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杜公館,古杰和猴子徑直去了夜來香。
時間離夜來香開業(yè)還早,部分演職人員卻早早地來了。
遲紅秀見古杰和猴子進來后,老遠就打起了招呼。
“老板、力哥,你們這么早就來了!”
遲紅秀的聲音中透著一種讓男人骨頭酥軟的魅力,古杰可不愿這種享受,便將猴子留下,一個人去了辦公室。
遲紅秀便纏著猴子,問這問那的,不斷尋找著話題。
辦公室內(nèi)只有李金和張倩,二人正在聊著天。
見古杰來了,二人都站了起來。
“杰哥!”張倩臉色微微紅了一下。
“昨天的收益怎樣?”古杰并未注意到張倩的細微變化。
“昨天的免費項目和打折項目太多,除去開銷和分攤,贏余不到三百塊大洋?!睆堎环浅<毿?,財務(wù)的數(shù)目都記在了心里。
古杰對這個數(shù)目還是滿意的,后期正常運作起來,每天純利如果達到一千塊,那一年就是幾十萬的利潤,這可是相當(dāng)可觀的收入了。
“李金,舞廳是夜來香的核心業(yè)務(wù),你要多費些心,有什么想法盡管提出來!”
“好的。”
“對了,剛才你們聊什么呢?看著挺熱鬧!”古杰有一句。沒一句的問著。
“剛才啊,”李金笑了,“我們在說那個新來的遲紅秀?!?p> “你發(fā)現(xiàn)沒,她對猴子格外熱情?!崩罱鹄^續(xù)說著:“八成是對猴子有意思了!”
“這個我倒沒太注意,”古杰回想了一下,點點頭,“你這么一說,我真覺得是那么回事了!”
“你怎么發(fā)現(xiàn)的?”古杰覺得李金平時不太關(guān)注這些事,由他發(fā)現(xiàn)不太正常。
“哦,是張倩發(fā)現(xiàn)的吧!”古杰見張倩在那抿著嘴笑,便猜到是她。
“我們現(xiàn)在也相對安定一些了,你們也都該考慮一下個人的問題了?!惫沤芨锌?p> “這不對??!”張倩反駁著古杰,“杰哥,你是我們的老大,要考慮也該你先考慮??!我們還等著大嫂二嫂給我們發(fā)喜糖呢!”
“大嫂二嫂?怎么又扯我身上了!胡鬧?!惫沤馨琢藦堎灰谎邸?p> 幾個人正在說著話,裴小峰、趙鐵柱、猴子、馬東都進來了。
“正好,你們幾個也來了?!惫沤苎杆俎D(zhuǎn)移了話題。
“大家一起開動一下腦筋,看看我們下一步做點什么?”古杰充分發(fā)揮著團隊的智慧。
“租借黃包車吧!”馬東首先提出了建議:“現(xiàn)在到上海灘闖蕩的人很多,他們大多數(shù)來時都一無所有。能給他們提供個謀生手段,還能掙錢,我覺得不錯!”
“我覺得炒地皮可能會好,聽來飯店吃飯的人透露,租界還要擴建呢!”裴小峰不敢確定,但也發(fā)表了言論。
“我覺得開個運輸公司或商貿(mào)公司也行,上海的發(fā)展的很快,很繁榮,我們可以將國際上最新的東西,從上海賣到別的地方,也可以將別的地方的東西通過上海,賣給上海人或者門國外。”張倩說道。
“我覺得弄個什么會館之類的好,上海有錢人太多,洋人也多,不掙他們的錢,掙誰的?”猴子說道。
“做生意我不行,讓我打打殺殺的到還行?!壁w鐵柱笑了笑,說道。
古杰也笑了,“打打殺殺只是一個手段,它可以輔助成事。掙錢,還需要多動一下腦筋。我回頭再考慮一下?!?p> “大家先一起努力經(jīng)營好夜來香,同時多留意與我們今天話題相關(guān)的人。有機會我們都要結(jié)交一下。”
大家又聊了一會,便散了會。準備當(dāng)天開門營業(yè)。
古杰帶著猴子在夜來香到處轉(zhuǎn)了一下,便回了往處。
此時,凌玉鳳和胡小蝶已經(jīng)完成了人員招募的事。廚娘、傭人、護院都很讓古杰滿意。這些人就都讓胡小蝶去管理了。胡小蝶也很愿意操這些心,畢竟在她的心里,她已是這個家的大嫂了。凌玉鳳也沒有爭風(fēng)的意思,她更喜歡陪著古杰去開疆拓土。
一切安排妥當(dāng)。古杰和玉風(fēng)、小蝶、猴子一起喝著茶。突然他想起了兩個人:孫立輝和李三。
“這兩個人都在上海,好像什么生意都做,他們到底是哪個幫派的?”古杰心中尋思著。
“猴子,還記得我的那個高小的同學(xué)和那個叫李三的人嗎?”
“記得!”
“這兩天,你去查一查他們的底細?!弊尯镒愚k這種事,古杰是最放心的,因為猴子的辦法太多了。
“好的。”對于古杰的安排,猴子一直都是無條件執(zhí)行。因為跟隨古杰,是他認為自己做的最對的事。
“來上海這段時間我們還沒好好看看呢,反正今天咱們幾個沒什么事,一會一起出去走走吧?!惫沤芡蝗粊砹伺d致。
“這對李金他們好像不太公平吧!”凌玉鳳調(diào)侃道。
“要不你到夜來香幫幫他們?”古杰笑著對凌玉鳳說道。
“才不呢!”凌玉鳳撅起了小嘴。
“走,現(xiàn)在就走!逛逛大上海去了!”凌玉鳳一邊說,一邊將古杰拉了起來。
胡小蝶與猴子對視一眼,笑了笑,無奈地跟了上去。
古杰等人由猴子開車不知不覺已出法租界過英租界來虹口的日本租界。杰古等人正在車上閑聊著,猴子一個急剎車,將眾人晃了一下。古杰向前看去,只見幾個浪人圍著一個外國人打扮的年輕人,推搡著。在虹口日本人是很霸道的。估計下了車,直接用日文向幾個浪人問起了事情原由。幾個浪人見古杰穿戴不俗,日本還如此流利,便以為他也是日本人,便非??蜌獾?,回答著。事情很很簡單,無非是那個年輕人人生地不熟,向他們問路,雙方語言又不通,便造成了推搡。
那個人年輕人說的是英語,估計對英語也不懂,便讓這些日本浪人先走了。
這年輕人日本不懂,英文古杰又不懂,沒辦法,古杰試著用中文跟他對起了話。沒想到這個外國青年中文還是很好的。
“我叫馬靳,來自英國?!毙』镒幼晕医榻B著。
“英國?你應(yīng)該到英國的租界?。≡趺磁艿饺毡咀饨鐏砹??”古杰覺得這人有些意思。
“我在這邊沒有認識人。走錯了方向。剛才你們那幾個人真的好兇??!”馬靳將古杰也當(dāng)成了日本人。
“我們的人?”古杰笑著擺了擺手,“不。我和他們不一樣,我是中國人?!?p> “哦,你是中國人。太好了。中國人是我們猶太人的好朋友?!瘪R靳高興地說著。見古杰有些疑惑,馬靳又解釋道,“我是居住在英國的猶太人?!?p> 古杰笑著點了點頭,“明白了。你一個人來的上海?”
“是啊,一個人。上海是冒險家的樂園嘛!”馬靳滿懷信心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