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鮑三喜喊完,隨即一個魚躍,把身體靈巧地臥進淺坑。
荷蘭人和西班牙人仍然不知所措。
“豬玀,蠢貨,我讓你們所有人,都趴下……!”哈魯斯的心幾乎要碎了!
別人聽不懂,可是自己聽得明白,那是英格蘭地區(qū)的語言,就是:穩(wěn)住,開火!
正好驗證了自己內心可怕的猜測:火銃后裝!
只有火銃實現(xiàn)了后裝,才能趴在地上裝彈!
但是他們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哈魯斯要瘋了,自己可是三列橫陣啊,就這樣排著隊送上門,豈不是就等于擺好姿勢讓人家槍斃!
“你們這幫蠢貨、混蛋!”哈魯斯望著仍然茫然不知所措的荷蘭和西班牙士兵,已經(jīng)徹底絕望了。
“啪啪啪啪啪啪!”鮑三喜一方終于開火。
密集的火銃聲仿佛爆豆,響個不停,連成一片。
四十步遠,站立固定目標,太容易瞄準了,幾乎就是打靶,沒錯,就是打靶!
短短兩個呼吸內,西班牙和荷蘭士兵的三列被削薄成一列。
遭受重創(chuàng)的荷蘭士兵和西班牙士兵,再也扛不住巨大壓力,飛快的扔下火繩槍,掉頭就跑。
哈魯斯早被鮑三喜隊伍里的狙擊手點了名,當場爆頭。
流風一看急眼了,奶奶的,明明說好讓我過把癮的!快開炮!”
土臺上的炮手紛紛開炮,炮彈追著潰逃的西班牙人和荷蘭人的屁股,一直持續(xù)到射程外。
聽到密集炮聲的鮑三喜,就知道是流風在發(fā)泄對自己的不滿,
“嘿嘿,真他娘的過癮!”鮑三喜滿不在乎的一笑,從容不迫的從坑里站了起來。
魍港。
鄭一官的船隊和荷蘭人,西班牙人的戰(zhàn)船,被徐香的火炮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人家能夠得到自己,可是自己卻打不到人家!
鄭一官這會只惦記著岸上的戰(zhàn)況。
只要岸上能贏,自己就有退路!
只不過岸上的炮聲、火銃聲也漸漸平息了下來。
鄭一官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大帥別急,岸上槍炮聲安靜下來,恰恰能說明使用火器的一方失??!”鄭一官的一個手下安慰到。
鄭一官心想除了這種可能,也有另外一種,那就是自己的騎兵被打敗了,人家不用開槍打炮了。
“但愿如此吧!”鄭一官笑的有些勉強。
突然間岸上飛起三顆紅色信號彈!
“鮑三喜,流風他們得手了!我們也上吧!記得把鄭一官的座艦留給老娘??!”徐香下達了總攻命令,末尾仍沒忘記綴上這一句。
一式炮艇的主炮和火箭輪流發(fā)射。
炮彈尖嘯,火箭齊飛!
港口里被擊中的海面,不時的騰起一道道水柱!
更有船只不停地被擊中,粉身碎骨或是起火沉沒。
一時間爆炸聲、慘叫聲、咒罵聲、呻吟聲,響成一片。
“只怕地獄也莫過如此!”普蘭臉色蒼白,身上不停的顫抖。
“這仗沒法再打下去了!”巴斯滕目瞪口呆,嘴里喃喃說到。
瓊州府的實力太強大了,根本不是自己和鄭一官這百來艘船所能應付的了的!
再打下去,只有一個后果,全軍覆沒!
而且連敵人的邊都沒靠上!
現(xiàn)在兩軍之間的間距還有一里多路!
“快送我去鄭帥座艦上!”巴斯滕想來想去,最終下定決心說到。
鄭一官在座艦上,眼看著自己的戰(zhàn)船一艘接一艘起火沉沒,心急如焚。
任憑胸腹中有千百條良策,但是你打不到敵人,有個屁用?
恨吶!鄭一官不停的跺著腳,在座艦上措手無策。
“大帥,不能再打下去了,雙方實力歸于懸殊,這是一場不公平的戰(zhàn)斗!”巴斯滕一上艦,嚷嚷到。
“戰(zhàn)爭從來就沒有公平過!”鄭一官望著巴斯滕,苦笑到。
“不不不,大帥,你都看到了!這不是一場戰(zhàn)斗,而是單方面的屠殺,我們的好多戰(zhàn)艦甚至一炮未發(fā)就被擊沉,這樣的戰(zhàn)斗再繼續(xù)下去,毫無意義!”巴斯滕條望了眼遠處顯現(xiàn)出輪廓的瓊州府艦隊。
“是我鄭某大意了,只是沒料到瓊州府的發(fā)展竟然如此神速!”鄭一官心里不后悔絕對是假的!
當初徐錚初到瓊州府時,實力很明顯還不足與和自己抗衡!
因此自己覺得無所謂!
后來瓊州府稍具實力了,但是自己又貪圖雙方合作的錢財!
結果到了現(xiàn)在,養(yǎng)虎成患,悔之晚矣!
“大帥,我們西方人一直認為在戰(zhàn)斗中盡力了,雖然戰(zhàn)敗也是可以接受的事情,沒必要拼到最后一兵一卒!更何況我們還可以去巴達維亞,那里是我們的總部,我們還可以聯(lián)合其他國家或地區(qū)的軍力,和瓊州府決戰(zhàn)!因此我認為我們現(xiàn)在應該——投降!”
“如果大帥還要一意孤行,那么我方將單獨向對方投降!”巴斯滕逼迫到。
“我們西班牙人也決定終止這場毫無勝算的戰(zhàn)斗!”波爾的里奧也登上了鄭一官的座艦。
“你們!”鄭一官長嘆一聲,“沒想到我鄭芝龍半生縱橫海上,最后卻遭受此奇恥大辱!哎!”
巴斯滕和波爾的里奧對了眼,轉回頭各自下令到:“打出白旗,投降!”
“大帥,咱們……?”
“跟他們一樣吧!”鄭一官掩面說到。
鄭一官的手下終于盼到了久違的旗子。
從一開始打到現(xiàn)在,一直都是被對方轟炸,誰能扛得住這壓力!
敵人的影子還沒看到,自己這邊三百多條船就剩下這么百十條了!
“總指揮,對方打白旗了!”信號兵在瞭望臺上大聲的叫了起來。
“傳令:停止炮擊!”徐香舉起了望遠鏡,詳細的觀察著魍港內鄭一官的船隊,
“凄凄慘慘啊!”徐香不無得意!
“保持戒備,靠上去,同時派出通訊小艇,讓鄭一官過來!”
徐香又怎會放過這樣難得的機會!
小艇載著波爾的里奧、巴斯滕、普蘭以及鄭一官回來了。
徐香甚至沒讓對方上艦,而是站在自己座艦船頭,居高臨下的對視著小艇。
鄭一官仰著頭,望著對方船頭站著的身影,一時間竟有些熟悉的感覺。
“真沒禮貌!”波爾的里奧嘀咕了一句。
“鄭一官,還記得我嗎?”徐香取下了大檐帽,露出齊耳短發(fā)。
怎么是個女的?
“你,你,你是劉香!”鄭一官驚叫一聲,一腳踏空,差點掉下海去。
幸虧巴斯滕手快,一把拉住將要失去平衡的鄭一官。
“劉香?”普蘭皺起了眉頭,昔日的海上一霸,曾經(jīng)的滿剌加一害!
“你怎么還活著?”鄭一官記得明明是自己親眼看著死的!
“拜你這個當哥哥的所賜,以前的劉香確實已經(jīng)死了!現(xiàn)在站在你面前的,叫徐香!”徐香淡淡一笑,隨即抽出了腰上的佩劍,這是瓊州府海軍指揮級別才被允許配備的將軍短劍,其實象征意義遠大于實用價值。
徐錚還特地給短劍惡搞了個名字,“懷正劍”!
“當初我們兄弟十八人歃血結盟,不求生不同日,但求茍富貴勿相忘!這么多年過去了,當時的情形仍歷歷在目!”
“本以為我們兄弟同心,闖蕩天下、縱橫四海、快意恩仇,但沒想到你這個帶頭大哥卻在朝廷的蠱惑下,為了高官厚祿、榮華富貴而兄弟相殘!弟兄們一個個死在你手上!”
“你變心了!你已經(jīng)不再是當初的鄭一官了!如今的鄭一官早已變成一個內心里充滿金錢欲望的守財奴,除此之外,你還有什么?兄弟嗎?可笑至極!”
“這樣的人焉能與我劉香互稱兄弟?”
“呵呵呵,人各有志!再說你一個海匪,有什么資格來評價老夫?笑話!”鄭一官已經(jīng)從最初的驚慌中,清醒了過來。
“海匪?哈哈哈,說得好像你不是一樣!”徐香嗤笑到。
“老夫是朝廷命官,堂堂海防游擊,加將軍銜!你又算什么東西!”鄭一官張口就是自己的官方身份。
“呵呵呵,是啊是啊,當初結拜的時候你可沒嫌棄我們!”
“此一時彼一時!”
“那么現(xiàn)在呢,誰又是我這個海匪的手下敗將?”
“只不過是你運氣好,傍上了一個新主子而已,還不是照樣屈人之下,做別人的狗!”鄭一官極為不屑。
“哈哈哈!今天我要做一件我一直想做的事情!”徐香說完,舉起手中懷正劍,左手撩起衣襟,猛的揮劍,衣襟應聲而裂。
隨即徐香把割下來的衣襟,猛的拋下船,厲聲喝到,“你我從此恩斷情絕,各不相欠!”
“更何況我也不是你所說的屈人之下哦!因為我是徐錚他姐——徐香!”
鄭一官嗤的一聲,“我們之間早就毫無瓜葛,蠢貨!”
“鄭一官,送你最后一句話:老老實實呆在雞籠做你的富家翁吧,勿謂言之不預!”徐香說完,再也不理會鄭一官,“你們這些番佬,非法入侵我國境,肆意挑起戰(zhàn)爭,按我瓊州府相關法規(guī):剝奪所有武裝、財物及船只,永遠驅逐出境!如有再犯,絕不姑息!”
“接收魍港內所有武裝商船、戰(zhàn)艦以及個人武器裝備!”
“如有反抗者,殺!”徐香重新戴上大檐帽,正色說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