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在廣州的王宮內(nèi),劉鴻臉色陰沉的坐在王案后,望著一臉認真的王定保,道:“叔父,你是聽誰在胡說八道,叔母如今安養(yǎng)在府,何來身孕一說”
“大王,臣也不敢相信,因此想請大王親自帶著太醫(yī)去一趟,算是關(guān)懷一下郡主的身體,臣愿意作陪,除此謠言”王定保高聲道。
劉鴻眼神一凝,語氣有些不悅道:“孤看沒這個必要的吧!這不是在侮辱叔母的名聲嗎?叔父雖然犯下大錯,但已經(jīng)離去,且其曾依舊為嶺南立下過大功,如今這樣做,恐怕天下人會說孤欺負遺長,不尊長輩,無容人之量”
王定保聽到這話,臉上頓時露出一絲失望,其實他來的時候了,還是抱著僥幸,希望郡主的孩子不是大王的,但如今看來,不但是,而且大王估計早就知道了,若不是這樣,以大王曾經(jīng)對自己叔父劉巖的狠辣,早就借此將郡主遣送回楚國了。
“大王,如今您剛剛上位,諸多名臣士子皆在觀望大王的表現(xiàn),若讓他們知道郡主寡住而孕,必然會大大的有損王室的威嚴(yán),老臣懇請大王,以大業(yè)為重,拋卻私情,稟公而行”王定保真誠道。
劉鴻拳頭一握,他心里明白王定??隙ㄊ鞘盏较⒘?,否則不會今日一大早就來,但既然知道了,就應(yīng)該明白那個孩子是誰的,這樣的事情,當(dāng)做沒看見就是了,他又不是要把這個孩子帶進宮,如此以臣挾主,以業(yè)威主,實在欺人太甚。
“那不知叔父有和見解啊”劉鴻強忍著怒火道。
王定保立刻面色莊重的抱拳道:“稟大王,郡主乃是楚王之女,自不能隨意動之,破壞兩方關(guān)系,但若的真懷孕了,那則有傷風(fēng)化,孩子不能生下來,只要孩子不在,那一切的流言都是空話”
“你要是讓郡主打胎”劉鴻猛的站了起來,在王定保的面前第一次露出了猙獰之色。
王定保微微一驚,低頭道:“大王,老臣也不愿如此,但一切皆是為了嶺南的大業(yè)??!”
“笑話,那梁帝公然睡兒媳,那剛剛上位九五的燕帝更是把父兄的女人占為己用,如今他們都稱帝了,天下各路諸侯的家中誰沒有點骯臟的事情,依照孤看,這就是有心人在亂嚼舌根,但立刻杖殺之”劉鴻終于忍不住的咆哮道。
“什么”王定保聽到這話,面色一顫后,道:“大王,您怎可以錯為榜,若大王真的要說,為何不說那盧延巡,他尊古制,正綱常,方方面面都不敢隨意的逾越,這才是正途??!”
“王相”劉鴻突然大喊了一聲,響徹在殿內(nèi),冰冷道:“你是覺得孤不如他盧延巡嗎?”
王定保聽到劉鴻竟然直呼其名了,頓時一把跪在地上,突然老淚縱橫道:“大王,老臣失言了,但老臣所說的一切,都是為了大王,為了嶺南,為了先王的囑托,那盧延巡野心勃勃,朝夕都想得到我?guī)X南之地,如今但有一點點的疏忽,都有可能造成可怕的惡果啊!”
“哈哈,孤還就不信,就因為一個女人,就能毀了我?guī)X南的大業(yè),若真的如此,大梁估計早就完了”劉鴻嘲諷一笑后,長袖一揮,帶著內(nèi)侍直接離去了。
“大王,大王”王定保著急的不斷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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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下午,在郡主府內(nèi),馬秀躺在劉鴻的懷抱當(dāng)中,眼涵淚花道:“大王,要不奴家離開廣州,只要奴家離開了,王相應(yīng)該也就不會說什么”
“不!”聽到這話,劉鴻倔強的直接坐了起來,嚴(yán)肅道:“孤若是連自己的孩子都保不住,還做什么大王”
“可是王相乃是先王留下的輔助大臣,權(quán)傾朝野,在各地的士子文人當(dāng)中擁有極高的威望,他若真的不能允許這個孩子降世,恐怕會出大亂子??!”馬秀擔(dān)憂道。
劉鴻面色一沉,冰冷道:“秀兒,你放心,他縱然在厲害,也還是臣,孤就不信,他還敢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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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不可以??!”馬秀連忙說后,目光一動,道:“您若是這樣,那嶺南就亂了,必會給那盧延巡可乘之機,奴家曾經(jīng)聽父王說過,這為王者主在平衡,如今之所以大王被限制的如此厲害,就是因為王相的權(quán)利太大,幾天前奴婢下人們就聽說,王相的兒子如今出入如王公一般”
“什么”劉鴻眉頭一挑。
“大王,奴家不是懷疑王相的忠誠,而是王相是忠誠,但他的兒子,他的孫子呢?那就不一定了,那吳國的徐家不就是這樣,盧延巡據(jù)說也分過譚全播的權(quán)利,設(shè)立了參謀廳右相之職,因此不論是為了王相的名節(jié),還是大王的基業(yè),都當(dāng)尋求平衡啊”馬秀真誠道。
劉鴻聽到這話,苦笑道:“秀兒,你所言孤豈會不知??!但這嶺南如今還有何人可以媲美我們的王相啊!孤連安排個人進入中書院,都被推回來了”
“大王,所謂文武兩節(jié)制,大王若是一個目光只盯著文臣士子,那確實太難了”馬秀提醒道。
“哦!”聽到這話,劉鴻目光一動,道:“秀兒意思莫非是說召武將”
“真是,大王,那五洲兵馬使韓成,也不是個好貨色,他現(xiàn)在一直手握重兵,實在危險,大王莫不如把他調(diào)入廣州,一可以和王中書打擂臺,大王主鎮(zhèn)中央,二也可以伺機把兵權(quán)奪過來”馬秀低聲道。
劉鴻聽到這話,臉上瞬間露出了一絲興奮,但神情一變后,笑道:“秀兒,你這是真的為孤謀劃,還是想借此為叔父報仇啊!”
聽到這話,馬秀似乎早有準(zhǔn)備,頓時一臉委屈道:“奴家現(xiàn)在都這樣了,哪里還會記得他,若是大王不愿意,可以當(dāng)做沒聽見就是了”
“哈哈,秀兒別生氣,此乃良策也,比宮中那位所謂王家名門之女,只知道確立威信的人強的太多,不過讓韓成入廣州,估計中書院不會同意”劉鴻笑后,沉思道。
“大王,這個簡單,王相是權(quán)傾朝野,但有些人不是??!奴家就聽說那一直不愿意歸順,說嶺南是偽國的趙光胤便是王相的至交好友之一,他雖然威望高,確沒有權(quán)利,大王可以從他,或者類似如此的動手,畢竟護城軍牟統(tǒng)領(lǐng)是忠于大王的”馬秀輕聲道。
“趙光胤”劉鴻?quán)Z了一聲后,嘴角劃出一絲冷酷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