國的話頭。
且說如今大盟勢危之時,金兵占據(jù)中原,燒殺搶掠,黎庶遭殃。
那一日,背主之犬吳三貴親率三萬大軍進兵云貴,不曾想……”
云南的百姓又一次沸騰起來了,之前人家編的話本很是火熱的一段時間。
可是大家的忘性都很大,時間長了就沒什么議論了。
畢竟是東一個謠言西一個謠言,大家也不知道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自然而然的就搞混了,最后干脆就不去提這件事了。
這回可不同了,據(jù)說江湖上現(xiàn)在出來了一個新的門派,叫做平書門,據(jù)說他們的老大姓戴!
后來平書們的子子孫孫都將他們的祖師爺供在香案靈臺主位上,稱呼都是叫做戴先生。
第一代平書門弟子沒有人把他們祖師爺?shù)恼鎸嵭彰嬖V自己的徒子徒孫,這個秘密永遠封存在沐家的嚴密檔案之中。
江湖中雖然有人流傳出平書門的老大乃是軍統(tǒng)局戴立的消息。
不過卻被人們一笑置之,軍統(tǒng)特務頭子怎么會去做一個小小的門主?
沐川后來在軍隊中也組建了文化演出團。
平書就是被他們選入的節(jié)目之一,當然這都是后話,暫且不提。
以前那些流言和謠言全部變成了文化的侵入,剛開始沐小國公的事跡只是被昆明的老百姓能接受。
可后來平書門的弟子走遍整個云南的時候,沐小國公的英雄事跡開始向外面滲透了。
還在堅持和金兵抗爭的那些坑金勢力,得知了這個消息紛紛大加宣傳。
廣西省,廣東省,福建省紛紛花高價請平書門的弟子前去開講。
在整個大盟帝國抗金勢力都遭受到殘酷打擊的情形下,沐川兩場還算說得過去的大勝頓時就成了大盟百姓的強心針。
而平書門則是通過沐川的大力扶持,有了長足的發(fā)展。
如今走在昆明的大街,街坊鄰里相互打招呼不是問您吃了沒有?而是問你昨天晚上聽了平書嗎?
沐川的故事講完了沒關系,平書門這群家伙又掏出了一本說岳全書。
穩(wěn)坐釣魚臺的順天帝在燕京都不淡定了,他不僅收到了粘干處和血滴子的密報。
順天帝還得知了繼吳三桂戰(zhàn)敗云南之后,他手下的愛將阿迭克和六千輕騎兵被人在云南滇北全殲。
更讓順天帝揪心的是,如今南方幾個省都在傳著沐小國公英勇事跡和他的話本。
彼其娘之,老子成了赤須龍下界,降生于北地女真國遼東府內(nèi),然后來侵犯中原,攪亂盟室江山,使萬民受兵革之災,凄凄慘慘。
狗日的云南省一個國公的兒子居然敢妄稱自己是金翅大鵬鳥轉(zhuǎn)世,宋朝岳王爺?shù)霓D(zhuǎn)世,此子還是佛祖派來對付自己的?
講不講道理啊,老子手底下馬仔千千萬,想捏死他一個國公的兒子,還不是跟捏死臭蟲一樣。
順天帝不爽了,自然有人倒大霉,哪怕是他身邊的貼身太監(jiān)蘇道也沒有少挨他的打罵,稍有點不順心的事情,直接掀桌子發(fā)脾氣。
順天帝有些氣急敗壞的說道:
“老狗,你說這云南怎么就這么邪門呢?吳三貴這狗奴才,在南方幾省都是大開殺戒。
殺的盟軍是節(jié)節(jié)敗退,結(jié)果折在了曲陀關,自身還損失了2萬多部眾。
阿迭克那狗奴才在先皇在世時就跟著入關作戰(zhàn),這狗奴才不說是絕世名將。
至少稱得上一員良將,怎么會一樣折在了那個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上”
蘇道這狗奴才自然是貼著笑臉說道:
“主子爺,您且放寬心,洪總督馬上就能集結(jié)五省的兵力圍剿云南。
如今平西王在貴州也是干得有聲有色,如今大金朝那可是形勢一片大好啊,平西王用不了多久就能夠平定貴州動亂。
等洪總督滅了云南盟朝余孽之后,在平西王一同南下,掃平大盟殘余勢力,我大金國一統(tǒng)江山指日可待,哈哈!”
蘇道所說的正是順天帝心中所想的,他想要超越太宗太祖。
必須要靠著這剿滅大盟的功勛,毀滅一切大盟存在的證據(jù)。
等到海內(nèi)升平之時,就閉關鎖國,這大好的江山就應該永世歸我們覺羅愛心家族接手!
順天帝想明白了這道理,自然是心中大爽,又加緊修書一封,八百里加急,快馬加鞭送到了洪蓋陽手上,催促他快點出兵。
李白才不白
假如生活欺騙了你,不要悲傷,不要哭泣,把這個姓生的小子揍一頓就好,給你臉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