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昆侖山,暗極星夜,這么善良的我,20190428031726160的推薦票。
“張禮真,幫張養(yǎng)默和吳有性穿上應(yīng)急泅渡裝備!”徐錚吩咐到。
張養(yǎng)默雖然軍訓(xùn)過,但就那兩把刷子,想在大海里游上三里路,很明顯是不可能的,吳有性更不用說,旱鴨子一個!
好在瓊州府科研中心曾經(jīng)給情報隊員專門研制了徐錚曾提起過的救生衣,由于沒有橡膠、泡沫,因此只能采用海魚的魚漂或是動物的尿脬(suipao),當(dāng)然使用前需用嘴吹氣,然后固定在身上。
“咦,他們怎么不追咱們了?”張養(yǎng)默在下水之前,仍沒忘回頭看看追兵。
“咳咳咳!”吳有性剛下水,就被嗆了一口苦澀的海水,“據(jù)說建虜都不會水!”
五十幾個人,一律狗刨姿勢,齊刷刷往海里游去。
其中水性最好的幾個情報隊員,竟然牽著戰(zhàn)馬韁繩,任由戰(zhàn)馬拖著往前。
吳有性看著頗為羨慕。
半個時辰過后,領(lǐng)先的情報隊員已經(jīng)到了筆架山的淺灘。
“止步!什么人?”十幾個身穿明軍軍服的漢子,手拿刀槍跳了出來,厲聲喝到。
“咦,明軍?”徐錚等人一陣納悶。
這地方還有明軍?徐錚和張養(yǎng)默對視了眼,各自眼神里全是疑惑不解。
“先別動手,看看對方是什么人?”徐錚止住張禮真的小動作。
“我們都是漢人,你們又是誰?”徐錚問到。
“你說你是漢人就是漢人嗎?現(xiàn)在的二韃子遍地都是!弟兄們多留心,別被他們騙了!”其中一個頭目模樣的軍人叮囑了聲。
“我們確實(shí)是漢人,剛才是被女真賊逼得走投無路才跳海而來!”徐錚仍然不想起沖突,
“咱們都是漢人,漢人不打漢人,麻煩這位兄弟把你們領(lǐng)頭的叫出來,我們談?wù)効珊???p> “我家大人豈是你說見就能見的!你算哪根蔥?”頭目模樣的人一撇嘴,極為不屑的說到。
徐錚見糾纏不過,干脆使了個眼色給張禮真。
“你大爺?shù)?!”張禮真掏出大左輪,對著頭頂扣動扳機(jī)。
“啪嗒!”,沒響。
張禮真臉色一紅,于是再次扣動扳機(jī),仍然沒響,
“糟了,火藥受潮了!”
張禮真訕訕的收起大左輪。
“哈,我說這位兄弟,你是來搞笑的吧?弄個打不著火的破鐵管子唬人呢?”小頭目一陣狂笑。
“我靠!”張禮真窘迫的恨不得鉆進(jìn)海泥里。
徐錚也白了眼張禮真,心說這家伙,關(guān)鍵時刻咋能掉鏈子呢!
“直接去點(diǎn)人,繳了他們的械!”徐錚直接吩咐到。
“是,公子!”張禮真招了招手,十來個情報隊員立刻跟著張禮真,開始上岸。
“站?。≡偻白呶覀兙蛣邮至?!”
“刀槍無眼!”
張禮真等人熟視無睹,反正對方?jīng)]有弓箭等遠(yuǎn)程兵器,至于近身搏斗,情報隊員怕過誰來!
十幾個明軍士卒見對方根本不鳥自己,于是也動了起來,三五成堆,結(jié)成了戰(zhàn)陣。
小頭目變戲法般從懷里掏出一面破鑼,哐當(dāng)哐當(dāng)哐當(dāng)敲了起來。
“咦,有這反應(yīng),不會是精銳明軍吧?”徐錚暗暗嘀咕到。
情報隊員們也是迅速組隊。
徐錚則是帶著張養(yǎng)默和吳有性以及剩下的隊員,上了岸。
張禮真第一個找上了明軍小頭目。
管你什么結(jié)陣,張禮真是藝高人膽大,一個墊步,整個人如同滑行一般,一個明軍士卒挺著紅纓槍就刺,張禮真閃身避過。
接著又是一把刀兜頭砍下,張禮真出拳擊在對方手腕上。
小頭目見張禮真直沖了進(jìn)來,忙丟下破鑼,使了個炮錘,迎面擊來。
剛好滑行的力道用盡,張禮真一把扣住小頭目的脈門,另一只手直接擺成鷹爪狀,鉗住對方的肘部麻筋,稍微一用力,小頭目立刻軟了下來。
情報隊員們?nèi)挛迦ザ?,解除了對方的武器,并把所有人圈成一堆,看管了起來?p> 小頭目猶自嘴硬,“這么好的伸手,竟然甘做韃子的走狗,呸!”
“小子,看在你這么恨韃子的份上,你這條胳膊保住了!不過以后眼睛放亮點(diǎn),別自找不痛快!”張禮真慢慢收回了勁道。
“是韃子來了嗎?在哪兒?”幾十個明軍服飾裝扮的擁著一個文官模樣的人沖了過來。
情報隊員們也紛紛拿出家伙,把徐錚、張養(yǎng)默、吳有性護(hù)了起來。
“來者何人?”只見文官絲毫不膽怯,高聲喝到。
“張春?”徐錚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
“徐將軍?”張春也認(rèn)出了徐錚。
“你(你)怎么會在這里?”兩人幾乎同時開口問到。
徐錚笑了笑,“命大的家伙,你先說吧!”
自從那次張春從女真軍營里成功突圍出來,徐錚在大凌河城的時候,就一直戲稱張春為“命大的家伙”。
“將軍有所不知,我是隨洪督師來解錦州之圍的,沒想到督師被困松山,下官也被女真人打散了隊伍,所以不得已困守筆架山?!睆埓阂搽[約聽說了徐錚的事情,但是徐錚可謂自己的救命恩人,所以并沒隱瞞什么。
“哈,這里就是筆架山?”出乎張春的意料,徐錚關(guān)注的重點(diǎn)竟然是筆架山。
“是啊,只是將軍又怎么會到這里了?”張春也覺得奇怪,這家伙怎么跑到兩軍交戰(zhàn)的前線來了。
“嗯,我是被多爾袞追殺,走投無路跳海,誤打誤撞來到這里的!”徐錚當(dāng)然不會把自己剛從盛京回來的事情告訴張春。
徐錚說完,饒有興趣的開始打量起筆架山的地勢。
“這個,咱們是不是……?”張春苦笑著提醒徐錚,雙方還在劍拔弩張的對峙著呢。
“哦,都收了吧,解除警戒!”徐錚揮揮手。
這里就是筆架山!
徐錚再次端詳起來,只見小島面積約在五平方公里左右,三座山峰兩低夾一高,恍然看上去的確神似筆架。
徐錚記得清楚,自己的義父孫承宗曾把這里當(dāng)做北上的海運(yùn)據(jù)點(diǎn),因?yàn)閸u嶼的南面海水深度足夠停泊大型海船,就連后世人們也把這里開發(fā)成海港使用。
洪承疇把這里作為三軍糧草存放基地,足足十二個大糧堆,結(jié)果被女真人趁著落潮一焚而空,直接導(dǎo)致了松錦戰(zhàn)役的失敗。
“那個天橋呢?”徐錚想到這里,不由得好奇的問到。
徐錚記得后世網(wǎng)絡(luò)資料寫著潮退時,能露出一條寬三十余米,長約一千六百多米的砂石路,因此被人們稱為“天國神橋”!
張春數(shù)次想要打斷徐錚的興致,但又強(qiáng)行忍住,好不容易等到徐錚開口了,“將軍,天橋現(xiàn)在被潮水淹沒,還有一個時辰就要退朝了!”
“噢!”徐錚哦了聲,沒做其他反應(yīng)。
“將軍,潮水一退,韃子就要?dú)⑦^來了!”張春急的一咬牙,再也顧不上打擾徐錚欣賞美景的興致,脫口而出說到。
“額!”徐錚心里其實(shí)正在考慮如何把筆架山改造成一個合適的港口。
“你是說等潮水退了,韃子就可以順著天橋攻山是吧?”徐錚暫時收回了思緒。
“是的是的!”張春連連點(diǎn)頭。
難怪多爾袞不追自己呢!
“張禮真!”徐錚想了下,然后叫到。
“公子!”
“把咱們所有的火藥、地雷集中起來,等會趁著落潮對天橋?qū)嵭斜?,讓多爾袞頭疼去吧!”徐錚想出了一個損招。
“是,公子,我這就去集中火藥,順便把受潮的曬一曬!”
“罰你晚上抄寫泅渡細(xì)則二十遍!”不提受潮還好,提了以后,徐錚反而一陣惱火,氣鼓鼓的說到。
“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