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暗極星夜,這么善良的我,20190428031726160的推薦票。
“老弟,你這想法太奇特了,你弄個方頭船到底要干什么?再說船頭擋板放下來那不是進水了?”徐香也被徐錚的奇特想法驚住了。
“公子,平底船不就是沙船嗎?”李長青的思維還算敏捷。
“哦,對對!樣式跟那差不多,不過要小一號的,而且船頭擋板一定要能放平的,這樣船上的人可以快速搶灘登陸!”徐錚比劃出大體的樣子。
“哦,這個,公子你要用的話我可以回崖州訂購一批啊,這玩意造得快!”李長青覺得不是難事。
“老弟,我記得你問我仁川港的,現(xiàn)在又要登陸,莫非你?”徐香迅速聯(lián)想到了徐錚的意圖。
“噓!此事暫且保密!”徐錚趕忙制止了徐香繼續(xù)說下去。
“長青,看來你得先回去一趟,幫我把這個沙船的事情解決了!”
“行啊,沒問題!”
“這樣,我來畫個草圖,你跟王徵下訂單,也可以向外面船廠訂貨。”
“好!”
平壤府。
平壤府是平安南道首府。
是朝鮮為數(shù)不多的大城鎮(zhèn)之一,只可惜屢遭戰(zhàn)火。
丁卯之亂中,平壤就被女真八旗攻陷過,燒殺擄掠。
茅元儀在李曙守的建議下,帶著三萬火銃兵,抵達了平壤城。
朝鮮國王知道了茅元儀要協(xié)防漢陽,因此額外抽調(diào)了三萬朝鮮精銳,在平壤和茅元儀匯合。
“茅先生,對了,是茅兵使!平壤府可是我們朝鮮的繁華之地,到了之后,我一定給茅兵使好好作作向?qū)?!”李曙守指著不遠處的平壤城墻。
“哈哈,有勞,有勞!”茅元儀連連拱手。
“請,請,主上特地讓徐南使在城里等候先生,我主對茅先生真是青睞有加!”李曙守示意茅元儀先行。
“貴主上實在太客氣了!”茅元儀點頭示意。
其實茅元儀的心里非常高興。
徐錚雖然是個不錯的東家,但是日后極有可能走上造反的道路。
自古以來,造反是沒有好下場的!
更何況我茅元儀身受皇恩,又怎能做下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雖然大明風雨飄搖,但是我茅元儀愿意盡展胸中所學,他日匡復天下,救萬民于水火之中,必能青史留名!
朝鮮就是我的最大儀仗!
茅元儀在走進城門的瞬間,就定下了日后的發(fā)展方向。
南兵使徐佑申是個大胖子,四方臉,下巴上一捧黑的發(fā)亮的胡須。
“來者莫非是茅兵使,茅先生?”徐佑申笑起來非常和藹。
見茅元儀騎著馬走來,徐佑申笑容可掬,伸開兩只胳膊,向前一步,說到。
茅元儀趕緊下馬,微笑著說到,“先生可不敢當,正是茅某,遲來了請恕罪!”
兩人雙雙執(zhí)手,如同多年老友,相互寒暄不停。
“兩位,別站在這里了,外面天冷,咱們進屋邊喝茶邊聊!”李曙守縮了縮腦袋,笑著說到。
“哎呦,我真是年老糊涂了,茅先生,請,請!”
“徐兵使,請!”
茅元儀很享受這種有文化人之間的交往,在崖州可是從來沒這個待遇,兩者相比,高下頓時立判。
三人分別就坐。
‘茅先生,一路上可有敵軍消息?’徐佑申關切的問到。
茅元儀搖搖頭。
茅元儀把流風以及情報隊留給了徐錚,其實是擔心徐錚趁機監(jiān)視自己。
但是沒想到,沒了情報隊,自己派出去的斥候根本探聽不到女真騎兵的確切消息。
本來茅元儀還擔憂碰上女真人的左翼騎兵。
在平安到達平壤之后,茅元儀暗地里松了口氣。
四萬騎兵對三萬不滿額火銃兵,想想結局會如何!
茅元儀搖搖頭。
把這個想法驅(qū)逐出大腦。
“茅某路上也是多方打探,但卻始終未能得知賊酋左翼騎兵的具體位置!”
“嗯,賊人狡猾,這個結果也在情理之中!”徐佑申點點頭,
“只不過丁卯胡亂中,女真人曾經(jīng)攻陷過此城,只怕他們此次還會卷土重來,還請先生費心,保佑我百姓安全!”
“這個自然,茅某但有三寸氣在,定保平壤不失!”
“好!我就喜歡先生這樣說話,不僅能力有,說話又讓人愛聽,最主要的還溫文儒雅,哈哈哈,真是曠世奇才,堪當大任,堪當大任啊!哈哈哈!”徐佑申一陣開懷大笑。
“徐兵使謬贊了,謬贊了!”茅元儀微笑著。
三人在一起用了晚飯,李曙守還特地找了幾個陪酒的姑娘,三人妙語連珠,逗得姑娘們嬌笑連連,笑如春花。
徐佑申完成任務后,告別了茅元儀和李曙守等人,前往順安,接收它地調(diào)來的兩萬兵丁。
順安距離平壤五十里。
徐佑申走后的當天中午,茅元儀便接到了急報。
“順安城被四萬女真騎兵圍攻,危在旦夕!”茅元儀手一顫,急報差點掉到地上。
女真人竟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自己眼皮子底下,而自己卻一無所知?
茅元儀瞬間出了一身冷汗!
鎮(zhèn)定下來的茅元儀和李曙守以及柳琳簡單商量過后,有了決定。
李曙守和柳琳帶領三萬朝鮮兵從平壤直接上北,支援順安城。
茅元儀帶領火銃兵則向平壤正北的平城方向運動,然后迂回向西,截斷圍城騎兵的退路。
“李指揮,勿用擔憂,此次我方兵力遠超女真騎兵,更何況火銃兵戰(zhàn)力超群,我們定然能救下順安城,救下徐兵使的!”茅元儀看得出李曙守信心不足,于是說到。
“李大人,放心吧,我柳琳不會讓您失望的!”
“出發(fā)!”
皮島。
“都給老娘下水!哪個敢不下去,抽二十鞭子!”徐香像老爺們那樣,岔開雙腿,雙手叉腰,惡狠狠的說到。
李三和蛙人隊員們手里各自拿著一根皮鞭,作勢欲抽,嚇的方頭船上的朝鮮新兵,撲通撲通紛紛跳下海。
一時間水花四濺,哀嚎遍野。
“凍死我了!”
“抽筋了!”
“麻了!”
“放屁,剛才的二兩甘蔗酒都讓你們白喝了?一個人六個葫蘆掛在胸口,趕緊下水給我游!”徐香毫不憐惜的叱到。
李三站在船頭幸災樂禍,“你們以為二十兩餉銀就這么容易拿?嘿嘿!”
十二月的朝鮮,絕對能凍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