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往常不同,平時話很多的不要香菜沒有開口,反而是冷著一張臉盯著舞傾城,一勺孟婆湯也是仔細(xì)地打量了幾眼。
“你們有看到夢語嗎?”
一勺孟婆湯緩緩地?fù)u了搖頭。
難道這還是在幻境中?舞傾城有些疑惑,不要香菜和一勺孟婆湯的反應(yīng)太奇怪了,尤其是不要香菜,和平時完全是兩個人。
“她到塔里邊去了?!?p> 說話的是從塔后面繞過來的晨寂,“我親眼看見她走到這里,然后原地就豎起了一座高塔。”
“你們,是真的大嫂和晨寂大神?”
“不然呢?”晨寂回頭問道。
“你們沒有遇到哪些幻境嗎?”不要香菜的話匣子似乎被打開了。
“你說的是那些紫色的火焰吧?!?p> “什么紫色的火焰?”不要香菜的話讓大家都有些驚訝。
“你難道不是踩到了紫色的火焰才陷入幻境的嗎?”晨寂好像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樣。
“我……”不要香菜有些不好意思,“我沒有注意?!?p> “我還以為這里還有其他東西能讓我們陷入幻境呢?!背考诺呐d致一下子就下去了。
“怪不得我一直提醒你還是會中招,你踩了那么多次也沒有注意到嗎?”就連一勺孟婆湯也有些受不了了。
“沒……沒有?!辈灰悴粟s緊岔開了話題,“那幻境可把我坑慘了,先是看到我的初戀,還沒說兩句話呢就看到我爸拿著拖鞋沖我走了過來,多虧了勺子哥把我喊醒了,剛剛見到大嫂我以為又是假的呢。”
不要香菜的話讓大家都笑了起來,平時大家也不會談?wù)摰浆F(xiàn)實(shí)生活中的事,不過看起來不要香菜的年紀(jì)應(yīng)該不是很大。
“我仔細(xì)觀察了這里的環(huán)境,紫色火焰會讓人陷入幻境中,火焰大小不一樣,陷入幻境的程度也不同,你們還算幸運(yùn),要是遇到那種大的,估計就走不到這里了?!背考砰_口說出自己的發(fā)現(xiàn),緩解了不要香菜的困境。
“這里應(yīng)該不是我們打出來的那個副本吧。”舞傾城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肯定不是,這里也沒見到螞蟻呀?!?p> “其實(shí)仔細(xì)想想,這里的NPC都把副本叫做戰(zhàn)場,如果說這里也是戰(zhàn)場的話,應(yīng)該是什么人戰(zhàn)斗留下的痕跡吧?!?p> “那應(yīng)該是很厲害的人了,可是,這座塔又是怎么回事?”
“對啊,我們應(yīng)該怎么進(jìn)去???”
幾人都圍過來,把一勺孟婆湯和晨寂當(dāng)做了主心骨。
“門應(yīng)該快開了吧。”晨寂略有深意地回答道,“畢竟我們?nèi)硕箭R了?!?p> 話音剛落,高塔的石門發(fā)出“轟隆”一聲巨響,幾人回頭看去,夢語正俏孤零零地站在塔里。
“小夢!”舞傾城看到夢語,不顧有沒有危險,急忙跑了進(jìn)去。
“你沒事吧?”
“姐姐,我沒事,不過,這位叔叔好像有事?!?p> 幾人走進(jìn)石門,正好聽到夢語的話,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名黑衣黑袍的男子盤坐在地上,低著頭,黑色長發(fā)遮住了他的臉,幾條手腕粗的鎖鏈捆綁著他的四肢,使他動彈不得。
“你是誰?”
和夢語不一樣,一勺孟婆湯幾人一進(jìn)來就抱有濃濃的戒心。
黑袍人抬起頭,從頭發(fā)的縫隙中露出一只猩紅的眼睛,將面前的幾人打量了一番。
“我是一個罪人。”
“罪人?”
不要香菜重復(fù)了一下,小聲說道,“該不會又是什么狗血劇情吧。”
黑袍人不為所動,又重新低下頭去。
“什么罪?”晨寂到是饒有興趣。
“一出生就有的罪孽?!?p> “那我們該怎么救你出來呢?”夢語瞪大了眼睛,看著黑袍人說道。
“小夢!”舞傾城拉了夢語一把。
“可是,這個叔叔看著好可憐?!?p> “我們還是聽聽他怎么說吧?!币簧酌掀艤容^冷靜,“畢竟這是我們來到這里之后見到的第一個活物,肯定不會這么簡單?!?p> “沒準(zhǔn)能觸發(fā)什么任務(wù)也說不定?!辈灰悴瞬遄斓?。
低沉的聲音從黑發(fā)中傳出:“我們一族是罪孽的一族,每一個族人一出生就背負(fù)著滔天的罪孽,罪該萬死、罪無可赦?!?p> “所以你自己就沒干過什么不好的事情?”
黑袍人哂笑了一聲,“我一出生就在這兒了,我還能干什么?”
“哇,叔叔你好可憐啊,那你叫什么名字呢,我們怎么把你救出來啊?”
“我們一族是不配有名字的?!焙谂廴祟D了下說道,“想救我出去的話,你們中得有一個人代替我關(guān)在這里,你們,愿意嗎?”
說罷,黑袍人抬頭看向眾人,猩紅色的眼睛里發(fā)出滲人的目光。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露出了為難的神色。雖然說這是在游戲里,并不是真的被關(guān)在這里,但也許這個角色就會永遠(yuǎn)被困在這里了。
“呵!一個個說是救我出來,要想用自己的自由交換卻都猶豫了起來,我又犯了什么錯,一出生被困在這暗無天日的塔里,永生都不得自由!”
黑袍人的力氣很大,憤怒之下,沉重的鐵鏈被甩得“嘩啦啦”作響,只是沒掙扎多久,藍(lán)色的電光順著鐵鏈蔓延而來,黑袍人咬緊牙關(guān),發(fā)出一聲聲低吼,不知道是痛苦還是不甘。
“叔叔,其實(shí)我想救你出來的,可是,你說你們都是有罪的一族,那你的爸爸媽媽呢,他們被關(guān)在了哪里,還有,我媽媽說,小孩子是爸爸和媽媽一起生出來的,既然你們一直被鎖著,你的爸爸媽媽怎么會生出你呢,還有還有,你們一出生就有罪,那你們的祖先是不是做了什么大事???”
小夢語的一連串提問不僅讓大幻想家?guī)兹斯文肯嗫?,也讓黑袍人愣在了原地,不再掙扎?p> 這里站著的幾人沒有幾個是傻瓜,反而是縱橫幾大游戲的老手,然而正因?yàn)槭抢鲜?,所以對游戲中出現(xiàn)的各種不合理都會欣然接受,畢竟有些任務(wù)就會出現(xiàn)的莫名其妙,但夢語卻是很認(rèn)真地思考了黑袍人的話,并把自己的疑問說了出來。
如果說大家之前沒覺得有什么奇怪,但現(xiàn)在看到黑袍人的反應(yīng)之后都感到有些不對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