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玄幻言情

三生三世之鳳凰翎

第二章宮庭內(nèi)斗 之慧儀救夫

三生三世之鳳凰翎 凌心冰 10249 2018-12-16 20:03:45

    射擊場。

  觀戰(zhàn)區(qū)已經(jīng)準備好了,設(shè)在射擊場的側(cè)面,桌椅茶。

  皇上坐在椅子上,太后依然坐在他的右側(cè),葛爾丹坐在他的左側(cè),而德妃和其他嬪妃還有皇子,格格們坐在皇上的側(cè)面,與皇上的主觀戰(zhàn)區(qū)呈90度角。

  王凌宵和葛爾顏站在射擊的地方,兩個劍耙在她們前面十米處。

  葛爾顏轉(zhuǎn)頭:“怎么比?”

  王凌宵側(cè)頭看著她,“既然是比騎射,那就騎著馬比。我們騎著馬繞過整個場子,然后騎到這里的位置在馬上射劍,誰先射中自己的耙誰就贏,如果射中別人的或者射空那就算輸,那么公主您的要求非但不能作數(shù),反而要向大清無條件進貢五年,如何?”

  葛爾顏:“好?!?p>  說話間,侍衛(wèi)們已將馬牽了上來,兩人同時將弓背在肩上,走過去接過韁繩上馬。

  王凌宵一夾馬肚,馬兒便在射擊場跑了起來,葛爾顏也毫不示弱,緊跟其后。

  她們停在射擊場的觀戰(zhàn)區(qū)后,王凌宵與葛爾顏對望了一眼,葛爾顏的弓背在背上,王凌宵稍稍在心里量了一下這里到射擊位的距離,發(fā)現(xiàn)這個位置騎出去,到了射擊位馬的速度正常的話也是飛奔,到了離靜止射劍的十米處就要將弓劍握在手里,作好姿勢,如果是這樣的話,這十米的距離都意味著她們不能拉韁繩,只能靠自己的騎術(shù)來穩(wěn)定自身的平衡,直到劍射出后,拉起韁繩改變馬奔跑的方向才可能避免讓自己騎到射擊耙那里。

  王凌宵倒抽了一口氣,葛爾顏自小騎馬,劍術(shù)精進,這一局她竟然選她,恐怕真的做好了必勝的決心。王凌宵正在思考如何取勝,葛爾顏回頭道:“準備好了嗎?”

  王凌宵沒有回答,只是抬起頭一眼不眨的看著前方,葛爾顏對一旁的太監(jiān)說:“可以開始了?!?p>  太監(jiān)退后一步,拿著兩面小旗子站在場外轉(zhuǎn)向射擊位那邊在空中揮一揮,那邊太監(jiān)看到,面對著主觀戰(zhàn)席,手中兩面小旗一揮,站在主觀戰(zhàn)席旁的太監(jiān)便看著嗓子叫道:“開始?!?p>  這句話一出,葛爾顏和王凌宵便像離了弦的劍一樣向著射擊位飛奔而去,兩人不相上下,王凌宵在快要到射擊位十米處的地方猛的加速,一手將弓從背上取下來,又準確的用了一秒的時間拿了劍,而此時,她已經(jīng)領(lǐng)先蒙古格格葛爾顏一段時間了,在到了十米處的地方,王凌宵快速的讓另一只手放了韁繩,左手拿弓,右手拉劍,對準她的耙心射擊,然后最快的速度拉起韁繩調(diào)轉(zhuǎn)馬頭,停下。

  她只聽到一陣喝彩聲,看到皇上喜上眉稍的表情。

  王凌宵抓著韁繩,勒著馬脖,轉(zhuǎn)向耙的方向,才看到自己的劍竟射中了耙子,雖然沒有正中耙心,但那劍確實是射在了自己的耙子上,而且是第二圈,只要葛爾顏比她的差甚至沒有射中,她都會贏。

  可是,王凌宵皺眉,有些擔(dān)心。

  而葛爾顏似乎之前太過自信,在射了劍之后,竟然沒有及時調(diào)轉(zhuǎn)馬頭,馬竟然直接朝著耙的方向跑過去,而在靜止射劍的地方已經(jīng)用了圍欄圍住,眼見著馬兒翹起前蹄,王凌宵正準備阻止,不曾想,一個身影竟搶在她的前面,落在馬上,拉住韁繩,調(diào)轉(zhuǎn)馬頭,馬兒竟然往回跑了。

  等馬兒停住了后,王凌宵才看清那馬上的人竟然是胤礽。

  葛爾顏感激的看著胤礽,胤礽將她抱下馬。

  王凌宵下馬,與葛爾顏一起走向主觀戰(zhàn)區(qū)。

  葛爾顏抱拳鞠身,“皇上,我輸了。”

  王凌宵輕松的揚起唇角。

  旁邊的太監(jiān)宣布:“凌宵格格勝?!?p>  鳳凰殿。

  王凌宵在花園里無事拿著剪刀剪花枝。

  鳳儀看到了,走向她,說:“其實這些沒必要自己做的?!?p>  王凌宵頭也沒抬:“其實我只是覺得無聊,體驗一下丫頭的辛苦罷了。”凌兒走過來,接過她手中的剪刀。

  她與鳳儀走到院中的石桌前坐下。

  凌兒將準備好的茶及糕點端上來。

  王凌宵邊拿起茶壺邊問:“你不去看著你家的齊霖,不怕他被搶走嗎?”

  一說到齊霖,鳳儀就有不以為意,“本來呢我也很擔(dān)心齊霖會被那葛爾顏選走,可是她輸了,不能提任何要求,更何況胤礽救了葛爾顏,現(xiàn)在皇阿瑪把胤礽派給葛爾顏參觀皇宮呢,恐怕應(yīng)該擔(dān)心的不是我而應(yīng)該另有其人吧?”

  王凌宵這才想到,“那也倒是,現(xiàn)在皇后被廢,而陪葛爾顏可是哥哥唯一能讓皇上得到重視的機會。我想慧儀嫂嫂應(yīng)該會理解的?!?p>  鳳儀嘆了口氣,她說:“就怕事得其反,聽說那個葛爾顏特難侍候,如果侍候的好了胤礽肯定得娶,侍候的不好,肯定會有殺身之禍,你說胤礽會選擇為慧儀癡情還是屈服權(quán)勢?”

  王凌宵不敢茍同,但聽鳳儀說的頭頭是道,倒也是有幾分道理的,雖然她與胤礽是親兄妹,但畢竟從小在皇宮里長大,深受皇家權(quán)勢爭斗的影響,她還真的不敢想像這里面的結(jié)果。

  遠遠的,凌兒帶了個丫頭過來,后面捧著一盆牡丹,“小姐,這盆牡丹是皇上賞賜的,放在哪邊?”

  王凌宵一見,竟然是盆開得艷麗的牡丹,白色的花瓣遮住了半個花盆。

  鳳儀嘟著嘴,“我也贏了比賽,為什么阿瑪只賞賜給你?偏心。”

  王凌宵淺笑,看了一眼旁邊的小月季花園。

  “聽說那十珠月季是皇上在妹妹十三歲生日那天賞的,你看我的才一株罷了,你就嫉妒了?”

  鳳儀說:“不同的好不?牡丹是花中之王,月季怎可與之相提并論?”

  王凌宵想想,對凌兒說:“將這盆牡丹擺在花潭之中,與那些月季一同小心照料著?!?p>  凌兒說:“是,小姐。”于是帶著花房丫頭將花盆放在月季的小花潭之中。

  王凌宵看著鳳儀說:“這樣,我們就可以一同欣賞牡丹的美麗了?!?p>  鳳儀點點頭,有些感激王凌宵的大度。

  王凌宵站起身來,走到大花潭邊看著里面的菊花。

  “其實相比牡丹,我更加喜歡玫瑰,只可惜我們這里沒有?!?p>  正說著話,太監(jiān)通傳,“慧儀福晉到?!?p>  王凌宵轉(zhuǎn)過身去,看見慧儀帶著丫頭娟繡一臉愁容的走過來。

  鳳儀轉(zhuǎn)過頭,叫心銘去拿多一個茶杯,再備些茶點來。

  慧儀走過來,見到鳳儀臉色有些不自然。

  哪知鳳儀倒是表現(xiàn)的很大肚,嘴也甜了許多,“嫂嫂坐。”

  慧儀看了眼王凌宵,唇角的笑有些僵硬。

  王凌宵走過來,示意慧儀坐下。

  然后給她倒了杯茶。

  “嫂嫂來可是為了葛爾顏的事情?”

  慧儀點點頭。

  “剛剛我去見過皇上,他要我做好心里準備,說葛爾顏很有可能看中胤礽,雖然這次比試你們贏了,按道理說蒙古不可以提任何要求,可是皇上說他不想與準葛爾發(fā)生戰(zhàn)爭,所以能夠用聯(lián)姻解決的事情不想用其他的辦法,所以他想要給蒙古公主一個面子,主動賜婚?!?p>  鳳儀看了眼王凌宵,本來還有些擔(dān)心的她終于徹底放心了,對于皇上的舉動她不是沒有猜到,只是有些自我安慰,本來還擔(dān)心到時會選中齊霖,竟沒想到會真的是胤礽,聽慧儀這么一說,不用講,皇上已經(jīng)問過葛爾顏的意思了,要不然也不會如此肯定。

  王凌宵對于慧儀也只能安慰:“嫂嫂你放心,就算是葛爾顏嫁了進來,也只能是個二福晉,按規(guī)矩她得聽您的?!?p>  慧儀深深嘆了口氣:“說倒是這么說,可是那若慧你又不是不知道,現(xiàn)在她在府里要什么干什么不還是沒有經(jīng)過我同意,有時候胤礽直接就給悄悄辦了。更何況這個葛爾顏又是一位公主。”

  看著慧儀,王凌宵才深深覺得,宮里的女人沒有什么幸??裳?,只不過穿著一身華麗的衣服,一天到晚的跟別的女人爭丈夫罷了。

  鳳儀也覺得慧儀沒有那么可恨了,反而開始理解她,想想以后的自己,若真的嫁給齊霖,她會不會也如慧儀一般,整日擔(dān)心齊霖會被別的女人搶去呢?別說結(jié)婚后,就算是現(xiàn)在,她都覺得自己像個妒婦一般,連自己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了。

  鳳儀忽然眼前一亮,提議:“不如我們叫上胤禔和齊霖,還有胤祉胤禛,去跟胤礽葛爾顏一起玩啊。”

  王凌宵看了眼鳳儀,拿過她面前的空茶杯,說:“胤禔你就別去打擾了,聽說他這兩天忙著整修他的貝勒府呢,等準葛爾王子一走,他就要和河南來的知府女兒結(jié)婚了?!?p>  鳳儀一聽,兩手臂放在桌面上,頭放在手背上,“好無趣,他們怎么都要結(jié)婚?”

  慧儀聽了,只是低垂下眼簾,臉色凝重。

  王凌宵看著慧儀,知道以前的太子府如今變成了貝勒府,還成了別人的府邸,對她而言意味著什么,她一手覆上慧儀放在桌面的右手。

  慧儀抬頭,輕輕淺笑,眼里隱約有著淚花。

  百花園。

  百花園是清宮中除御花園最多花的地方,這里是專供公主王子們的去所,而御花園主要是嬪妃和皇上去的最多的地方,雖然皇上對于葛爾顏沒有限制,皇宮的每一個角落都可以去,但胤礽還是帶她來了百花園,大概這也是因為他的生母皇后被廢,如今正是他避嫌的時候,萬一去了御花園惹了事非,葛爾顏幾日拍拍屁股便走人了,而他卻還是要在皇宮呆上一輩子的。

  葛爾顏正在看一角的牡丹,“胤礽,這花叫什么,好漂亮,到時候我?guī)┓N子回去種,可以嗎?”

  胤礽一聽,便來了興致。

  “這叫牡丹,是花中之王,你既然喜歡,到時我讓花房給你些種子就可以了?!?p>  兩人正聊著,鳳儀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

  “這牡丹花可是很難侍候的,你可要小心嘍,萬一種不活還是白搭。”

  葛爾顏回頭,看到王凌宵和鳳儀,倒是高興的很,眉眼間全是笑意。

  “這花有多難侍候?有你難侍候嗎?”她指著鳳儀公主問。

  鳳儀打掉她的手指,扭過頭,轉(zhuǎn)瞬又轉(zhuǎn)過頭來,看著葛爾顏不免想要逗弄一番,說:“當然了,這花可是比本公主難侍候的多,聽說種此花者一夜要起來兩三次呢,刮風(fēng)下雨還要把它移回房中,你…到時候別被折磨成老太婆才好喔?!?p>  葛爾顏倒是當中,轉(zhuǎn)向胤礽:“真的嗎?”

  慧儀看到,低垂著眼簾,臉上盡是醋意。

  王凌宵看了眼胤祉,胤祉會意,搶在胤礽前面答:“沒她說的那么恐怖,但也確實是麻煩?!?p>  葛爾顏扭過頭去,看著這個有些陌生的小帥哥,他跟胤礽比起來,看起來要俊美一些,但若跟他身后的胤禛相比,似乎還要差一點,但比起沉悶無話的胤禛來,葛爾顏還是將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胤祉身上,而對他的牡丹養(yǎng)植一說也特別的感興趣。

  “公主若感興趣,不如我們?nèi)ビ▓@走一走,那里的牡丹更加美麗,而且還可以看到其他更多品種的花?!?p>  葛爾顏看了眼胤礽,胤礽點點頭。

  胤祉走過來,一向賓賓有禮的他,竟然伸出手拉住葛爾顏的手,葛爾顏低下頭,臉上紅暈飛起。胤礽見到,似有了解,兩人走后,看了眼王凌宵和鳳儀,在見到慧儀的時候,他走過去,拉住慧儀的手,看著王凌宵問:“誰的主意?”

  鳳儀走到他身邊說:“這還能是誰的主意,當然是我的,反正胤祉也沒有女朋友,你就那么舍不得你那蒙古女婿的位置?”

  胤礽看著慧儀,雖然臉上目無表情,但還是很大方的說:“我都沒有想到這里去,有什么舍不舍得的,既然胤祉那么有空替我陪蒙古公主,剛好我們也好有時間聚一聚?!?p>  慧儀聽后,眼里滿是驚訝的笑意,她低下頭,含羞帶怯的點點頭。

  王凌宵見兩人已經(jīng)修好,便與鳳儀交換了個眼神,鳳儀忙向胤礽告辭,然后便與王凌宵離開。王凌宵扭頭,見胤禛正站在牡丹花前發(fā)呆,便走到他面前拉住他的胳膊離開。

  胤禛回頭,看到胤礽和慧儀目中無人的親密的樣子才明白一切。

  走出百花園,胤禛問王凌宵:“凌宵姐姐,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為什么牡丹都是白色的呢?而不是紅色?”

  王凌宵忽然想起夢境中的龍非講給她前世聽的故事,不由有些黯然。

  “因為紅色代表戰(zhàn)爭?!?p>  胤禛看著她,似懂非懂。

  一旁的鳳儀倒是說了,“那玫瑰月季不也是紅色,還不是一樣的種。”

  王凌宵說:“那不同,玫瑰代表愛情,堅貞不愉,此志不改,而月季代表喜慶,熱情還有活潑開朗,這也許是皇上賜你月季的原因吧?”

  鳳儀一聽倒覺得有些道理,現(xiàn)在才覺得對于阿瑪只賜月季一事便不那么計較了。

  胤禛說:“現(xiàn)在才想到,為什么打仗的時候?qū)Ψ酱虿贿^老喜歡舉白旗,原來白色代表和平?!?p>  鳳儀看了王凌宵一眼,兩人相視一笑,鳳儀輕輕推了下胤禛的腦袋:“沒想到你還挺有悟性的,看起來夫子沒白教你?!?p>  鐘粹宮。

  “娘娘,凌宵格格到。”正在給小格格洗澡的榮妃一聽,抬頭,將小格格交給一邊的么么,便走了出來。

  王凌宵向榮妃行禮,然后拉著榮妃娘娘的手走到餐桌前坐下。

  “你怎么才來,菜都涼了?!?p>  王凌宵看了滿桌的菜,竟都是她愛吃的,便有些感激,沒想到在她兩次毀婚后,榮妃對她還是這樣的好。

  “今天去陪蒙古公主逛了花園,所以遲些?!?p>  榮妃端了飯碗,夾了一碗子百合在王凌宵的碗里,這個可是王凌宵親自傳授的,知道她愛吃,便親自下廚做了,“那個葛爾顏聽說比我們的鳳儀格格更刁蠻任性些,是真的嗎?你和她還和的來嗎?”

  王凌宵說:“她對我倒沒什么,還是客客氣氣的,倒是鳳儀,一見面就戲弄人家,幸好今天有胤祉,否則兩個人肯定得打架。”

  “胤祉?”榮妃停了筷子,問:“胤祉怎么也去湊熱鬧?”

  王凌宵放下碗筷忙解釋道:“額娘別慌,也別生氣,是鳳儀公主見不得慧儀被搶丈夫,所以女兒才斗膽讓胤祉去見蒙古公主的。”

  榮妃娘娘見王凌宵說的誠肯,便消了疑慮,拿起筷子夾了一株青菜。

  這時,么么將穿好衣服的小格格抱過來,榮妃一見,滿滿的母愛溢上來,她接過小格格,聲音里盡是溫柔。

  “來,吃什么啊,自己看看?!闭f著,她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面前擺放著的專供兒童吃的水雞蛋在小格格的碗里。

  王凌宵見了長得圓嘟嘟的小格格,也甚是喜愛,一歲多的她竟然長了一顆小門牙。

  “那蒙古公主對胤祉還喜歡吧?”榮妃將勺子喂進小格格的嘴里。

  小格格竟然全吐了出來,么么一見,有些傻了,榮妃連忙摸了摸小格格的額頭,么么趕緊說:“娘娘,可能小格格剛剛有些感冒了,不如交給奴婢吧?”

  榮妃將小格格交給么么,然后又指著兒童專門食用的幾碗食物對一邊的丫頭說:“把這些撤了吧?!?p>  王凌宵看著丫頭們撤走飯碗,才說:“女兒覺得有戲?!?p>  榮妃看了眼王凌宵,又夾了一筷子雞蛋,“來,快點吃,不然涼了?!?p>  鳳凰殿。

  凌兒小跑著到東廂房,王凌宵正在和鳳儀下旗,凌兒俯下身附在王凌宵耳邊小聲嘀咕了幾句,不想王凌宵猛得站起身,手中旗子掉了下來。

  “怎么了?”鳳儀也站起身,奇怪的問。

  王凌宵看著鳳儀:“胤礽哥哥與皇后被抓去宗人府坐牢了,這次還特別說明誰都不可以說情?;蹆x在宮里哭得死去活來,是若慧叫人帶來消息的?!?p>  鳳儀看了眼凌兒,又看向王凌宵:“到底怎么回事?”

  王凌宵拉著鳳儀:“走,我們?nèi)タ纯椿蹆x去?!?p>  漱芳齋東院。

  王凌宵和鳳儀轉(zhuǎn)了兩個圈才到東院,雖然她以前也住漱芳齋,可是這東院比正院要偏僻的多,大是大些,但一般沒有什么人來,倒也是清靜。

  王凌宵和鳳儀被丫頭帶進客人房,慧儀才扶著丫頭的手和若慧一起進來。

  慧儀的眼睛紅紅的,看得出來像是大哭過,若慧就相對好些,只是眼圈有點紅,相比起慧儀來她可是堅強很多。

  王凌宵不免有些憐惜之情,站起身,待慧儀坐下后也才坐下。

  “嫂嫂別著急,宗人府對哥哥來說也并不可怕,等會我與你一同去找找宗人府的府丞楊永寧,他和皇后的哥哥多年相交,而且一直是哥哥的支持者,我想有他在,不會對哥哥母子動刑的?!?p>  慧儀有些激動的說:“動刑?一想到胤礽在那種暗無天日的牢房呆著,我的心都碎了,一天到晚的睡不著覺,凌宵,鳳儀。”慧儀看看兩人,“你們可不可以想想辦法,把你們的哥哥弄出牢房,我在這里給你們跪下了。”說著,慧儀就從椅子上走下來,跪在兩人面前。

  王凌宵和鳳儀忙站起身,扶起慧儀。

  鳳儀問:“哥哥這次所為何事?”

  王凌宵暗自思慮,難道是因為沒有陪蒙古公主的事?但她卻未將此疑慮說出口,只是豎起耳朵聽慧儀說。

  慧儀看了眼若慧說:“所為何事我也不十分清楚,只是聽樸公公說因為有人舉報鳳儀公主從鼓上落下是因為有人弄破了鼓膜,而指使者便是皇后,而當日皇后并未在場,所以便也把胤礽抓了起來,加上老賬新賬,皇上已經(jīng)徹底消了皇后的封號,把兩個人關(guān)進了大牢?!?p>  王凌宵看了眼鳳儀,對慧儀道:“嫂嫂莫急,具體情況我和鳳儀去問問皇上,說不定這件事還有轉(zhuǎn)機,況且皇上那么疼愛胤礽哥哥,怎么會真的處罰他呢?”

  慧儀聽了,也只有點點頭。

  王凌宵和鳳儀走出東院的時候,若慧追上來,看了眼鳳儀,拉王凌宵走到一旁說,“凌宵姐姐,聽說相公是被惠妃娘娘舉報的,她說她的小丫頭之前親眼看到皇后身邊的太監(jiān)鬼鬼碎碎,在鼓的周圍轉(zhuǎn)了很久,還說可能皇后是好意,一直想要鳳儀公主贏,沒想到鳳儀卻選了那邊。”

  王凌宵低聲問:“皇上怎么說?”

  若慧答:“聽說皇上叫了丫頭來問,丫頭一口咬定是皇后做的,現(xiàn)在正在派人查。而且皇后身邊的小太監(jiān)竟然承認,不過聽說今天早上的時候好像被人滅了口,皇上說是皇后做的,一氣之下就抓了起來?!?p>  王凌宵深吸了口氣,低聲道:“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p>  若慧離去,鳳儀走到王凌宵身邊,“她跟你講了什么?”

  王凌宵搖了搖頭,半晌才看著鳳儀問:“鳳儀,你討厭胤礽嗎?”

  鳳儀想了下,道:“以前真的還蠻討厭的,覺得他自大,自私,還很霸道??墒乾F(xiàn)在…”鳳儀有些猶豫,“自從你來之后,我覺得他變了好多,不僅謙虛,和眾皇子都保持良好的關(guān)系,更重要的是對我這個妹妹竟然也溫和了許多。”

  王凌宵深感欣慰的抓著鳳儀的手:“所以,你并不希望胤礽坐牢,甚至是死嘍?”

  鳳儀低頭,想了想,對王凌宵肯定的點點頭。

  “走,我們?nèi)フ一噬?,把胤礽和皇后保出來?!?p>  乾清宮。

  “你是說惠妃說謊?冤枉皇后?”

  鳳儀說:“是的,阿瑪。比賽前一晚,因為凌宵姐姐和我都很重視比賽,德妃還特地叫了額娘和我去確定比賽的事情,所以比試時的所有道具,特別是鼓都是經(jīng)過宮中侍衛(wèi)一道道檢查過的,我記得在比賽前五分鐘,侍衛(wèi)檢查還沒有發(fā)現(xiàn)鼓破,除非是在比試前一分鐘的時候,有人動手腳?!?p>  皇上回憶了下當天的情形,“我們可是比試半小時前就進了場的,那個時候除了侍衛(wèi)并沒有人接近鼓。”

  “所以,德妃一定是在說謊,可想而知皇后派人在比賽前把鼓膜弄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p>  皇上看著鳳儀,問:“有沒有可能是那侍衛(wèi)說謊?要不然鼓怎么可能無緣無故的破掉,難道真的是你力道太重?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可是輸家?!?p>  鳳儀倒抽了一口冷氣,看了眼王凌宵,沒有再說話,不要沒有救出胤礽,倒把自己給貼進去,那可就是得不常失。

  王凌宵皺眉,想起當天侍衛(wèi)檢查后時刮起的一股怪風(fēng),又想到當時隱隱約約那個鼓邊的影子,王凌宵倒是吃了一驚,難道真是有人用了隱身咒?

  王凌宵施了一輯,道:“皇上?!?p>  皇上阻止道:“叫阿瑪,現(xiàn)在全國都知道你是朕的養(yǎng)女了?!?p>  王凌宵聽后,有些心暖,唇邊添了一絲笑意。

  “阿瑪,兒臣以為這件事應(yīng)該不是凡人所做。”

  皇上倒是吃了一驚,坐在椅子上,一手搭在椅子上,身體向前傾,低聲問:“什么意思?”

  王凌宵回憶說:“那天,侍衛(wèi)檢查后,刮了一股怪風(fēng),風(fēng)里有些狐貍精的騷味,而與此同時,兒臣看到了一個若隱若現(xiàn)的影子,應(yīng)該是用了隱身咒,平常人根本看不到的,除非是有深厚修為的人才感覺和看得到?!?p>  康熙倒又是奇了,有些不相信的說:“你是說皇宮里進了妖怪?”他坐直身子,端起茶杯說:“凌宵啊,你可知道在宮內(nèi)造謠生事是犯了宮規(guī)啊。”

  王凌宵有些急,稍稍提高了聲音,道:“阿瑪,我真的沒有說謊?!?p>  康熙放下茶杯說:“好了好了,你和胤礽的感情朕都看在眼里,可是你也不能這樣就造出這種謊言啊,這一次朕就原諒你,如果你再不肯悔過,朕就將胤礽發(fā)配邊疆,永遠不能見面?!比缓笥志徍土苏Z氣說:“你可知道做朕的女兒可是要替朕分憂解難的,跟哥哥產(chǎn)生感情可不是件好事。好了,你們回吧?!闭f著,便站起身,雙手背在身后轉(zhuǎn)過身去。

  王凌宵還想爭辯,卻被鳳儀拉住,她對王凌宵搖搖頭,便硬是拉著王凌宵走出了亁清宮。

  鳳凰殿門口,王凌宵和鳳儀才剛踏進門,就看到慧儀。

  慧儀走到兩人面前,拉著王凌宵的雙手,看著鳳儀和王凌宵焦急的問:“怎么樣?皇上說什么了沒有?”

  鳳儀搖搖頭,帶著心銘徑直走回房中。

  慧儀又問王凌宵:“凌宵,你…”

  還未待慧儀說完話,王凌宵便搖頭,安慰著慧儀說:“你放心吧,暫時皇上不會對哥哥怎么樣的,除非有新的證據(jù)?!比缓笠矌е鑳夯貣|廂房了。

  慧儀聽到后,秀眉都擠在了一起,她急得跺了跺腳,轉(zhuǎn)身出了鳳凰殿。

  慧儀沒有回去漱芳齋。

  而是直接去了阿哥所。

  “胤祉胤祉。”慧儀才剛走入阿哥所就扯著嗓門喊。

  胤祉的丫頭雙兒聽到后,從房里出來,一看是慧儀,便行了個禮。

  慧儀沒理她,徑直往房里走,不想雙兒攔住慧儀,說:“福晉,我們?nèi)首硬辉冢惺旅鲀赫堅??!?p>  娟繡一聽,有點不樂意了,“我們福晉有事要問你們家主子,沒在我們就在他房里等著,你讓開?!?p>  雙兒依然攔在面前,動也沒動,“不行,我們家主子不在,誰都不能進房,要等就在外面等?!?p>  三人正在僵持著,不想這時胤禛聽到聲音從房里出來了,他掀起門簾,看到慧儀,忙走上前,弄清楚事情后便對雙兒說:“你家主子再嚴歷,可這是慧儀福晉,也是你攔得的嗎?”后又轉(zhuǎn)向慧儀道:“嫂嫂所為何事這么著急,不如來我房里坐坐,或許我能夠幫得上忙?!彼f的真誠,慧儀看了眼娟繡,便點頭與胤禛進去了他房間。

  “什么?竟然有這種事?”胤禛站起來,胤礽被抓去宗人府,他還是第一次聽說,聽慧儀說起其原因,更加覺得不可能。

  “按道理說就算是皇后買通侍衛(wèi)弄破鼓膜,但她是為什么呢?”胤禛站起身,在慧儀面前走來走去,“是在幫鳳儀贏嗎?皇后的性子我們都知道,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這鳳儀輸贏,與她與胤礽似乎也沒有什么利益關(guān)系,如果說跟鳳儀有仇,也不必借這次比試的機會啊,更何況現(xiàn)在皇后剛被皇上撤除封號,難道她真的不要命了,還是也不顧胤礽的安危了,竟然冒險去做這種事?對她有百害而無一利。這可不是皇后的行事風(fēng)格?!?p>  聽了就胤禛的分析,慧儀就像遇到了知音人,又感激又贊同,連連點頭說:“對啊對啊,皇額娘被撤除封號,后悔都來不及,怎么可能還想方設(shè)法的做壞事呢?這里面一定有人故意陷害。”

  胤禛說:“嫂嫂別急,這件事既然與惠妃有關(guān),那我就去額娘那里一趟,讓她去惠妃娘娘那里打聽打聽,說不定有什么誤會?!?p>  慧儀聽后,感激的走到胤禛面前跪在他面前,眼淚“嘩嘩”的流下臉旁。

  “四皇子,胤礽是我的相公,我不可以失去他,這一次,你可要務(wù)必救出他,他可是你親生的哥哥啊?!?p>  胤禛見了,連忙扶起慧儀,面色嚴肅的承諾慧儀:“嫂嫂請放心,我這就去額娘那里,讓她去惠妃那打聽消息。”

  鳳凰殿。

  王凌宵與胤禛坐在院子里。

  不多時,鳳儀也走了出來。

  “你是說,胤礽哥哥坐牢這件事不光是鼓破了這么簡單?而是另有蹊蹺?”

  王凌宵也看著胤禛。

  胤禛點點頭,“我是等額娘從惠妃娘娘那回來才過來的,額娘說其實這件事主要還是有人秘密告發(fā)胤礽并不是皇上親生的,再加上當時惠妃貼身丫頭奉迎也是跑到惠妃房里跟她說的,那丫頭忠厚老實十分可靠,所以當時惠妃就信了,哪里知道第二天那丫頭就連同皇后身邊的那太監(jiān)一起失蹤了,又想起那丫頭曾經(jīng)提及過胤礽可能并非皇上親生這事,惠妃覺得事情蹊蹺,才去皇上那說明的,哪知道皇上竟拿了封告密信,信上與那丫頭所說完全一致,惠妃才覺得事情有異,但并沒有說那丫頭提及過胤礽并非皇上親生這件事,她怕惹禍上身?!?p>  王凌宵吃了一驚,面色沉重,難道真的有人抓住把柄,還是當年的侍衛(wèi)不小心說出了口?

  胤禛繼續(xù)道:“更加奇特的是那人說胤礽跟凌宵姐姐是親生兄妹,而且是鸞生兄妹,現(xiàn)在想想,連惠妃都覺得凌宵姐姐和胤礽真的很像,更何況本來玉如意是賜給姐姐作為兩家婚姻見證的,可是姐姐卻堅持認胤礽為哥哥,別說是皇上,連惠妃都覺得奇怪?!?p>  王凌宵這才想起,在比試前兩天,皇上親自來鳳凰殿的時候有特地問過她家里的事情,還特別問她有沒有兄弟姐妹,現(xiàn)在想想也許告密信早就送上去了,而破鼓只是有人想要嫁禍罷了。

  王凌宵站起來,“我母親就只生了我一個,怎么可能有哥哥,更不可能有鸞生之說,至于我跟胤礽長得相像的問題,只是巧合罷了,完全不能說明任何問題,而我為什么要認胤礽為哥哥,這個問題我也早向皇上說過的,也無需再重復(fù)?!?p>  胤禛見她情緒激動,說話倒是緩和了許多,他站起身,走到王凌宵身邊,看著她的眼睛說:“你那么激動干什么,我又沒說你真的與胤礽是親兄妹,我只是將惠妃的話轉(zhuǎn)告罷了。”

  他轉(zhuǎn)頭看了眼鳳儀說:“其實發(fā)生了這件事并不完全是件壞事,至少有一件事是可以肯定的,惠妃娘娘并不是有意要陷害胤礽,而我們跟胤祉也可以繼續(xù)友好的相處下去?!?p>  聽他這么說,王凌宵心中的火氣倒是消了不少,而心中的顧慮也暫時拋下了,她轉(zhuǎn)過身來問胤祉:“惠妃娘娘有沒有說皇上打算怎么辦?胤礽有沒有危險?”

  胤禛看了她一眼,緩緩道:“目前是沒有危險的,而且額娘已經(jīng)去了皇上那里,只要皇上不提告密信這件事情,額娘就有辦法救皇后和胤礽出來,如果萬一提了…”胤禛背過手去,向前走了兩步,轉(zhuǎn)頭對王凌宵說,“也只好請額娘悄悄再派一批人去你家,把當年的事情真真切切的查一遍。”他走到王凌宵面前,對他說,“你最好請你的父親密切配合,我們要早一步知道當年的事情,如果不然,你的父親很有可能被‘請’到宮里來?!?p>  王凌宵一聽,不由的后退了一步,屁股抵在石桌上,面色蒼白。

  “這件事可大可小,你可要想清楚了。”

  深夜。

  王凌宵悄悄的來到院中,將一只白鴿放飛空中。

  她看著白鴿消失在夜空中,不由的雙手合十,閉上雙眼,默默在心中祈禱了起來。

  第二日。

  胤禛親自帶了幾個信任的人前往山東,去查證胤礽身世。

  而慧儀那也暫時不知道這個消息,胤禛消失后,慧儀幾乎天天來找王凌宵,王凌宵都避而不見,只讓鳳儀胡亂的編了個理由將慧儀打發(fā)了去。

  日子在王凌宵的擔(dān)心中一天天過去。

  胤禛終于從山東回來了,他剛一踏進鳳凰殿的門檻,就被王凌宵拉進房里。

  “怎么樣?我父親還好吧?”

  胤禛背著手,點點頭。

  “他沒怎么樣,我去了之后,皇上的人似乎已經(jīng)去過了,但好像沒查到什么,而你的父親和你額娘也好好的在家里呆著?!?p>  聽到這里,王凌宵總算是放下一顆心來,又問:“那…胤礽哥哥有救嗎?”

  胤禛看了她一眼,不確定的說:“這個我得去問問額娘,按道理來說沒有查到任何,應(yīng)該是沒事,也許這兩天就會把人給放了?!?p>  王凌宵激動的眼里眼淚打轉(zhuǎn):“真的嗎?那就太好了,我得趕緊把這個好消息告訴慧儀去?!闭f著,便伸出右腳踏出屋去。

  “凌宵姐姐,”胤禛的聲音讓王凌宵出門的動作定格在半空,“你這樣的反映,如果我是皇上,會認為你跟胤礽有私情喔,別忘了,你現(xiàn)在可是皇阿瑪?shù)酿B(yǎng)女,胤礽的妹妹,從你認哥哥的那一日起,你們就注定這輩子永遠不可能在一起了?!?p>  王凌宵放下腿,轉(zhuǎn)過身對胤禛說:“你在說什么呢,我可聽不懂,我只是愛烏及烏,怕我們美麗的慧儀嫂嫂守活寡?!?p>  胤禛聽后,說:“那就好?!?p>  漱芳齋東院。

  “真的嗎,胤礽過兩天就會被放出來?太好了?!被蹆x激動的握著王凌宵的手說。

  王凌宵點頭,肯定的說:“那是肯定的,現(xiàn)在一切都已明朗,跟哥哥和皇后都無關(guān),哥哥出來是遲早的事,你就放心好了?!?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