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阿哥所。
遠遠的,小翠看到云彩從門外進來四阿哥的屋里。
她趕緊躲進屋里,脫了衣服上床。
而四阿哥就睡在旁邊,像死豬一樣的。
但小翠并沒有打算讓云彩看出異樣,上身只剩一肚兜的她,抱著四阿哥的頭,讓他挨近她,而她則側(cè)躺在床上,面朝外,剛好可以讓云彩看見她是誰。
云彩回來了,小翠聽到聲音裝作很驚慌的看著云彩,一手撐在床上,將整個身子支起來。
云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翠?你干嘛?”
小翠:“你說我在干嘛?”
云彩忽然反映過來,大叫著跑出屋外。
“不好了,不好了,小翠上了四阿哥的床了?!?p> 小翠倒沒料到云彩反映如此過激,本來只想教訓(xùn)她一下罷了,可是她卻如此。
她趕緊穿上衣服,然后下床,施法將四阿哥弄醒。
四阿哥迷迷糊糊的醒來,坐起身子,看見自己和身躺在床上,又看見小翠,便不解的問:“發(fā)生什么事了?我怎么在床上?”
小翠說:“你剛剛暈倒了,幸好我及時發(fā)現(xiàn),哪知道…云彩她…”
云彩被仗斃,理由是她造謠生事,因為大膽愛慕四阿哥,所以因愛生恨,竟然冤枉三阿哥的丫頭小翠。
“環(huán)兒姐姐,你找我?”小翠來到鳳凰殿,找到正澆花的環(huán)兒問。
環(huán)兒放下水壺,拉小翠坐在石凳上。
“小翠,前幾日云彩到溫太醫(yī)那邊去討藥,說是四阿哥最近有些犯風(fēng)濕,不想她昨日便被…”環(huán)兒說到這,看了眼小翠,又拿出小半包草藥來,“現(xiàn)在只有先靠你照顧兩位阿哥了,你把這個泡在洗澡水里,讓四阿哥浸泡兩個小時,記得,浸泡的時候你要一直在旁邊侍候,萬一中間有什么不舒服,你得趕緊拉四阿哥出來?!?p> 小翠接過那小半包草藥,眼珠開始在眼眶里轉(zhuǎn)。
“那不是說我要和四哥阿親密接觸了嗎?”
環(huán)兒:“對啊,以前云彩就是這樣的啊?!?p> 小翠的臉忽然很紅,她拿著藥,猶豫著走出鳳凰殿。
傍晚。
阿哥所,四阿哥房里。
小翠將藥草放到水里,讓四阿哥來泡。
“這是什么東西,怎么黑黑的?”四阿哥看了,皺眉,“把這個給我換了,我還是喜歡玫瑰花瓣?!?p> 小翠有些為難的說:“這是云彩之前為你在太醫(yī)那弄來防風(fēng)濕的藥啊,你不洗?”
四阿哥皺著眉,想了下,脫去外衣,進到浴盆里。
小翠一看四阿哥竟然當著她的面脫衣服,便轉(zhuǎn)過身去。
四阿哥坐在浴盆里,瞥了眼那個背對著他的小丫頭,“過來,幫我揉肩?!?p> 小翠倒退著身子,手一直摸索著,四阿哥不耐的抓住她的手,用力,迫使她轉(zhuǎn)過身子。
“你到底什么進候開始給我揉肩?”
小翠沒辦法,只好走到浴盆處幫他捏肩。
還沒捏兩三下,四阿哥竟然暈死過去了。
小翠叫不應(yīng)四阿哥,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不醒人事,她捏他的鼻息,也捏不醒,無奈之下,小翠只好拿了毯子將他弄到床上。
哪知道剛把四阿哥搬到床上,就有個小丫頭進來了,看到床上的四阿哥,不禁大叫,小翠看她,凌歷的眼神透著凌烈的光,小丫頭嚇得一哆嗦,不禁轉(zhuǎn)身向外跑。
小翠站起身,用手一指,小丫頭便變成了原地跑,怎么也跑不出去,不想這時,一個小太監(jiān)聽到叫聲過來一看,嚇得尿了褲子,他反映極快的躲在門后,看了眼小丫頭,趕緊轉(zhuǎn)身跑了。
兩分鐘過后,大內(nèi)侍衛(wèi)帶著軍隊過來了,小翠見狀,趕緊旋身出了四阿哥的房里,躍上宮墻,消失不見。
“是人是妖?怎么那么快?”一侍衛(wèi)問帶頭的侍衛(wèi)。
帶頭的侍衛(wèi)不發(fā)一言,看了眼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行動,面色還如紙的小丫頭,又看了眼四阿哥,帶著侍衛(wèi)們走了。
逃到效外的小翠已經(jīng)變成了小狐貍的裝扮,她真的沒想到,為了尋找鳳凰翎,進了宮卻又露了餡,這下怎么辦,她看到前面的湖,飛到湖邊,照著自己,她和變身后的小翠還是有區(qū)別的吧,不會被人認出來吧,如果我這樣去找王凌宵,會不會被責(zé)問,管她呢,反正她又不認得我,我只要借故與她認識,那我就可以重回皇宮了啊,更何況鳳凰翎疑似在那個鳳儀身上,看她不會功夫,可是卻有幾分仙氣,小狐貍也懷疑王凌宵其實并不是真正的鳳凰轉(zhuǎn)世,說不定是那個鳳儀。
聽說鳳羽翎認主人的,她如果不是鳳凰轉(zhuǎn)世,怎么可能輕易被嵌入她的身體,還能發(fā)揮保命的功效。
想起那天趁鳳儀午睡時,小狐貍想要趁機接近鳳儀,但卻被一道紅光打回,小狐貍想想就覺得氣,但回頭一想,便有了這般猜測。
“好,就這樣,我要去找王凌宵,我可是她的救命恩人?!闭f著便蹦蹦跳跳的向河南方向去。
河南。
去向開封的路上。
王凌宵等人坐在馬車里,
凌兒問:“小姐,那個七世妖狐吃了那么多人心,還作惡多端,你為什么要給她和胡秀偉在客棧過后半生啊,這也太善良了吧?!?p> 王凌宵看了眼凌兒,也發(fā)現(xiàn)眾人也在聆聽。
“那個七世狐妖最終也是因為感情而被人控制,即然她前世的戀人愿意放棄昆侖大弟子的身份與她隱居城鎮(zhèn),隨時監(jiān)督教導(dǎo),怎么不能放她一馬?要抓的是真正那個趁她感情失敗而用妖法控制她的人?!?p> 凌兒終于明白,為何王凌宵不許殺生,原來心一變壞,做出來的事情那么可怕,竟然連累了幾世。
夜里。
大隊人馬保護著皇家車轎前往開封。
知府騎著馬,有一搭沒一搭的與兩位齊家王爺聊著天,都是貴客,他可得罪不起。
王凌宵和凌兒相擁著睡著了,而鳳儀也偎在齊霖的懷里睡了,風(fēng)從窗子吹進來,有些冷,胤礽將身上的披風(fēng)為王凌宵蓋上,不想被胤褆發(fā)現(xiàn)。
他看了眼胤礽,又看了眼王凌宵和鳳儀,王凌宵和凌兒同蓋一披風(fēng),而鳳儀卻沒有任何遮寒之物,他倒是想問問胤礽獨獨把披風(fēng)給王凌宵。
雖沒問出口,但從胤禔的眼神之中他看得出來他是什么意思,兩手交握于胸前,沒有理他,躺在位置上閉目養(yǎng)神。
見狀,胤褆也靠在椅背上睡著了。
第二天。
天蒙蒙亮。
車里的人還在呼呼大睡,外面便傳來了吵鬧聲。
“吁~”知府勒了馬,右手一手,做了個停的手勢,一時間大隊人馬停下,知府騎了馬,到齊飛和齊云連身邊,三人定睛看著遠處山坡上下來的人。
官兵們一個個手握刀柄。
軍師也到知府旁邊,“那些是什么人?”
知府搖頭:“目前還不知道?!?p> 話音剛落,便看到一兩個人走到前面,后面陸陸續(xù)續(xù)的跟了好多人,有的挑擔(dān),有的騎馬,更多的人是一身輕。大都穿著平民服裝,有的稍微好一點的,便穿著華衣錦緞。
齊飛深吸了口氣:“莫不是難民?怎的往城外跑?”
軍師大喊:“注意保護太子。”
齊云連皺眉。
王凌宵掀開簾子,凌兒也探出一個頭來,看著從轎邊走過的難民,有些不解。
“難道是開封城出了妖怪?”凌兒嘴快的說。
王凌宵回頭瞪了她一眼,手指點了一下她的眉心。
凌兒俏皮的吐吐舌頭,縮回車內(nèi)。
王凌宵走到出車轎,蹲在車前隨意抓了個難民問:“怎么了你們,城內(nèi)出了事嗎?怎的往城外跑?”
難民面露喜色,道:“我們都是從山東一帶逃難過來的人,昨夜聽聞家鄉(xiāng)開倉濟民,又召逃難的人回家安居樂業(yè),這不,我們天不亮便從開封城出發(fā)準備回家鄉(xiāng)?!?p> 王凌宵聽罷才放了心,轉(zhuǎn)身拉開簾子鉆進轎內(nèi)。
而同時,齊飛他們也問明了原由,知府也露出喜悅之色。
軍師:“知府大人,看來皇上的圣旨已下放到各個地區(qū),我們回去也要盡快實施才對,盡快安置那些還置留在開封的難民,對于想要回家鄉(xiāng)的人我們應(yīng)該贈于銀兩?!?p> 鳳儀放下窗簾,聽到軍師的話不由有些得意。
而同時,在另一邊,胤礽和胤禔也看得難民回家那一幕,聽到軍師的那番話。
胤礽看了一眼鳳儀,沒有講話。
胤禔:“看來我們這位妹妹不得了,如果那些難民知道了,是她救了他們,你猜他們會如何?”
胤礽白了一眼胤禔,忽然想到那日在客棧與大皇子的閑聊,便轉(zhuǎn)了話題,裝作很是關(guān)心的樣子道:“快到開封了,聽說哥哥的軍隊就駐扎在開封邊境,不知能不能看到嫂嫂呢?”
“嫂嫂?”這便勾起了鳳儀的好奇心,“難道哥哥在河南偷偷成親了不成?”
王凌宵也好奇的持著胤禔。
胤禔睨了一眼胤礽,看了一眼王凌宵和鳳儀,淡淡的道:“只是平常人家的女兒,沒什么好炫耀的,況且還未得到阿瑪?shù)氖卓?,怎會成親?”
胤礽看向齊霖,喚他:“齊霖,等回宮之后,我向阿瑪提及你和鳳儀的婚事,一并幫大皇子提了如何?”看似說給齊霖聽,實際上卻是說給胤禔說的話。
齊霖未答話,只是掀了窗簾看向窗外。
鳳儀偷偷抬眼看齊霖,羞澀中帶著喜悅。
齊霖瞟了眼她,面露淺笑。
鳳儀心里更是像抹了蜜似的。
開封府內(nèi)。
車轎從后門進入知府居處。
鳳儀一干人等下車。
知府的下人將車馬牽下去,撤掉馬車的裝備,將馬牽去馬棚喂養(yǎng)。
鳳儀,王凌宵,太子,大皇子和齊家三兄弟被知府領(lǐng)著進入內(nèi)堂。
院墻外。
兩個乞丐模樣的人扒在墻頭,看著王凌宵,凌冽之光讓王凌宵不寒而豎。她轉(zhuǎn)過頭,看看四周,竟然未發(fā)現(xiàn)有任何人影,她瞇眸,搖搖頭,難道感覺錯誤?
“小姐?!绷鑳籂恐趿柘氖?。
王凌宵回神,“沒事,走吧。”任由凌兒扶著跟在眾人后面。
眾人落座,知府坐在主位,其他人均坐在客位,知府摘下官帽,讓丫頭奉茶。
胤礽剛拿起茶杯,便聽到笑聲。
“我道是誰來了呢,原來是當家的回來了?!弊哌M來看到兩邊的客人,不由一驚,邊看著知府,邊走向知府身邊的主座,“原來是有客人,我說沒有大呼小叫的叫我出來迎接呢?!?p> 知府瞪了眼夫人,有些不滿意她的作為,一邊對胤礽道:“太子,大皇子別介意,這是賤內(nèi)?!?p> 雖是大大咧咧的性格,聽說是要緊的人,趕緊起身:“喲,原來是太子殿下駕到,小婦人有眼不識泰山,請?zhí)?,大皇子恕罪?!闭f著,便要下跪行禮。
胤礽趕緊拉起夫人,有禮道:“夫人嚴重了,我等奉阿瑪之命前來開倉濟民,還要在府上叨擾幾日,到時還請麻煩夫人不要嫌棄。”
夫人一聽,倒是爽快,只見她揮揮手帕,“這有何難,不就多幾雙筷子,況且這濟民的事早是前兩日下了圣旨的,我們有太子和大皇子還有兩位公主坐陣,怎么著都有臉面些,難民會更加感激些,我們還要感謝太子,大皇子呢?!?p> 提到這事,胤禔倒是想得周到些,便問知府,“皇上的撥款可有到?”
“唉…”知府有些支吾。
胤礽會意,便對知府說:“你現(xiàn)在拿紙筆來,我寫封折子給皇阿瑪,命齊飛快馬趕回皇宮,將濟民的款子要回來,而這兩日還得麻煩知府用府衙的錢先頂著。”
知府聽罷,心喜,夫人也便安了心,誰都知道丈夫是個清官,頂個一兩日還行,可頂不了長久。
“那當然?!彼蚴卦陂T外的官兵道,“拿紙筆來?!?p> 胤礽將寫好的折子交給齊飛。
“齊飛,你馬上和云連快馬加鞭的趕回皇城,務(wù)必將款子催回來?!?p> 齊飛一恭手,“是?!闭f罷,他向齊云連使了個眼色,齊云連會意,向胤礽和在座的各位恭恭手,便和齊飛退到門口,轉(zhuǎn)身離去。
話說,兩位保護太子的大內(nèi)侍衛(wèi),趕了半天的路,一路平安,跟隨著馬車的痕跡一路追隨,到了河南邊界客棧,也就是王凌宵等人之前所住的客棧,這城里唯一的客棧。
掌拒的胡秀偉和妻子胡氏,為兩位安排了房間,胡秀偉才剛帶兩位上樓,小狐貍便拿著劍走了進來,看到貌美的胡氏,不禁趴在柜臺上欣賞了起來。
“原來這世間除了王凌宵還真的有如此美麗之人啊?!?p> 胡氏聽得一頭霧水,但她卻識得一個名字,就是王凌宵,她的救命恩人,于是態(tài)度自然也好了很多。她邊拿著抹布擦柜臺,邊問:“小姑娘,你是來住店么?”
小狐貍這才回過神來,“對,對,我是住店?!?p> “夫人,為兩位貴客準備酒菜?!闭乒竦倪呄聵翘葸吅?。
夫人答應(yīng)著,待丈夫下來后,對丈夫努努嘴,看著小狐貍道:“這位小姑娘來住店的,你幫她準備一間上好的客房。”然后又俯在丈夫耳邊低語:“好像是恩人的朋友,可以不收錢。”
耳尖的小狐貍聽到,急忙道:“不不不,我有錢?!?p> 夫人看著丈夫,兩人笑:“沒關(guān)系的,你認識王凌宵?她可是我夫妻的恩人,讓你白住一兩日又何防?”
小狐貍聽罷便沒有推脫:“她是我姐姐,我只住今夜一晚就好,明天一早我便走了?!?p> 夫人對胡秀偉說:“那行,相公她就交給你了,我去廚房準備飯菜。”轉(zhuǎn)頭對小狐貍說:“你先去房間休息一會,酒菜馬上就好?!?p> 小狐貍有些感動,第一次被人這么關(guān)心,“嗯?!?p> 第二天。
一大早。
小狐貍便拿了劍匆匆趕路,不想在她前面出門的還有兩個大內(nèi)侍衛(wèi),只聽他們說:“今天應(yīng)該可以趕到開封,見到太子他們?!?p> 另一個說:“見到了又怎樣,我們不能露面,只能暗中保護。”
兩人去牽馬,小狐貍躲在半路上,埋伏在他們的必經(jīng)之路上。見兩人騎馬而來,小狐貍猛的將身子拉高,兩匹馬嘶叫著倒地,小狐貍從林中跳出來,搜了倒在地上兩人的大內(nèi)侍衛(wèi)的牌子施展輕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