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別打了啊,再打我報警了??!”黑頭盔嚇得屁滾尿流,在地上爬來爬去,“保護費不是我要收的啊,是輝哥收的?。 ?p> “哪個輝哥?”蘇澈沉聲問道,“橫店那么多的劇組,我從來沒見誰交過什么保護費!”
“人家是大劇組,財大氣粗,誰敢上門收保護費???也就你們這樣的草臺班子,輝哥才敢來收錢?!焙陬^盔嘴里,口水渾和著血水長流,臉上血污骯臟。
“呵呵,是嗎?”蘇澈瞅著他的臉,“我認出你來了,昨天晚上,坐面包車來打我們的人,也是你們吧?”
“大哥,你眼力真好!”黑頭盔苦笑。
“輝哥是什么人?”
“三條街的老大啊,你都不認識?”
蘇澈雖然來橫店有段時間,曉得這邊混的人很多,但平時并沒有過多的交集,也不甚了解。
就連單身汪的天堂,三條街那邊,他也一次沒去過,只知道那邊有很多皮條客,把持著那邊的出租屋,就算是本地人,也不敢得罪他們。
蘇澈聽說過一個故事,有個本地房東,知道這幫人是做非法生意的,就不把房子租給他們,結果,這幫人堵住巷子兩頭,誰敢租他家的房子,就把誰打跑,那房子兩年都沒有租出去。
可這幫人,也就在三條街混,什么時候敢跑到片場來收保護費了?
被這幫人盯上,如果想不出辦法,一次性把事情了結,以后他們還會來鬧事,像狗皮膏藥一般粘著你,像逼死那些出租房一樣,把蘇澈的劇組搞垮!
蘇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想一勞永逸的解決掉。
“輝哥就是這一片的老大。”黑頭盔叫道,“你連輝哥都沒聽說過,還敢在這里租場子拍戲?”
朱衛(wèi)東道:“蘇澈,報警吧?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幫人分明是欺負我們呢!從來沒聽說誰交過保護費的!”
“大哥,求你們了,千萬別報警,我們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啊。你看我們摔得這么慘,也沒拿你一分錢,就當我們是個屁,把我們放了吧!”黑頭盔估計也是當過群演的人,哭起來似模像樣。
其實,蘇澈心里跟明鏡似的,報警要是這么管用,這些人還能混到今天?這些油條子,跟盜賊一樣,沒犯什么大事,抓進去關幾天,出來變本加厲,繼續(xù)禍害世人!
江湖事江湖了,蘇澈想會會這個輝哥。
不就是靠狠嗎?
不就是能打嗎?
蘇澈不信這個邪!
真正心狠手辣又能打的人,早就混出大名堂了,還用得著躲在三條街,靠女人混口吃食?
“輝哥住在哪里?帶我去找他?!碧K澈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子,將他拉起來,喝道,“走?。 ?p> “蘇澈!”朱衛(wèi)東急道,“你還要去找他?不怕他們打你???”
“誰打誰,還不一定呢!”蘇澈傲然說道,“走吧,我倒想見識一下,這個什么輝哥,是不是長了三頭六臂!”
朱衛(wèi)東等人面面相覷。
蘇澈對波仔道:“你們留在這里,繼續(xù)拍攝,等我回來?!?p> 朱衛(wèi)東和波仔怔道:“你一個人去?單刀赴會???”
蘇澈淡淡的道:“我一個人解決不了的事,你們?nèi)チ艘膊还苡??!?p> 朱衛(wèi)東和波仔面面相覷。
郭潔低聲道:“我聽說過那個輝哥,是個無賴,有一批人跟著他混。你一個人去,小心別吃了虧。”
蘇澈嗯了一聲:“我有分寸。不就是幾個混社會的小嘍啰嘛,沒啥好害怕的?!?p> 沈夢瑤上前兩步,關切的道:“蘇澈,我陪你去!”
蘇澈道:“不必了。你們把剛才那場戲拍一下,我很快就回來?!?p> 沈夢瑤固執(zhí)的道:“那你也別去!”
蘇澈深深的看她一眼,眼神變得溫和起來,說道:“放心吧,我沒事的?!?p> 沈夢瑤抓住他的手,抿緊嘴唇,說道:“半個小時,你要是不回來,我就報警?!?p> 蘇澈嗯了一聲,和四個騎手往外走。
片場離鎮(zhèn)中心并不遠,幾個人很快就到了。
果然是在大智街這邊。
巷子口兩側,有幾個男人,或坐或站,吸著煙,木然的望著行人。
昏暗的巷子里面,靠墻站著不少年輕女人,怎么省布料怎么穿,搔首弄姿,露出迷人的白花花的腿和胸。
看見蘇澈走進來,女人們紛紛湊上前,對他拋媚眼:“帥哥,去嗎?”
偶爾閃過的燈光,照在她們涂滿脂粉的臉上,顯出精致的妝容和長長的假睫毛。
這些女人相貌大都不錯,很多都是橫漂的女人,她們白天跑群演,晚上就在這里兼職,單靠一個工作賺的微薄收入,解決不了生活的必需,難以滿足她們對物質的渴望。
蘇澈面無表情,沒有搭腔。
這讓他看上去酷酷的,很有范兒。
走到前面一點,蘇澈聽到后面一個女人說道:“這小哥長得真帥,老娘倒貼也愿意??!”
這算不算蘇澈聽到的最有含金量的褒獎?
從樓道上去,來到三樓一間房前。
黑頭盔敲了敲門。
門開了,一個又高又胖的大個子,像門神一般,站在門口。
“握草,小黑子,你怎么弄這一身傷?”大個子夸張的叫喊,一把將小黑子揪了進去,放肆的譏笑道,“你這是掉坑里了?”
“傻大個,你別開玩笑了,人家找上門來了。輝哥在嗎?”小黑子哭喪著臉道。
里面?zhèn)鱽硪粋€囂張的聲音:“誰找上門來了?”
“我!蘇澈!”蘇澈說著,一把推開傻大個,走了進去,掃了一眼屋里的情況。
屋里一張桌子,圍坐著三個人,正在玩詐金花,旁邊兩濃妝艷抹的女人,一邊吸煙,一邊觀看,屋里開著冷空調(diào),煙味顯得格外嗆喉。
一個穿著藍背心的漢子,霍然站了起來。
此人三十歲左右,長得短小精悍,大概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但肌肉發(fā)達,濃眉小眼,面相兇惡,臉上仿佛寫著幾個大字:老子不是好人,別惹我。
“輝哥!”小黑子畏懼的彎了彎腰。
“小黑子,叫你們?nèi)ナ毡Wo費,錢呢!”輝哥揚了揚下巴。
“輝哥,別提了,錢沒要到,我們還挨了一頓打?!毙『谧又钢砩系膫?,證明給他看。
“瑪?shù)拢 陛x哥怒火中燒,把手中的牌用力一扔,指著蘇澈道,“你打了我的人,還敢上我的門?信不信老子……”
不等他說完,蘇澈砂鍋大的拳頭,已經(jīng)打斷了他的鼻梁骨,兩只鼻孔鮮血長流。
蘇澈出其不意的一拳,把所有人都給打懵了。
他們錯愕無比的看著蘇澈,顯然不敢相信眼前發(fā)生的事!
你丫的,你一個人跑到別人窩里,還敢揮拳打人!
輝哥手碰了一下鼻子,結果痛得直吸冷氣。
蘇澈沒有給他們反應的時間,左手一帶,將房門關上,那門是鋼制的防盜門,門一關上就自動上了鎖,既隔斷了外面的援兵,又阻止了里面人的退路。
與此同時,蘇澈右手一把掐住輝哥的脖子,沉聲道:“輝哥是吧?”
“呃、呃!”輝哥脖子被捏住,呼吸不暢,喉嚨里只能發(fā)出單音節(jié)的字。
“小子,放開輝哥,不然廢了你!”屋里另外兩個男人將蘇澈圍住,不停的叫囂,“放手!”
蘇澈沉著的目光,一掃他們,冷冷的道:“跟你們無關,識相的滾蛋!”
“瑪?shù)?,打他!”傻大個揮拳上前。
蘇澈的一腳側踢,后發(fā)先至,嘭的踢中他的小腿骨。
傻大個撲嗵一聲,跪倒在地。
蘇澈又一腳,踢中傻大個的下巴。
傻大個身子后仰,像中槍一般,往后倒去,腦袋重重磕在地板上,發(fā)出咚的一聲巨響。
其它人駭然大驚。
傻大個的力氣和武技值,在這群人里面,都算巔峰,沒想到在蘇澈手下,居然連一招都走不到,就直接被打倒!
“小黑子,出去叫人上來!抄家伙!”另一人叫道,“別讓他跑了!今天一定要打斷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