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堂還是地獄,看了才知道。
她擼了擼袖子,正準備縱身一躍,腳還沒抬起呢,就聽見一陣催命般的咚咚聲。
見鬼,回來了,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fù)爆炸的心情。
在搞清楚真相之前,她可不想和林惜硬碰硬,這家伙現(xiàn)在像頭發(fā)瘋的獅子,隨時有可能吃掉她。
地面被弄得一團亂,她只能盡量恢復(fù)原樣。那要命的地板蓋子實在太重,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才挪動一點。敲門聲越來越急,為了不被奪門而入的林惜撞見,她只能勉強用沙發(fā)蓋住。
拖延時間那么久,偽裝一下還是必要的。
她故意將扣子解開,將頭發(fā)抓亂,然后睡眼惺忪打開門。
林惜手中提著包裝精致的外賣,像是披薩,或者牛排之類。
見季如卿出來,他僵硬的笑著說:“怎么才開門啊?”,眼神卻焦灼不安。
又到拼演技的時候了。
季如卿避開林惜質(zhì)疑的眼神,漫不經(jīng)心地伸了個懶腰,說道,“和你一樣,睡太死了唄。”
林惜聽出言外之意,他正是用這話搪塞過去,便不好再追問。
“哇,你帶吃的啦?我肚子正餓的咕咕叫呢?!奔救缜涔室馓Ц呱らT,以掩蓋眉眼的心虛狀。
“嗯,天色晚了,干脆帶回來?!绷窒⑿χ拼髁嗣婢摺?p> 季如卿一把接過手提袋,像孩子般蹦跳著進了屋,趴在桌邊大口吃起來。
林惜警覺地環(huán)顧四周,他清楚知道季如卿拖延時間,并非睡得太死。看著被挪動過的沙發(fā),他眉頭緊皺目光焦灼,想必秘密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
季如卿吃的歡脫,邊吃還不忘吮吸手指,看不出任何破綻。
其實心里,緊張的要死。
“你不吃嗎?”
“我吃過了?!?p> “那我就不客氣了?!?p> 所謂吃貨,不過掩飾罷了。
她心虛,做賊心虛。
一份意面,兩個披薩,一杯咖啡,季如卿整整吃了一個半小時。沒辦法,嘴巴被堵住,林惜就沒機會質(zhì)問她了。
這是她的拖延戰(zhàn)術(shù),睡前對話時間越短,就越不會露出破綻。
林惜很識趣,安靜在旁邊看書,不催促,也不打擾。
如果再吃下去,就顯得刻意了。季如卿干掉最后一口咖啡,然后慵懶的倚在沙發(fā)上,裝作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其實胃里已經(jīng)翻江倒海了。
林惜突然湊了過來,將胳膊搭在她的肩上,似豺狼般欲發(fā)起進攻。
完了完了,孤男寡女,怕是免不了一夜纏綿了。
可剛才吃的太撐,實在動不了了。更何況,她對林惜,有種莫名恐懼。
季如卿心里捉摸著如何婉拒……
不料林惜淡淡說了句:“早點睡吧?!?p> 你玩我呢?季如卿在心里呵呵兩聲,尷尬的垂下了頭。
也罷,反正沒那心思。
正常情況下,林惜睡沙發(fā),季如卿睡折疊床。
可要去那洞里,必須先將沙發(fā)挪開,季如卿心里計算著,如何將林惜騙到床上。
“親愛的,今晚你睡床,我睡沙發(fā),好不好?”
“不行,沙發(fā)不舒服?!?p> “可折疊床我睡不習慣啊,今早起來肩膀都疼?!?p> “那我?guī)湍愣噤佉淮踩熳??!?p> “可是……”
“乖,早點睡吧。”
林惜說著自顧走到沙發(fā)前躺下,遙控將屋內(nèi)的燈悉數(shù)關(guān)掉。
看來要放棄今晚的行動了,季如卿悶悶不樂躺在折疊床上,數(shù)了一千頭羊才勉強入睡。
凌晨二點多,不知何處傳來一聲巨響,入夢的季如卿被驚醒。
“瘋子?”季如卿害怕的提了提被子,只露出倆眼朝沙發(fā)望去。
可,沒人回應(yīng)。
再喊,依舊沒反應(yīng)。
發(fā)覺不對勁,季如卿踉踉蹌蹌起身,將燈全部打開。
結(jié)果,林惜不見了!
奇怪的是,他的鞋端放門口,也就是說,他根本沒出去。
可這屋子一眼望盡……還能隱身了不成?
本來這里就陰森詭異,此刻剩季如卿一人,各種鬼怪故事逐一浮現(xiàn)腦海,她只覺后背衣服都濕透了。
季如卿警覺的環(huán)顧四周,恍然瞥見沙發(fā)挪了位置。走進一看,那塊木地板半掩著,林惜定是跳了進去。
朝下望去,似無底深淵,寒氣逼人,一束泛藍強光直射出來,打的季如卿睜不開眼。
這么深的洞跳下去,不死也得殘吧?季如卿沒了膽量,猶豫著不敢貿(mào)然往下跳。
可林惜不也跳了嗎?況且他又不是第一次進去,還不是來去自如。一定是幻境,季如卿心里嘀咕著,閉上眼睛,縱身一躍。
天吶,這特么什么鬼地方?外面亮瞎了眼,里面卻黑咕隆咚啥也看不見,只覺得身體一直外下墜,還不時有東西拽胳膊。
要死了……
就這么墜入地獄了嗎?
瘋子你特么到底是人是鬼?
可憐我爸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還有洛禾,我都沒和他道別。
……
好奇害死貓!
季如卿悔的腸子都青了。
身體失重的厲害,腦袋也越來越疼,終于她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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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鶴
抱歉抱歉,讓大家久等了,今天更得晚了,自罰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